“我管你老母怎樣,,好生把仙長的坐騎照料妥善,,不得有任何疏漏,不然拿你是問!”
宋捕頭淡淡說道,,語氣中自帶一股威嚴(yán),嚇得身邊的捕役哆嗦了下,。
之前他為了將功補(bǔ)過,,親自犧牲小嘴為縣尊老爺吸取毒液,就已經(jīng)讓縣尊老爺大贊他忠心耿耿,,后來又被仙長指名點(diǎn)姓吩咐辦事,,那就更得縣尊老爺看重了。
如今任誰都知道,,他是縣尊老爺身前的紅人,,更被仙長看重,連縣丞看了他,,都要親熱喊他一聲“宋老弟”了,。
宋捕頭只覺得自己人生輝煌時刻來了,內(nèi)心得意非常,,走路都感覺像仙長的那只神鴨了,,一搖一擺的。
當(dāng)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目前的一切來源于哪兒,,只有不忘初心,緊跟仙長的步伐走,,才能維持所有的現(xiàn)狀,,以及更美好的未來。
所以,,任何與仙長有關(guān)的事情,,他都要親手抓,親手辦,,親力親為,、竭心盡力,一定要做好,,不出絲毫紕漏才行,。
在連續(xù)十二個時辰不間歇之下,,道觀的修繕工作極快,短短幾天功夫,,基本煥然一新,。
楊子謀考慮過把整個道觀推到重來,但一來這點(diǎn)銀子還不夠達(dá)成他心中的想法,,二來池錚也說了,,只是簡單修繕一下即可,不必多費(fèi)勞力,。
他不敢違背仙長的命令,,于是只得作罷,光是修繕一下那就簡單多了,。
三天的時間,,道觀就修繕的差不多了。
楊子謀親自上山來看,,摸了摸胡須,,滿意地頜首。
縣丞,、主簿等縣衙高層陪伴左右,,他們之前錯過了與仙長會面,很是懊悔,,如今一有機(jī)會,,就立刻抓住。
宋捕頭無奈,,只得擔(dān)在最后了,。
“可以?!?p> 楊子謀覺得還行,,縣丞在旁笑道:“就是差了一物?!?p> “哦,,差了什么?”楊子謀好奇道,。
“差了名字,。”縣丞思索道,,“這道觀之前是有個名字,,叫做‘清正觀’,但現(xiàn)如今作為仙長道觀,卻不能這么叫了,?!?p> “是差個名字,可這名字也得仙長來取了,,我等俗子豈能代勞,。”楊子謀遺憾道,。
這時,宋捕頭有機(jī)會插嘴了,,上前一步,,“縣尊大人,縣丞大人,,小人之前聽仙長吩咐,,這道觀已被仙長取了名字,只待道觀修繕完畢,,即可提字上去,。”
“哦,,還有這事,?”
縣丞看宋捕頭眼神都更不一樣了,仙長對這人還真是用上手了,。
“仙長取的是何名,?”楊子謀不敢怠慢。
“名為‘方寸觀’,?!彼尾额^答道。
“方寸觀,?”
楊子謀琢磨了下,,撫掌道:“好名字,好名字啊,?!?p> 縣丞等人也贊稱:“果然好名字?!?p> “方寸之間,,寬窄自如,仙長取名‘方寸’二字,,是寓意方寸雖小,,卻有容乃大,誰能想到,,就這小小的方寸之山上,,竟有仙長這般神仙人物,?”
楊子謀感慨萬分,不愧是神仙似的高人,,就這取的名字,,都顯得道蘊(yùn)十足,他又想起了個問題:“仙長說沒說,,是誰來題字,?”
“仙長說,匾額題字請縣尊大人相題,,其余就不必再管,。”
“本官來題字,?”
楊子謀既有自我懷疑,,也有驚詫與亢奮,隨即調(diào)解下了呼吸節(jié)奏:“此話當(dāng)真,?”
“縣尊大人,,小人哪敢假傳仙長旨意啊,此話都是仙長說的,?!?p> 宋捕頭連忙“叫冤”。
楊子謀也不覺得宋捕頭敢“假傳圣旨”,,要敢曲解仙長真意,,宋捕頭有幾條命都不夠殺的。
“那好,,來人,,給本官備上紙墨?!?p> 楊子謀精神振奮,,大袖一揮。
這就是宋捕頭的聰明之處了,,既然得到了仙長的囑咐,,他自然第一時間就在此地常備了紙墨筆硯了,馬上叫人拿上來,。
楊子謀深吸口氣,,屏息凝神,一口氣寫了“方寸觀”三個字,。
但他看了看后,,又不滿意,連續(xù)寫了十遍,他才取了最后一張成果,。
“哎,,本官何德何能,豈能配上仙家題字,?”
寫的時候是很亢奮,,可寫完之后,楊子謀忽然心虛了起來,,總覺得有一種皇宮殿堂,,圣上不題字,居然要讓他來題字的感覺,。
而且一個敢喊,,一個敢寫!
喊的人無所謂,,寫的人那就真的越想越心虛擔(dān)憂了。
“此事會不會不妥,?”
寫完之后,,面對眾人吹捧,楊子謀反而有點(diǎn)沒信心,。
“縣尊大人,,既然是仙長囑咐所托,那應(yīng)是無礙,,何況縣尊大人的字剛?cè)嵯酀?jì),,牽絲勁挺,實(shí)乃上佳的好字啊……”
眾人都這么說,,那么楊子謀信心提了起來一點(diǎn),。
“都是承蒙仙長看重啊……”
不過池錚不在,眾人吹捧了一陣子,,還是有些失望沒見到真仙,,過了一會兒,都陸續(xù)下山,,畢竟還有事情要忙,。
楊子謀下山乘轎回到衙門,剛坐起來喝了一杯茶,,就聽到外面衙皂急匆匆過來稟報:“大老爺,,不好了,不好了,?!?p> “出什么事了?”
楊子謀見不得衙門內(nèi)的人慌慌張張辦事,立馬不悅,。
衙皂卻沒理會他的不悅,,慌張道:“有、有,,不是,,是寧王來了?!?p> “什么,,你說清楚?什么寧王來了,?”
楊子謀聞言大驚,,猛地從椅子上起身,差點(diǎn)打翻茶杯,。
“就是,,就是北地的寧王啊?!?p> “北地的寧王,?他、他怎么來這兒了,?”楊子謀一把抓住衙皂喝問,。
衙皂委屈道:“小人也不知,是寧王的侍衛(wèi)入城了,,就在衙門外等候著呢,。”
“快,、快,,讓他進(jìn)來,不,,本官親自去,。”
楊子謀顧不得再說其它,,急忙去大門迎接,,那名侍衛(wèi)在外面等急了,看到楊子謀來有點(diǎn)不耐煩,,好歹保持了表面上的禮儀,。
再一出示玉牌,基本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楊子謀哪兒還敢說其它,,立馬通知縣丞與主簿等人,,但都來不及等他們,叫上一批衙皂,,自個兒備轎去往渡口碼頭,。
原來的碼頭處已被守候在此的士卒與侍衛(wèi)占領(lǐng),眾多腳夫和生意人都被攔開,,遠(yuǎn)處停乘的大船,,足足有四五艘,光看外表與旗幟就知曉不是一般人等,。
當(dāng)楊子謀趕到的時候,,正主已經(jīng)坐在豪華馬車內(n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