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工是嗎?”負責記錄的警察一邊寫一邊問,,“他叫什么名字,?”
“王勇,?!迸讼肓讼胝f,,“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吧,,是一個有點陰沉的男人,。”
“他還有些什么別的特征嗎,?”
“他的胳膊上有一串紋身,,是00437?!迸私又f,,“他昨天中午給我們的工作人員打過電話之后,就一直沒有再接我們的電話,,平時的話他絕對不會超過六小時不接電話,,今天早上感覺事情不對勁后我們就去他家里找他,發(fā)現(xiàn)他不在家,,向他家門口的超市要來監(jiān)控錄像之后,,發(fā)現(xiàn)他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回家,這才來報警?!?p> 負責記錄的警察逐字逐句的記錄下來,,越聽越感覺這個人不像是遇害了,倒像是去嫖結果被抓起來了,。
不過秉承著認真負責的態(tài)度,他還是繼續(xù)問,,“我能問一下,,你們這個……這個基金會,是做什么的嗎,?是什么慈善基金嗎,?”
女人靜靜地看著他,眼珠雖然不動,,卻像是打量,,“我們只不過是關注孤兒生活的基金會罷了?!?p> 警察臉上露出贊嘆的表情,,沒想到這位女士表面看上去冷冷淡淡,一身黑衣高不可攀,,竟然還是一個致力于關愛孤兒的基金會成員,,或者說基金會高層,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隊在門外抽了一根煙,,此時正不緊不慢的走進來,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兩個一身黑的人,。
這兩個人與警局里整個的氣氛格格不入,,旁邊來辦其他業(yè)務的人受到影響,都不敢大聲說話,,雖然他們現(xiàn)在在警局里交頭接耳只會顯得更加可疑,。
“怎么回事?”他走過去,。
“啊,,方隊?!弊龉P錄的警察抬起頭和他打了個招呼,,“這位女士來報失蹤?!?p> 一聽失蹤兩個字,,方隊的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現(xiàn)在提到失蹤案,,很難讓人不和那堆骨頭聯(lián)系起來,。
這具尸體,,或者說骨架,在法醫(yī)認真的組裝之下,,順利的拼回了原來的形狀,,證實里面的骨頭確實是來自同一個人,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起案件目前已知的受害者只有一個,。
男性,從牙齒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在25歲左右,,身高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
方隊不動聲色的桌子上那張記錄的紙,,看了一下對于失蹤對象的描述,,眉頭越皺越緊。
大體符合,,不過這個手腕上的紋身的話,,因為肉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他也不敢斷定那個失蹤的人就是法醫(yī)室里躺著的那具骨架,。
他給負責記錄的那名警察使了一個眼色,,對方了然的點頭,開始安撫來報案的家屬,,方隊給那張記錄拍了個照片,,默默的上樓。
他要先去看看孫琦的情況,。
另一邊,,卓堯,王林和楊樂佳三個人無言的坐上了出租車,。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一直保持著沉默,卓堯沒戴口罩,,兩個室友也沒有問他為什么臉上沒有傷,。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學生,平時或許會看偵探小說,,會看懸疑電視劇,,但是這么直觀的看到這些東西,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卓堯還算好一點,,他的神經(jīng)在之前經(jīng)歷的錘煉下,已經(jīng)變得很麻木了,他會覺得惡心,,但是只要不是威脅到他的生命,,正常人會產(chǎn)生的恐懼之類的感情已經(jīng)基本遺失了。
此時他正聚精會神,,嘗試和他身體里那個很麻煩的東西交流,。
“你在嗎?”他在腦子里想著,,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心里和那個東西用語言交流,那個東西直接讀取他的思想之后進行交流的,。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覺得有點惡心,。
“嗯,。”那個東西的聲音他的腦海中響起,,要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呢,,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腦子里放了一個音響,腦子告訴他“聽到聲音了”,,但是耳朵卻告訴他沒有,,這種感覺有點割裂,不過卓堯早就習慣了身上任何的變化,。
“你究竟是什么,?”卓堯深吸一口氣,問,。
“這可不是你現(xiàn)在應該有的態(tài)度,。”那個聲音這么說著,,倒是沒有生氣的感覺,,只是在單純的陳述事實,與此同時,,像是懲罰一樣,,卓堯感覺自己的臉頰開始不受控制的慢慢蠕動了。
卓堯抿抿嘴,,看來打岔裝失憶并不能把這件事翻過去,。
確實是,他已經(jīng)因為自己的愚蠢,,逼不得已“賣身”給這位來歷不明,,身份不明,物種的不明的三無存在了。
“那么,,您能解答您的信徒一個問題嗎,?”卓堯努力的,用他能想到的最客氣的語言和這位交流,,“您究竟是一位什么樣的存在,?”
“……”那個東西發(fā)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響,卓堯并不能理解這段音節(jié)的意思,,事實上,,這段音節(jié)他連重復一遍都做不到。
“是我的名字,?!币艄?jié)的最后,那個存在這么說,。
這就有點尷尬,,卓堯努力的回憶,并且把這段音節(jié)用漢字來進行替代,,輔助發(fā)音和記憶,。
“圖鐸卡特”。
他最終將那段長長的音節(jié)省略為了四個字,,雖然中間漏掉了很多,,但是這已經(jīng)是卓堯的腦子能夠匹配到的最貼近的發(fā)音了。
那個聲音沒有對卓堯省略出的這個名字提出任何的異議,,只是沉默,,沒有什么動作,也沒有再說話,,就這么沉寂下來,。
卓堯在心里嘗試著再次呼喚祂,但是再沒有任何回應了,。
莫名其妙的,。卓堯降下車窗,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己的臉,,已經(jīng)恢復成了他本來的樣子,,用手摸一摸,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雖然樣子還是原本的樣子,,但是他心里清楚,有什么改變正在發(fā)生,,發(fā)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也在逐漸逼近他身邊的人群,。
王林在后座上心情也很復雜,他剛剛給家里打電話,,父母都在家里好好的待著,,看到他這么早打電話過來還問他是不是缺錢花。
那么那堆東西究竟是誰寄來的,?
又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