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布莊開業(yè),居然是南詔王來捧場
不管張掌柜那邊是否看好,但是這穆氏布莊,,到底是重新操持了起來,。而且,,還重新選擇了地址,,就是在那片富饒的南巷,。
就在元阮阮這邊緊鑼密鼓的籌備著的時候,,這個消息,,也由著各路人馬傳播開來,。對于穆氏重新開張的消息,各方勢力,,可謂是各有想法,。尤其是在受邀之列的夫人們,一個個的更是卯足了勁兒打聽,,生怕落下什么,。
這不,在一個午后,,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商議此事。
微胖的,,是御史家的夫人,,剛坐下不久,便先開口說了起來,,“各位夫人,,相信你們一定都收到了六公主的帖子了吧。都知道這皇貴妃和將軍夫人可是閨中密友,,我們自然,,也是要去捧場的呀?!?p> “可不是啊,,這皇貴妃也是命苦,不過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這不,兒女雙全,,皇上又寵愛至極,,可謂是滿門榮耀了啊?!币慌缘膭⒎蛉艘哺胶椭f道,。
不過,就是大家以為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然,,從進來便一言不發(fā)的鄺松蘭突然開口發(fā)話了,,只見她放下了茶杯,略帶些惋惜的說著,,“誒,,說起來,六公主那孩子,,我是很喜歡的,。但是,不湊巧的,,這日子選的,,那日我剛好要去護國寺上香,。佛祖面前,,可不敢怠慢。到時候,,各位夫人可要替我,,好好的替六公主撐一下場面啊。在此,,便謝謝各位夫人了,。”
這話一出,,讓原本還討論的熱烈的夫人們,,頓時便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將軍夫人壺里,是賣的什么藥,。
護國寺上香,,打量著這是誆騙誰呢。不過,,盡管這借口找的假了些,,但是卻無人敢拆穿。
就這樣,,原本還在討論著要搭配些什么首飾去的各位夫人,,頓時便轉變了話題,一個個的仿佛突然想起來似的,,開始說著自己在那日有著什么樣的安排,。
聽到這些,一旁沉默喝茶的鄺松蘭,,微微垂下了眼簾,。
日子一晃便過去了,,今日,便是穆氏布莊開業(yè)的日子,。眼看著還沒有到時辰,,門口便有百姓圍在一起,興高采烈的討論著,。畢竟,,當初江南救災的事情,元阮阮可謂是聲名大噪,。
南詔王回來之后,,也是據(jù)實已報,并沒有任何的隱瞞,。在加上京都也有家人在江南,,這一來二去的,元阮阮居然在百姓中也有了一定的威望,。這不,,聽到這個穆氏布莊是六公主在執(zhí)掌,便一個個的自發(fā)的過來,,想要個湊個熱鬧,,圖個吉利。
不同于門口的熱鬧,,屋內的氣氛,,就有些低沉了。
站在下首的張掌柜,,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六公主,,便又把頭低了下來。其實,,在剛開始,,他便想到了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只是,,他說了,,而六公主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執(zhí)意要開下去,。
沒辦法,,他不過是一個掌柜的,有什么話語權,。主子要干,,那他就只有照做的份兒了。
果不其然,都到了這個時辰了,,按道理來說,,各位夫人也早該到了。即便是有幾個沒來的,,也不能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的,,一個人都沒有。還真的是無比的冷清,。
“六公主,,時辰差不多了,我們,,還開嗎,?”猶豫著,他還是上前問了出來,。
說實話,,他倒是不在意,畢竟自己那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不過是被旁邊的掌柜的在笑幾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過,,六公主的反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還閉著眼睛的元阮阮,,在聽到了他的問話之后,,突然睜開眼睛,堅定的說著,,“開,,自然是要開的?!?p> 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六公主的動作,,無奈,,張掌柜只好跟在了身后。
罷了,,她一介公主都不在意,,自己又在意什么。
不過,,等到打開門之后,,意外的,卻看到了很多的百姓,。雖然沒有那些達官貴人,,但是好歹也有個人氣而,,不至于太過荒涼,到也還行,。
看著元阮阮出來,,等候了許久的百姓興高采烈的問著,“六公主,,什么時候剪彩啊,,咱們大伙兒,還等著給您捧場呢,?!?p> “是啊是啊,六公主,,我們可都等您呢,。”
一個人說話了,,自然便有其他人迎合著,,這場面,倒也和諧,。
不過,,還是有那刺耳的聲音冒了出來。
“六公主,,您這布莊的價錢如何啊,,看您開在這南巷,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些粗布衣,,是否能幫得上忙了啊?!?p> “是啊,,是啊?!?p> 聽到這個,,原本還興高采烈的百姓,一個個的頓時蔫了下來,。甚至于剛才滿心歡喜的說著要給六公主捧場的人,,也不著急的捏緊了荷包。
是了,,他們是什么人啊,,手中能有幾個銀錢。若是往常,這南巷,,他們是萬萬不敢來的,。別說是買了,怕是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呀,。
原本還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只想著能夠添添人氣,,熱鬧熱鬧的,。先被人提起來,一個個的都心虛了起來,。
看到這個,,元阮阮心下一緊,目光如炬,,盯著那個帶頭的男子,。只見對方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雖說穿著粗布麻衣,,但是腳上的那些云錦靴子可價值不菲,。想來,也是別人找來,,沒有顧忌的上換的吧,。
這樣的日子,也不適合發(fā)火,。于是乎,,只見元阮阮笑的誠懇,絲毫沒有公主的架子,,一臉柔和的說著,“各位還請放心,,我們布莊,,雖然是開在了南巷,但是這價位,,卻極其親民,。相信諸位,一定能夠挑到自己喜歡的料子,?!?p> 話剛說完,那個帶頭的男子便又開口了,,“嘖嘖嘖,,六公主還真的嬌生慣養(yǎng)慣了哪里能夠知曉我們百姓的艱苦啊。這價位在親民,難不成還能有西街的布料劃算,。再者說來,,這布莊定然不是給我們這些窮苦百姓開的吧,今日連一個恭賀的人也沒有,,想來這質量,,也不是那么好了?!?p> 這話說的,,可是絲毫都沒有把元阮阮的身份放在了眼里,只當是一介普通商人,,可見,,對方身后是有勢力的。
不過,,還不等她反駁,,突然,在遠處傳來了騷亂的聲音,。不多時,,人群便被分開,隨后,,便看見了一個人走了過來,。
居然,是南詔王,。
不得不說,,在看到南詔王的時候,元阮阮的心情,,還是很復雜的,。雖然自從上一次分別之后便許久未有交集了,但是到底是血濃于水,,自然還是有區(qū)別的,。
于是乎,她激動的走上前請安著,,“參加皇叔,,今日,怎么有空過來啊,?!?p> 看著自然而然挽著自己胳膊的元阮阮,南詔王的心,,也不由的柔軟了幾分,。不過,,想到了自己的大業(yè),他還是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心軟,。
只見他伸出手來,,拇指掛過元阮阮的鼻尖,一副寵溺的模樣,,開口說著,,“自然是聽聞了你的布莊重新開張的消息,過來給你捧場啊,?!?p> “嗯,這樣啊,,那皇叔可要多多購買些回去,,這樣,阮阮才好給伙計發(fā)工錢呢,?!?p> “那是自然?!?p> 這一副溫馨的畫面,,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有心之人的眼里,。很快,,便呈到了慶帝的桌子上。
看著上邊寫的內容,,即便是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在字里行間之間,,似乎也能感受到當時那溫馨的氣氛,。想來,只有親子,,才能有這樣斬不斷的感情吧,。
這樣的認知,讓慶帝不自覺的收緊的雙手,,手中的折子,都被捏的有些變形了,。
“傳,,大理寺少卿?!?p> 不一會兒,,一個胖胖的官員,,便出現(xiàn)在了擎宸殿。這個人,,便是跟隨南詔王一同去江南賑災的大理寺少卿,,常任。
“常大人,,關于江南賑災一事,,南詔王和六公主之間,是否有什么異常呢,?”
聽到這個問題,,常任可謂是一頭霧水,心里暗自揣測著,,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再者說來,,這二人,,一個王爺,一個公主,,能有什么異常,。而且,這所謂的異常,,是指什么方面的呢,。
看著半晌不說話的常任,慶帝更是認定了二人之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于是,,這火氣便更甚了起來。
“常大人,,莫非,,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聽著慶帝明顯帶有威脅的話,,嚇的常任便是膝蓋一軟,,跪了下去,連忙說著,,“回稟皇上的話,,臣有惑,不知道皇上所說的南詔王與六公主的異常,,是指什么,?”
看常任的模樣,也不想是在作假,,于是慶帝才稍微緩和了些,,說著,,“沒什么,只是江南賑災,,茲事體大,,所以不論有什么事情,你都可盡數(shù)說來,,到時候,,朕自有判斷?!?p> 聽到這個,,常任頭上的汗才稍微少了些。于是乎,,平息了一下之后,,便把自從京都離開之后,南詔王和六公主之間的種種,,都一一道來,。
說起來,二人除了關系看著親昵些,,其他的,,倒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等到常任離開之后,,慶帝才開口說著,,“額圖,你說這南詔王,,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奴才覺得,或許,,不過是南詔王看著六公主可愛,,才在一路上以父女相稱的。畢竟,,這南詔王膝下,,可只有一個世子,還寄樣在外,??吹搅鳎匀粫行聽偾樯??!?p> 對于額圖的這個回答,慶帝不予置評,,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思量。果然,,不一會兒,,便下了命令,“額圖,,不論南詔王是否真的知道,,還是只是看著元阮阮可愛,我們都不能姑息,。能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她的福氣了?!?p> “皇上,,皇貴妃那邊,若是知道了,,會不會......”額圖有些擔心的問著,。
“皇貴妃那邊有麟兒,而且大業(yè)在即,,她不會不懂事的,。再者,朕已經寬厚了多年,,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無視額圖的勸說,,慶帝依舊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是,那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離開了擎宸殿,,額圖才脫下了臉上剛才那副擔心的神色,。沒錯,他是故意的,,在慶帝詢問自己的時候,,他故意幫著南詔王說話,不過也是為了激慶帝而已,。
這么多年來,,他對慶帝,還是有所了解的,。自己若是直接說南詔王和六公主之間有什么,,恐怕,,他也不會這么輕易便下了決定。
好戲,,才剛剛開始,。
那邊,王皇后便收到了一封密函,,里邊詳細的寫著,,穆菀嘉和南詔王的陳年舊事,而是,,還著重的寫了,,元阮阮和南詔王的關系。
不得不說,,看到這個的時候,,王皇后都被驚呆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一個德行有虧的皇貴妃,她的兒子,,勢必就和那個位置沒有關系了,。
不過很快,便被聞訊趕來的二皇子給攔了下來,。他的一句話,,讓狂喜中的王皇后猶如醍醐灌頂。
“母妃,,這么多年了,,難道,你覺得父皇會不知道嗎,?”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她還真的從未考慮過,。不過,,冷不丁的被提起來,王皇后卻覺得很是在理,。雖然不知道送信過來人的用意,,但是現(xiàn)在冷靜下來,就可以想到,,不論慶帝是否知曉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給傳了出去,想必到時候慶帝第一個追究的,不就那個賤人穆菀嘉,,而是那傳播之人了,。
因為,他是帝王,。
“皇兒,,那你說,現(xiàn)如今,,我們該怎么辦才好,難不成,,就這么白白便宜了那個賤人不成,?”
聽著王皇后咬牙切齒的話,二皇子長嘆一聲說著,,“母后,,自從皇貴妃回來之后,您越發(fā)急躁了些,。既然這信上說了,,現(xiàn)如今,父皇的態(tài)度,,是處之而后快,,那我們,不妨就填上一把火,。您說,,若是元阮阮死了,而下手的人是父皇,,比皇貴妃知曉了,,會怎么樣?”
聽到這個,,王皇后終于笑了,。
是啊,想必她穆菀嘉在能忍,,在得知自己的女兒是被慶帝殺害之后,,恐怕,也會坐不住的,。到時候,,自己這邊就只需要盡收漁翁之利了。
想到這里,,王皇后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笑的越發(fā)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