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楚漓看著眼前這個流著鼻涕屁大點兒的小孩,心里一下子樂開了花,沒想到表面上這么難相處的大叔會有這么好玩的兒子,!
“爹,,這個大哥哥是誰呀?”小孩兒用力吸了吸鼻涕,滿臉都是好奇。
石原拍了一下他的頭,“小孩子少打聽,。”
就這樣,,楚漓名正言順的住進(jìn)了石原家,。每天和石原同一時間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顧所有小動物,,添食加水,。
然后就是每天日常的恢復(fù)任務(wù),本來不太熟練的《養(yǎng)氣經(jīng)》這段時間都倒背如流了,。楚湘那個小屁孩也不再鬧了,,能清晰的感覺到每天醒來精神會比昨天好很多。
石原的小兒子整天圍著楚漓轉(zhuǎn),,一口一個大哥哥叫著,,給別人的感覺就像親兄弟。剛開始村子里還會有些好奇的人過來看看,,但后來大家發(fā)現(xiàn)這個外來人和自己沒什么區(qū)別,,也就失去了興趣。
“石頭,,認(rèn)字么,?”楚漓微笑著,就像一個溫和的鄰家大哥哥,。
石頭是石原兒子的小名,楚漓怎么也沒想到,,一個老爹會給自己親兒子起這種“接地氣”的名字,!
石頭搖了搖頭,村子里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rèn)字,,導(dǎo)致他們的后代也不認(rèn)字,。
“想學(xué)么?”楚漓接著問下去,。
顏清庇護(hù)的人,,或者說是繼承者怎么連字都不認(rèn)識呢?現(xiàn)在反正也沒事干,,就幫他老人家做做好事吧,,只是不知道他在天之靈能不能看到,。
每天的生活開始有了滋味,石頭蹲在旁邊看著地上寫的字,,一個一個跟著讀,。楚漓則盤坐在那里,搖頭晃腦地一面循環(huán)《養(yǎng)氣經(jīng)》,,一面教字,。
石原看著逐漸開始搖頭晃腦的兒子,知道兒子也變了樣兒,,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松了下來,,慢慢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兩條腿要盤好,,放松一下嘛,,你這么僵硬坐一會兒就不行了,還怎么練功,?”楚漓手把手教石頭坐姿,,“剛開始修煉一定要坐好,這樣有助于理清經(jīng)脈,,等熟練了躺著都行,!”
“漓哥那你為什么不躺著練呢?”石頭仰起頭想要看到他的臉,,但奈何臉不能轉(zhuǎn)到后腦勺,。
“笨了吧,你爹不懂修煉,,我要是躺著你爹肯定會說我,。”楚漓呵呵一笑,,像極了一只狡猾的狐貍,。
楚漓現(xiàn)在教的是《養(yǎng)氣經(jīng)》,家族的功法不能教,,但顏清的功法可以,,反正這里的人與他老人家的關(guān)系不簡單,自己就做做好事把他的功法傳下去,。
他還是低估了石頭的天賦,,小屁孩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完全能夠碾壓趙雷那家伙,。當(dāng)初趙雷的天賦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甚至還嚇到了盧柏森,現(xiàn)在小屁孩比趙雷還厲害,!
“你說這些家伙不會真是顏清老爺?shù)暮蟠??”楚湘賊眉鼠眼的猜測,,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別瞎猜,,族譜上都沒說這件事,,顏清老爺可是孤獨終老的,怎么會有后代,!”楚漓立馬否定他的想法,,這也太褻瀆先人了!
“怕什么的,?反正老爺子不在了,,就算聽見也只能對著咱倆干瞪眼!”楚湘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什么話也不聽,。
“懶得跟你交流,你根本就不是好人,!”楚漓直接放棄了他,,開始專心教石頭。
還是那個黑暗的房間,,川子又回到了熟悉的位置,,這次身后跟著的是陳度,現(xiàn)在也只有陳度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了,。
“盧柏森下位了,,需要一個人來穩(wěn)定現(xiàn)在的局勢,你有沒有什么想法,?”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含著金烏,,金烏扇動翅膀,似乎隨時都能釋放火焰燃燒一切,。
“沒什么想法,,現(xiàn)在那群豺狼虎豹都不成器,讓我來是最明智的選擇,!”川子咧著嘴笑著,,誰都沒想到最后還是自己贏了。
盧柏森竟然為了他的情誼去死,,當(dāng)時看見他的尸體確實非常震驚,。這座監(jiān)獄里沒人不認(rèn)識老盧的名號,,雖然他的勢力不是最大的,,但他是唯一一個非家族人員。他的勢力凝聚了很多這樣沒有家族的平民,,他們有著同樣的野心,,有著同樣的目標(biāo),。
后面的陳度伸出手,按住川子的肩膀提醒他,。
川子慢慢搖了搖頭,,“我知道您覺得我說話非常狂妄,,但我有狂妄的資本,,除了我沒有其他非家族的領(lǐng)導(dǎo)人能鎮(zhèn)住這個場子了?!?p> 說著他往后一仰,,后背靠在椅背上,又接著說:“您現(xiàn)在需要我?guī)兔?!?p> 金烏上下一擺,,黑暗中傳來贊賞的笑聲,“很不錯的小子,,要是盧柏森還活著都不一定能贏你,!以后你就接替他吧!”
川子咧著嘴笑起來,,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再加上競爭對手也消失了。以后的成就一定會比盧柏森那家伙還要更高,!
后面的陳度也松了口氣,,這家伙從來都是這么瘋狂,總是用命來賭未來,。贏了也就沒什么問題了,,要是輸了更沒什么問題了,畢竟死了之后會不會被喂魚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兩個人并肩走著,,陳度的表情十分豐富。
“做什么決定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剛才那家伙輕而易舉就能捏死咱倆,!”陳度非常無奈,又差點被害死了,。
“跟你商量沒結(jié)果,,你肯定不讓我做,直接跳過你這步多方便,?!贝ㄗ訚M臉?biāo)懒司退懒说谋砬椋坪跛懒诉€能復(fù)活似的。
“你自己想想多少次了,,每次還都拉上我墊背,!”陳度現(xiàn)在真想掐死他,掐死他一次都不夠,!
“每次都是你自己要跟過來的吧,,完事了還要找我算賬,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川子毫不退讓,,大有一種堅持到底的架勢。
陳度擺了擺手,,什么話也不說,。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想我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川子咧著嘴,,“放心吧,,以后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以后咱哥們就飛黃騰達(dá)了,!”
川子摟住陳度用力往下壓,,兩個人就這樣在走廊里蹦蹦跳跳的。
監(jiān)獄的甲板上,,金魁木訥的看著下面的海浪,,海風(fēng)呼嘯著,似乎想要吹散人說話的聲音,。
“從這里跳下去就行了,,你可要想明白了,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中年謹(jǐn)慎的叮囑他,。
金魁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閉著眼睛一頭扎進(jìn)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