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還想洞房花燭
“竟在這里偷吃,,還大魚大肉的?!焙咸恢朗裁磿r(shí)候,已然來到了廚房,,看到了柳氏和胡斐還沒來得及動筷子,罵罵咧咧的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往嘴巴里塞,。
“娘,這是今天賓客吃剩的,,扔了怪可惜的,。”柳氏小心的說著,,沒聽見婆婆讓落座,,乖乖的站著,更別說吃一口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
“斐兒還餓著,忙了一整天,,沒來得及吃一口,,娘?!弊约阂呀?jīng)餓得前心貼著后背了,,柳氏心里惦記著的首先是胡斐。
雖然說今日在席上胡老太太已經(jīng)吃了不少,,但是看到還有好吃的,,她又怎么能挪的動腿。
“我就不信,,你們一口都沒有偷吃,?”胡老太太扯著嗓子問道。
“娘,,今天都忙著招呼賓客了,,真沒有吃一口?!绷弦呀?jīng)開始請求了,,餓著肚子是事實(shí)。
“祖母,,你這不讓吃飯,,明天還怎么干活呀?”胡斐也開始抗議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胡老太太大叫起來,,“偷吃了不說,,還敢頂嘴,趕緊趕緊的,,關(guān)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柴房一步,,不許吃飯,,剩飯也不行?!?p> 正愁沒有理由呢,,胡斐的抗議倒是提醒了她,這不是活沒干好嗎,,還敢偷吃,?好像胡老太太親眼看見了她們偷吃一樣。這么好吃的東西讓你們吃了,,真是浪費(fèi),。
夜色越來越濃了,小星星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胡斐抬頭,,從門縫中看到稀稀落落的星光。
柳氏和胡斐在冰冷的柴房里,,聽著肚子無奈的咕咕叫,,彼此對視,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一家人,,真沒人拿她們母子當(dāng)人。
突然,,一聲慘叫,,劃破了夜晚的寂靜,胡斐卻笑的異常的燦爛,。
“胡青,,你給我回來!”
胡斐笑了,,讓你們打我,,餓著我,還想洞房花燭,?梅氏,,讓你認(rèn)識認(rèn)識,,提著褲子拔腳就跑的男人。
可不,,胡青在院子里一蹦三尺高,,哪里還瞅一眼在婚房里大喊大叫的梅氏。
“斐兒,,你笑什么,?”睡的迷糊的柳氏聽到笑聲,,慌忙問道,。
胡斐手指伸到嘴唇邊,“噓,!”,,打著手勢,側(cè)耳凝聽著,。
“蝶兒,,你的要求都滿足了,為什么還要害我,?”胡青大聲地吼叫起來,。
沒多久,梅蝶穿著紅色的小肚兜,,也跑了出來,,叫罵著追著胡青在院子里就是一頓打。白日里的柔情似水和嬌嗲瞬間全無,,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能相信是同一個人。
胡老太太也聽到了動靜,,忙問怎么回事,,剛?cè)⑦M(jìn)門的財(cái)神爺,炕頭都還沒捂熱,,就發(fā)了彪,,這還了得。
梅氏抽嗒著指了指婚房,,哽咽得愈加厲害了:“娘,,胡青害我,往床上藏……,?!?p> 她愣是沒說出來。
“天地良心,,我娶你進(jìn)門第一天,,允許你踩踏我的糟糠之妻立威,我為何要害你?”胡青暴跳如雷,。
胡斐和柳氏聽到胡青的話,,心頭莫名的溫暖了一下。胡斐看到柳氏熱淚盈眶,,真替自己娘親感到難過,。
“斐兒,你爹爹心中還是有我們母子的,!”柳氏一臉的幸福,,白日里的屈辱和辛苦一掃而光。
胡斐看著胡老太太屁股一扭一扭的進(jìn)了婚房,,她掩著嘴笑,。
“啊……”
胡老太太的尖叫驟然響起,連滾帶爬的出來了,,扯著嗓子喊道:“誰干的,,這是哪個天殺的干的?”
她驚悚地拍著胸口,,等情緒稍稍穩(wěn)定后,,直奔著柴房而來,“胡斐,,是不是你干的,?”
“娘,一會兒無論您看到什么,,一定要表現(xiàn)得很怕很怕的樣子,,要像祖母那么怕,不,,比那還要害怕,。”胡斐趕緊跟柳氏叮囑了一句,。
胡老太太已經(jīng)開了柴房的門,,一覺踹在了胡斐身上。
“你個挨千刀的,,讓你去鋪個床,,你藏條蛇進(jìn)去,你是不是活膩了,?!币贿吔辛R著,一邊拳腳相加,。
“祖母,,我平時(shí)最怕蛇了,,這您知道的呀!”胡斐委屈的解釋著,,柳氏也在旁邊幫著腔,。
“你們兩個,去把那蛇給我弄出來,,快去,!”胡老太太打累了,這才記起來甩鍋,。
胡斐面上很為難,,但是祖母的命令又不得不從,牽著柳氏的手,,每一步都走的極其艱難,。
進(jìn)門的一瞬,,果斷的爆發(fā)出天崩地裂的撕吼聲,,回頭看了看,祖母并沒有跟進(jìn)來,,她對著娘親柳氏調(diào)皮的一笑,,從地上抓起蛇身,嚎叫著沖出門,,閉著眼睛胡亂的扔向了院子中,。
那條灰麻的如三歲孩童胳臂般粗壯的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梅氏身上,。
梅氏早已沒了囂張的氣焰,,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她陪嫁的丫頭小媛趕緊扶著她,,后退好幾步,。
那蛇在地上靜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它的存在就格外慎人,。
梅氏緩了緩,這才仔細(xì)瞅了瞅,,看樣子像是死了,,但是仍然尖叫著:“還不快把它弄出去?!?p> 幾個人你瞅著我,,我瞅著你,沒人上前,,還是胡老太太腦袋靈光,,“挨千刀的,,快去!”
胡斐只好提起木棍,,畏畏縮縮的清理了“戰(zhàn)場”,,走到梅氏身旁時(shí),梅氏趕緊躲了躲,。
這一場驚嚇總算平息了,,胡老太太勸說著梅氏和胡青趕緊圓了房,梅氏卻怎么也不肯進(jìn)屋了,。
烏黑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胡斐看,,眼神很復(fù)雜。
胡青把胡斐叫道跟前,,問道:“說,,是不是你干的,你就那么不待見小娘,?”
“爹,,小娘,真不是我,,我也怕蛇,,可是我也怕祖母?!焙承⌒牡念┝艘谎酆咸?,最后一句說的格外小聲。
“算了,,到底還是個孩子,。”梅氏嘆了口氣,,突然大度了起來,,柳氏繃緊的弦也松了松。
“我自有辦法知道是誰干的,,自己承認(rèn)了少些皮肉之苦,,你說是吧,斐兒,?”梅氏的話軟綿綿的,,卻像一把尖刀一樣凌厲。
胡斐故作迷糊的樣子,,“啊,,什么?”
梅氏笑了笑,,轉(zhuǎn)身對著胡老太太說道:“娘,,今晚就讓斐兒和她娘去新房睡吧,!”
“這……”胡老太太遲疑著,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萬一還有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