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眼前一閃,,進入了第三方空間,目光一掃,,便知道這次恐怕遇到了對手,,因為此地太一宗修士已經(jīng)大敗,只剩下兩人危在旦夕,。
他沒有多想,,立刻出手,飛劍將附近的妖獸逼退,,把這兩人救了出來,。
“咳咳,感謝這位師兄搭救,,貧道王一山,,這位乃是貧道胞妹王林霞,,不知師兄高姓大名,,此番救命之恩,,絕不敢忘!”
這兩人狀態(tài)極差,,哥哥還好些,,此刻還能勉強開口說話,妹妹卻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早已吞服了一粒療傷丹藥,,開始壓制致命傷勢。
莊生擺了擺手:“貧道莊生,。”接著一指方云太:“這位是方云太,,此番恰好趕到,,也算是機緣巧合,,身為同門,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你無需記掛在心?!?p> 略為遲疑,,王一山還是不解問道:“這法陣雖然可以隨時離去,但卻未曾聽聞可以繼續(xù)派人進入,,兩位師兄不知從何而來,?”
莊生道:“只需將一方空間的核心拿到,便可隨機傳送到其他空間,,我二人便是因此而來,。”
王一山有些震驚:“如此說來,,兩位師兄當(dāng)真厲害無比,,竟能完成此等壯舉,可惜,,我等先前之中并未有師兄這般強人,,這才慘敗于此,,只活了我與胞妹二人,?!?p> 莊生嘆了一口氣,,先前他看到此地便只有這二人,便已猜到了這種可能,,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應(yīng)當(dāng)沒有人敢拋下同門,自己逃去,。
為了對此地妖獸多些了解,,他開口問道:“王師弟,不知對面妖獸之中,,可有厲害人物,?”
王一山聞言一臉沉重,鄭重的說道:“兩位師兄明鑒,,其余妖獸實力雖然不錯,,但定然不是兩位師兄對手,唯獨當(dāng)中那頭馱山龜,,實力超絕,,我等正是因為此妖才一敗涂地?!?p> 他邊說邊指向了眾妖獸中心的一頭猙獰妖獸,,這頭妖獸模樣古怪,若不是王一山說他乃是龜妖,,莊生都不大看得出來。
原因便是其背上并無龜殼,,反倒是長著一座小山,山上并不平坦,,一座座石碑拔地而起,,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三人看向這頭馱山龜?shù)耐瑫r,妖獸也同時將目光投了過來,,目中含著一絲警惕與挑釁,,顯然很清楚,,莊生二人能前來此處的原因,。
方云太盯著此妖看了幾眼,突然說道:“你等先前不是他的對手,倒也不算意外,,這馱山龜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具有一絲霸下的血脈,即使稀薄,,也隱含神異!”
“霸下?。俊?p> 王一山吃了一驚,,這可是真正的龍族大能,,諸天萬界都有名的強者,,即使只有一絲血脈,,眼前這頭馱山龜,在龍族之中地位也定然不低,,怎會流落于此,在法陣之中與太一宗修士打生打死,?
莊生與方云太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都是想到了東海龍宮,。
看來此番,不僅是東海龍君親自前來,,甚至還派出了一些小輩,,只是不知數(shù)量是多是少。
此時王一生的胞妹,,也暫且壓住了傷勢,,睜開了雙眼,突然恨聲說道:
“都是這頭龜妖,,才害死了諸位師兄,,劉師兄,張師兄,,皆是死在他的手下,!”
語氣帶著一絲哽咽,突然沖著莊生二人一拜:“兩位師兄,,我知道你們法力高強,,還請兩位師兄斬殺這頭妖獸,,為諸位師兄報……”
“小妹住口!休得胡言,!”王一山一聲喝斥,,打斷了他胞妹的話,。
他們與莊生二人素昧平生,,此刻已經(jīng)欠了人家的救命之情,哪里還應(yīng)該開口求肯此事,。
方云太突然開口,,語氣平淡:“你二人還是抓緊時間離開此地,方是上策,?!?p> 王一山有些惶恐,以為是他的小妹開口不當(dāng),,引起了面前這位方師兄的不滿,,正要開口致歉,卻聽見莊生補充道:
“你二人確實應(yīng)當(dāng)離開了,,對面那頭馱山龜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手,。”
王氏兄妹慌忙向遠處看去,,果然看到先前那頭兇威赫赫的馱山龜,已經(jīng)邁步向這邊走來,。
這頭妖獸給他們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王林霞此刻更是宛如受驚的小兔,,被嚇得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半步,臉上哪還有方才的仇恨,。
兄妹倆趕忙行了個禮,,面上稍帶愧疚,向出口飛遁而去,,雖然他們心知,,留在此地也無甚作用,但這般拋下同門,,自己逃命,,還是讓他們心中有些不自在。
馱山龜步伐看似緩慢,,實則內(nèi)有玄奇,,僅僅十余步,便走到了距離莊生二人不遠處,,這才停了下來。
“你二人既然能從其他空間趕來,,想必實力不俗,,希望能夠滿足我此行的愿望,。”
“四海龍宮不插手修行界的爭斗,,乃是上百萬年的慣例,,怎么,難道今日你敢公然違背,?”方云太似乎知道許多辛秘,。
馱山龜嗤笑:“什么四海龍宮?我一概不知,,我乃??邗幉靠颓洌丝套匀灰獮橹骷遗c你太一宗做些爭斗,,你也不必多言,,手底下見真章吧!”
方云太于是閉嘴不言,,莊生若有所思,,方云太的性子他已有所了解,絕對不是那種斗法前多言之人,,此刻卻說了一通廢話,,顯然是別有深意。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若真是如此,想必一會兒會非常有趣,。
此次人妖兩族斗法,,本也不是什么單挑,他們二人也不是迂腐之人,,對以多打少毫無心理負擔(dān),,一左一右,,共同迎上了這頭馱山龜。
此龜是真龍血脈,,心中的傲氣比誰都高,,一直認為只有他們這等神獸,,才是世間最高貴的種族,。
內(nèi)心深處,,根本看不起人妖兩族,,所以人族以多打少,,反倒是迎合了他這種心態(tài),,所以對此也不甚在意。
莊生知道眼前這頭駝山龜實力非凡,,血脈強橫,,自然不會有所大意,況且,,他本就是那種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之人,。
這次并未九枚劍丸齊出,,而是只使出了一枚,主要是他祭煉時日太短,,掌控力不足,,所以一枚劍丸反倒能夠更好地發(fā)揮實力。
明月皎皎,,白虹貫日,一道森然劍氣便已劃破長空,,向著馱山龜頸部斬去,。
馱山龜猙獰獸口張開,,一聲嘶吼,卻是與普通龍族的龍吟不同,,顯得更加莽荒兇殘,。
一瞬間,,竟然讓莊生有種置身于上古時期,妖強人弱,,被兇獸獵殺的錯覺,。
嘶吼聲宛如信號一般,馱山龜背上的那些骨質(zhì)石碑,,突然亮起,,其上有碑文浮現(xiàn),莊生雖然并不認識碑文,,卻莫名知道其具體含義,,乃是‘鎮(zhèn)’。
碑文浮現(xiàn)于空中,,仿佛溝通了冥冥之中的力量,,這股力量將此地充斥,狠狠地鎮(zhèn)壓在了除本體之外的所有生靈身上,。
莊生的遁法失靈了瞬間,,讓他頗有些狼狽的落在了地上,劍丸也被碑文影響了片刻,,速度大減,,自然讓著馱山龜輕易躲過。
方云太也同樣無功而返,。
莊生仔細揣摩,,感悟了那碑文一番,隱隱有所領(lǐng)悟,。
這封鎖空間的力量并不是這馱山龜所有,,乃是他通過血脈從冥冥之處牽引而來,想來那源頭,,應(yīng)當(dāng)便是名震宇宙的霸下,。
再次出劍,依舊被碑文輕松擋回,,劍丸雖利,,斬不中敵人也是枉然!
馱山龜心中得意,,他生來不凡,,血脈有些返祖現(xiàn)象,甚至引起了東海龍宮的注意,,將他接引其中,,給予了諸多龍族秘法,讓他的血脈更進一步,,從而凝聚出了始祖霸下兩樣天賦神通,。
雖然不過能用些皮毛,,卻也讓他無往而不利,并不遜色于那些真龍子孫,。
前些時日突然聽聞,,山海界大劫將起,太一宗與通天河妖獸起了爭執(zhí),,他卻是動了念頭,,覺得正是他大展拳腳的好時機,于是便自作主張,,偷偷潛出了東海龍宮,,來到這海口之地,,想要以此揚名立萬,。
不再滿足于防御,馱山龜決定要主動出擊,,背上的另一塊骨質(zhì)石碑亮起,,全新的一枚碑文浮現(xiàn),,這次卻是‘誅’,。
莊生立刻感到心中一寒,知道絕不可被這枚碑文所碰觸,,否則后果難料,。
但也不顯得慌亂,他膽敢如此自信的前往其他空間,,自然還有他的底牌,,并未使出。
方云太也并未閑著,,伸手取出一道符篆,,憑空一抖,便宛若活人一般,,在他的指揮下與碑文撞在了一起,,兩者同時湮滅,不復(fù)存在,。
機會,!
莊生瞅準(zhǔn)機會,在馱山龜這道碑文湮滅,,下一道攻擊還并未打出之時,,將全身法力調(diào)動到極致,瘋狂的催動著胸前的明月劍丸,。
“斬,!”
這一劍斬出,,空中隱隱浮現(xiàn)的出仙佛妖魔的身影。
而這些身影無一例外的都在低聲啜泣,,顯得詭異莫名,,似乎在這一劍之下,仙佛妖魔都要授首,,為自己的死亡而啜泣不止,。
馱山龜經(jīng)歷過的生死之斗還是太少,剛才便犯了一個大錯,,這才讓莊生瞅準(zhǔn)機會,,打出這驚天一劍。
但他本還另有底牌,,能夠扭轉(zhuǎn),。
可惜,他又繼續(xù)犯了第二個錯誤,,在這生死剎那,,竟然本能的想要逃跑躲過這一劍,卻忘了自己的底牌所在,!
一個失誤本就已經(jīng)致命,,更何況是兩個失誤接連而來,馱山龜再沒有其他機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劍無情斬下。
硬扛莊生的驚天一劍,,馱山龜氣息瘋狂跌落,,身體浮現(xiàn)出了衰敗的跡象,好似壽元將近,,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并無性命之憂。
馱山龜先是大呼慶幸,,以為莊生這一劍技止于此,,接著一查探體內(nèi),卻不禁心沉入了谷底,,頗有些萬念俱灰,。
他引以為豪的血脈之力,竟然被眼前這惡魔一劍削去,!
如此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比普通的魚蝦都有所不如!
方云太面色凝重,語氣驚訝:“天河九劍中的斬神劍,?”
莊生重重的咳了幾聲,,點了點頭,他此刻不僅法力見底,,精神消耗也是極大,。
這一劍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勉強,,實在是超負荷運轉(zhuǎn),,即使有明月劍丸,幫助承擔(dān)了部分反噬,,其余的反噬之力,,也足夠他恢復(fù)一段時日了。
但效果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