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這一匹馬,孟凡也不敢懈怠,,連夜朝著水溪城的方向飛奔,水溪城現在是孟凡唯一的希望稻草,,他一定要抓牢,。
只是這一路上全是他們的懸賞令,在被發(fā)現一次之后,,孟凡與阿梅兩人竭力拼擋,,才能夠幸免遇難,自此之后,,孟凡再也不敢在客棧中歇息,,只能在山間尋一些獵人廢棄的小屋來過夜。
只是這種生活,,年輕的兩人還能堅持,,可孫大娘的積患經過十余來天的顛簸,愈發(fā)嚴重,,每天咳嗽不斷,,最嚴重的一次是整宿都被咳嗽鬧得睡不著覺,甚至還吐了好幾次血,,孟凡看在眼里,,疼在心中,雖然也下山抓了幾次藥,,但山野間,,又要趕路,這藥吃了等于白吃,,只是有阿梅在一旁悉心照顧,,孫大娘的病情也有所緩解。
但阿梅也告訴孟凡,,孫大娘的病經不起這么折騰,,需要好好找一個地方靜養(yǎng),孟凡又何嘗不想找一個地方讓娘親好好修養(yǎng),,只是已經上了那懸賞令,,除非一輩子呆在深山老林之中,要不然時時刻刻都得擔心受怕,。
孫大娘也看清楚了孟凡心中所想,,一直道自己的身體能夠堅持住,,到了水溪城,那里有很好的大夫,,那時一切就都能好起來了,。
孟凡知道孫大娘是在安慰他,更是在勉強自己,,但現如今,,他也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能夠為娘親醫(yī)治,只能祈求上天能夠保佑娘親,,能夠順利到水溪城,。
上天只給了孟凡一個小小的面子,經過多天的跋涉,,終于又站上了那個小山坡,,上一次站在那身邊還有莫鏢師保駕護航,這一次自己要為其他兩人保駕護航,,雖然離水溪城只有一步之遙,,但孫大娘的身體離鬼門關也只有咫尺之距,身子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孟凡迫不及待地沖入水溪城,,想要找到莫羨之或者莫現,但一時的高興竟然沖昏了頭腦,,忘記了他們三人都在懸賞榜上,,到了城門口就被守城之人發(fā)現,守衛(wèi)逮著了這樣一個好機會,,又怎么會輕易放過,,當下就要捉拿,好在孟凡眼疾手快,,雙拳同出,,身子一躍,又是幾招,,掙脫開來,,道:“我要見莫宗主,我要見莫少宗主”,。
這守衛(wèi)哪管得了這么多,,這送上來的好飯好菜若是留給了他人,豈不是一種浪費,,不管孟凡說了什么,,幾人又擺開陣勢,硬是要將孟凡捉去領獎,。
孟凡倒是不懼,,但他忘記了還在不遠處的娘親與阿梅,,正當他準備大干一場,想要硬闖之事,,娘親與阿梅卻被人用繩索捆了往這邊趕,,孟凡的怒火一下子被點著,他決不允許別人再去傷害自己的娘親,。
抓住阿梅與孫大娘的是一個鏢隊,,本來正在水溪城外巡邏,回城時沒曾想竟然遇到了懸賞令上的人,,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又怎么會不好吃,?
盡管有很多人,這一次孟凡不再退縮,,站在鏢隊之前喝道:“放了她們”。
鏢隊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銀色鎧甲,,很是霸氣,他一看孟凡,,心中還樂呵呵的,,因為又有一個餡餅送上門來,立刻吩咐下去:“給我抓住他”,。
一說這話,,身后兩人騎著馬便向孟凡沖來,孟凡也不管這些人究竟是誰,,自己的一腔悶火正好無處發(fā)泄,,趁著馬來,孟凡一躍而起,,使出權力,,既避開了致命一刀,又是一拳打在馬肚之上,,馬兒痛得一時不聽馬主人的吩咐,,在城門空地上胡亂狂奔。
另一人見同伴吃糗,,當下舉刀向孟凡砍來,,意圖讓孟凡首身分離,孟凡又怎么會讓他得逞,,在他將砍未砍的時候,,看準時機,一拳打出,,正好打在手背之上,,不僅沒有受傷,,還將那人打得手背通紅,疼痛難忍,。
但這兩人非但沒有害怕,,還好像來了興趣,吹著口哨又重新整合起來,,騎著馬在孟凡的周圍快速的兜圈,,揚起的塵土都快遮蔽了孟凡的視線,這兩人認真起來,,孟凡的確有點不好對付,,于是想著要沖出這兩匹馬所畫的圈,可東南西北,,無論孟凡往哪里走,,總有一人在前方攔著他,一時之間竟也束手無策,。
孟凡心中知道此刻越是著急越容易著了對方的道,,便利用吐納之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才靜下來,,還沒有想對策,,兩人中的其中一位穿著黑色布衫之人就越入圈內,提著彎刀疾馳而來,,彎刀不砍不劈,,而是提著刀柄,從下往上劃,,孟凡立刻后足一撇,,一個平地翻身往后跳,但就在這個時候,,另一位穿著淡黃色布甲的人從身后沖出,,又是一個橫劈,孟凡情急之中一個急轉,,腳踏馬身,,抓住那人手腕,從他的頭頂翻了過去,。
可只覺得頭頂好像涼快了許多,,反手一摸,原來剛才那一刀將自己頭頂的頭發(fā)削去了不少,,現在發(fā)型成了四周高,,中間低,像極了一個盆地。
兩人又想故技重施,,只是換了先后順序,,有了剛才的教訓,孟凡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在第一人出手之時,,搶先一步,施展輕功,,表面上是逃跑,,暗地里確是等那人近到身前,孟凡看準時機,,一把抓住馬鞍,,對準馬肚就是一腳,不過這人御馬的技術卻超過孟凡所料,,這人似乎也做好了準備,,這一次沒有讓孟凡得逞,竟然在馬背上倒掛著身子,,用刀對著孟凡的雙足砍去,,孟凡想也不想,就著馬鞍,,雙足一蹬,自己翻上馬背,。
這人見孟凡上馬,,刀尖一點,也做回了馬背之上,,等他剛剛坐定,,孟凡早已出手,連續(xù)幾拳重重打在這人胸口之上,,然后雙足一蹬,,雙拳一出,竟將這人踢下馬背,。
但那位黑衣之人完全沒有就同伴之心,,趁著這兩人纏斗功夫,身下的馬已經來到了孟凡一側,,就連那把刀也已經橫在了孟凡腰間,。
“住手”,只要這聲音再遲半點,,孟凡必死無疑,,而喊出這聲音的正是莫家的少宗主,莫現,剛才有人報告,,懸賞令上的孟凡來了水溪城,,他就馬不停蹄往這邊趕,一到城門口,,就立刻叫停了這場無謂的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