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軍區(qū),,這里雖然不是華國的什么秘密基地,,但也因為是軍事防御系統(tǒng)所在,所以這附近很大一片區(qū)域都屬于軍事重地,,一般人是不得靠近的。
蔣秀心開著分配給自己的軍用吉普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優(yōu)哉游哉,,興致闌珊的從演練場地回到這里。
她的車后跟著那近四十名算來是違紀的‘種子’兵們一個個都因為她那類似惡作劇的行車方法嘔到滿臉漆黑,。
但他們心里再有氣也不敢說話,,因為這就是華國的軍事紀律,這就是軍規(guī):
你可以對你的上級有意見,,甚至是向更上級直接反應你對你上級的不滿,。
但那都是在訓練結束以后,并且要按照正規(guī)程序向上反映,。
在訓練期間,,無論是再苦再累,甚至是你覺得你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你都得在結束訓練后才能表達出你的不滿,,述說你的委屈。
要知道在前些年,,華國的軍隊訓練中都是明文規(guī)定有傷殘名額的,,雖然后來因為所謂的人道主義取消了這種名額,但當一名合格士兵真正進入到了更高層次的地方,,什么傷什么殘,,只要沒死,他們自己都會在養(yǎng)好傷后重新歸隊參加訓練,。
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受的傷,以后會是自己保命的‘護身符’,。
當然,,華國軍隊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變態(tài)的地方,因為在所有的部隊中都配備了華國最先進的醫(yī)療技術和設備,,當士兵受傷后,,他們會得到國家給予的免費的最好的醫(yī)療救治,因為國家也知道,,以人為本才是華國建國的初心,。
軍區(qū)校場,蔣秀心直接把車停到操場正中等著后面那些面色發(fā)黑又敢怒不敢言的‘種子’兵們趕來集合,。
當他們一個個累的要死卻看著蔣秀心滿面春風般微笑著站在軍車旁看著他們時,,那種恨不得一擁而上把對方爆錘一頓的想法頓時在所有人心中蔓延。
而蔣秀心依在車旁看到他們一個個在遭到她刻意的‘打壓’和‘戲?!筮€能保持基本隊形站到自己面前集合時,,她的內心不由悄悄為眾人點個贊,。
只是她也知道,這里的人里面,,只有不到一小半的人有機會真正通過她的試煉,,所以在高興之余,她也難免為這些‘種子’兵感到遺憾,。
“很好,,三十公里變速跑你們都能堅持到如此,我不得不表示對你們刮目相看,?!?p> 蔣秀心毫不吝嗇的把心中對眼前這些人的贊賞表達了出來。
畢竟打一個巴掌給顆棗這種做法是華國軍中最常用,,也最實用的方法之一,。
“現在在場的人,雖然你們違背了演練規(guī)則,,但是我說話算話,,只要你們在今晚之前把不少于一萬字的情況說明交到我手上,那么你們這次違反演練規(guī)則的事就會就此揭過,?!?p> “只是這次我給你們提個醒,我的臨時辦公室就在那里,?!笔Y秀心說著指了指校場旁邊一棟宿舍樓:“我今晚會安排人在樓周圍守著,你們寫好報告后,,能走進那棟樓并找到我,,且把報告完整的交到我手上,那才算是合格,?!?p> 嘶!
蔣秀心的話讓隊列中剛剛開始慶幸和竊喜的‘種子’兵們齊齊倒抽口氣,。
要知道校場旁邊的宿舍樓雖然只有六層,,但那周圍可是有很多崗哨和陰影位置可以藏人。
按照蔣秀心的說法,,她會在那里給他們設置障礙,這應該既算是給他們的考驗,,也算是因為他們走違規(guī)路線給的懲罰,。
要是他們能通過考驗,那么以目前的狀況來分析,,離他們真正加入演練隊算是基本穩(wěn)了,,但要是沒通過,,那很可能就是會被直接勸退。
他們是誰,,他們能從各自的部隊中被選來參加演練成為‘種子’兵,,這就已經證明他們在各自部隊時足夠優(yōu)秀。
但如果因為眼前這點考驗就被勸退回去,,讓他們連上場的機會,,不,就是當替補的機會都沒有,,那估計比直接殺了他們都讓他們難受,。
此時的眾人再沒有心情去計較剛才一路從演練地點跑回軍營時蔣秀心那變態(tài)的‘釣魚’做法,他們的眼神下意識就開始偷瞄那棟宿舍樓,。
趁著時間還早,,他們現在就得找到一個能進入到宿舍樓的方法或者路線才行。
“我可以再說一點,,宿舍樓里是安全的,,你們只要進入宿舍樓,那找到我的機會就會很大,,但是……”
蔣秀心的一句‘但是’頓時讓心思開始走神的眾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我晚上十點準時睡覺,所以,,我說的晚上之前,,就是在今晚十點以前?!笔Y秀心說著抬了抬自己的手腕,,那上面一塊純黑色看不出質地的手表正滴答滴答的按照它的既定規(guī)律轉著圈。
“現在是下午三點,,你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寫完情況說明然后找我,,那么——解散?!?p> 突來的啪啪兩巴掌聲代表蔣秀心的訓話結束,,然后眾人在看到她再次回到車里把車開走后,才終于轟一下攤坐到地上,。
“老子的腿都不是腿了,。”
“這教官真是狠,,說話方式總是高低起伏的讓我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
“這教官我打聽過,好像是空降來的,,據說背景和資歷在上面都屬于一等一的那種,,所以做派很硬?!?p> “但傳聞只要跟在她手下訓練,,很快你就能脫胎換骨?!?p> 就在眾人難免抱怨兩句的時候,,那名最后加入到隊伍的士兵卻是站在原地壓低聲音說著。
“脫胎換骨,?我覺得我會先脫層皮,。”
額頭上還頂著紅色顏料的劉明心有余悸的說到,。
“但前提是你能進入到她負責的隊伍,。”
那人看了看劉明額間的紅印,,又抬手摸了一把自己額間的紅印,。
剛才在最后那一刻他其實并沒有想要出來,雖然他也走了違規(guī)路線,,但他覺得只要自己不出去,,那么后面跟著抵達目的地的大部隊走才更穩(wěn)妥些。
但他沒想自己明明都躲的那么隱蔽了,,還是被對方一槍給‘崩’了頭,。
要知道他的隱蔽術在他們部隊可是非常出名的,就是當初教他們這項技能的教官都稱贊他青出于藍,,結果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
不過再想想自己被選進這次演練部隊做‘種子’兵后家里給他側面說出的某些情報,他覺得如果自己真的走軍部這條路的話,,也許真的應該拿出些壓箱底的本事讓那位教官注意到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