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阿在風(fēng)雪郡這幾年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他手捂著腦袋滿地打滾,,口中叫嚷著這事沒完,。
往日殷阿出行,自然是安易山親自陪同,,即使不是,,也得安圓護(hù)在左右。
今天安家倒是因為陸長鳴的到來省了心,,可頑皮胡鬧小魔王殷阿可不會因為陸長鳴而收斂脾性,。
“趕緊回家去找媽媽吧?!?p> 胡六哈哈大笑,,欲轉(zhuǎn)身離開。
陸長鳴也拿不準(zhǔn)胡六和胡十二的關(guān)系,,只得先跑去扶起殷阿,。
殷阿已經(jīng)被安易山慣得無法無天,如何肯讓對方離開,。
“你這惡賊,,我記住你了,,你叫胡六是嗎,?你走不出風(fēng)雪城的,。”
殷阿罵罵咧咧,,威脅對方趕緊賠禮道歉,。
胡六也是一愣,想不通眼前的孩子為何如此囂張跋扈,。
在西海漠州,,敢和他胡家這樣說話的人還真沒幾個。
“我就住在望雪樓,,帶著你的媽媽來找我呀,,哈哈哈?!?p> 胡家在西海漠州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財主,,靠著珍貴藥材和礦藏發(fā)家,倒也是不懼一般的地方勢力,。
這次胡六作為代表,,不遠(yuǎn)數(shù)十萬里來到風(fēng)雪城,就是為了當(dāng)?shù)氐钠っ狻?p> 而他自然也就成了風(fēng)雪城幾位主官座上賓,。
迎雪節(jié)的各色慶?;顒泳始姵剩梢蟀⒃缇蜎]有了心情,,他拽著陸長鳴一路趕回安府,,誓要討個說法。
“安易山,,安易山你快出來呀,!”
還沒踏進(jìn)安府的大門,殷阿的叫喚聲就響徹云霄,。
而安易山此時正在指點(diǎn)女兒修行之法,,遠(yuǎn)遠(yuǎn)聽見殷阿的呼喚,二話不說撇下還在舉劍的安秋瓷,,一溜煙就沒影了,。
“唉,這個新來的陸長鳴也不管作用,?!?p> 安秋瓷撇了撇嘴,她自然是知道父親的忠心,,但長久如此,,她也生得一肚子氣。
“老祖今天回來的可真早,,這是玩得不盡興,?”
安易山搓著手,,笑著說道。
“你來摸摸我的腦袋,!”殷阿說著便把頭伸向安易山,。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這到底是怎么了,?
安易山哪里敢摸殷阿的腦袋,這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嗎,。
見安易山不動,,殷阿便把迎雪節(jié)上的遭遇悉數(shù)告知,中間添油加醋的地方,,陸長鳴也沒有阻止,。
陸長鳴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還想見一見胡六,,通過胡六打聽一下那個讓他夜不能寐的胡十二,。
“還有這種事?真是囂張至極,!”
安易山聽聞自然是怒不可遏,。
先把殷阿的身份擺在一旁,在自己管轄的區(qū)域內(nèi)盡然出現(xiàn)了有錢為所欲為的人,,這叫安易山部能容忍,。
當(dāng)然了,其中最大的矛盾依舊是老祖殷阿,,堂堂天威元始真仙,,豈是那般下九流之輩可以褻瀆的。
事不宜遲,,安易山親自帶隊,,直奔望雪樓。
反觀望雪樓里的胡六,,多年走南闖北的經(jīng)驗歷練讓他深知今日之事做得不妥,,可事已至此,他只能默默等待,。
“阿強(qiáng),,你去請風(fēng)雪城的戶政主官來,就說收購的事我已經(jīng)想好了,?!?p> 胡六心中不寧,于是乎安排隨從去搬救兵。
隨從走后,,胡六吩咐望雪樓掌柜備下豐富菜肴,,一是談生意要用;二是如果碰上硬茬子,,有戶政使左右?guī)颓唬匀灰材芊陜椿?p> 待掌柜的把盛宴布置妥當(dāng),,風(fēng)雪城的財神爺,、戶政司主官劉富貴就到了。
劉富貴人如其名,,出生巨賈之家,,行三老幺,他本可選擇在中天華州穿金戴銀度過一生,,但骨子里的商人之血督促他做官行政,。
“哈哈,胡爺,,您終于想通了,,三七之?dāng)?shù)確實不少了,今天弟弟坐莊,,再讓您半成,。”
劉富貴挺著大肚子走進(jìn)了迎雪樓頂層的會客廳,,爽朗的笑聲隔著好遠(yuǎn)就能聽見,。
來者是客,劉富貴自然坐在次座,,但胡六卻沒有落入主座,,與劉富貴隔著一席。
“胡爺還有客人,?”
劉富貴指著空著的主座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有吧,,三刻如果不來人,,那自然是劉賢弟你坐這?!?p> 劉富貴作為風(fēng)雪城的戶政長官,,掌管全城所有收入支出,權(quán)利可謂極大,,風(fēng)雪城城主也要讓他三分,。
故胡六自然也不會喧賓奪主,主座,誰愛坐誰坐,,他心里只有金銀,。
在劉富貴還想問詢幾句之時,“咚咚咚”的雜亂上樓之聲傳來,。
聽這動靜來人不少,,劉富貴與胡六都皺起眉頭。
劉富貴皺在上樓之人沒有規(guī)矩,。
而胡六則皺在來人果然非同小可,。
要知道,如果不是當(dāng)?shù)氐拇蠊儇斨?,這上樓之人根本過不了自己手下悍將的那一關(guān),。
“嘭!”一聲巨響,,會客廳的大門被人從外一掌拍開,。
首先邁入正廳之人身材魁梧,目露兇光,,掃視了屋內(nèi)幾人,,鼻中“哼”了一聲。
此人正是安寬,。
胡六自然是誰都不認(rèn)識,,冷眼坐那默默看著。
而劉富貴則破口大罵:
“你是什么玩意,,膽敢闖入此地鬧事,?”
緊隨安寬之后的便是安易山,他右腳剛剛邁入門檻便聽到了劉富貴的罵聲,,不由一愣,,但緊接著還是走了進(jìn)來。
“我當(dāng)是誰如此厲害,,原來此地是劉大人的局,,這個玩意是犬子安寬?!?p> 安易山進(jìn)門后看了一眼桌上之人,,拱了拱手道,誰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安大人,?”
劉富貴雖然十分意外,卻也沒有慌張,。
一個是風(fēng)雪郡的治安主官,,一個是風(fēng)雪城的財政主官,,孰輕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但萬事總有意外,,雖然安易山官大兩級,但這個劉富貴卻是不好惹,。
“嘿嘿,,原來是安大人的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瞧我這張臭嘴,,該罰!”
劉富貴雖然口中連連道歉,,但卻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更沒有眾人想象中自抽耳光的精彩橋段,。
胡六見狀,,腦中飛速旋轉(zhuǎn),片刻想說說辭:
“想必安大人一定是因為那個孩子而來,?!?p> 胡六作揖,繼續(xù)說道:
“小弟事后也覺不妥,,便擺下酒席謝罪,,苦惱不知那孩子何人何家,我的手下現(xiàn)在還在外面尋著呢,,既然安大人親自登門,,那我等定然好好賠罪,請,!”
說著,,胡六作請狀示意安易山上主座。
正當(dāng)此時,,殷阿與陸長鳴也走了進(jìn)來,,殷阿自然怒火中燒,而陸長鳴則百感交集,,看著胡六默不作聲,。
“哼,當(dāng)街毆打小孩,,你也配與我吃飯,?”
安易山自然不會接招,他今天就是來找茬的,,一個劉富貴他還不放在眼里,。
而劉富貴雖然不怕安易山,,但也不想招惹他,畢竟自己官小,,傳出去落個頂撞上司的名頭也不好聽,。
胡六也明白劉富貴是幫不上什么忙了,思索片刻,,只得搬出另一人,。
“今天之事都是誤會,我不遠(yuǎn)數(shù)十萬里來到北寒離州,,攜帶黃金十萬兩,,家中自然不放心,派得隨從也強(qiáng)硬了些,?!?p> 胡六頓了頓又道:
“這些狐仔自小便在家弟手下習(xí)武,家弟胡十二,,乃萬妖軍左路副使,,前些日子還剛從風(fēng)雪城路過,而萬妖軍新任左路使安永霜也是我的好大哥,?!?p> 胡六一連提出兩個名字,料定能壓安易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