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從來都是消息傳遞最快的地方,這次也不例外,幾個富家子弟被羅剎將軍軍法處斬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京城,,百姓歡聲雀躍,,居然還有人為此放了鞭炮,,這幾個平日里無惡不作禍害百姓的紈绔子弟終于被嚴懲,,他們當然高興,。
宋宅里卻是不一樣的場景,,自外到里一片素白,。宋家人無不痛哭流涕,,宋運金一邊悲痛流淚一邊安慰自己的夫人不要哭傷了身子。
“我現(xiàn)在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跟著我兒子直接死算了,。”宋夫人哭鬧得十分厲害,,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宋運金本來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還真有這個想法,,不過他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并沒有去想這一切是宋安義自己作繭自縛導(dǎo)致的,。他坐下來輕聲地對夫人說自己一定為兒子報仇,讓兒子安息,。
“報仇,?你就說說吧,羅剎將軍可不是白叫的,,我兒子的命實在是太苦了,,有個沒用的爹才命喪歹人之手?!彼畏蛉丝拊V道,。
宋運金很心痛,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行,,因為司徒晚不是令人小覷的對手,。
這時,文景隆主動來了,。宋運金連忙到庭院中迎接,,“文相大駕光臨,,在下未能出門遠迎還望恕罪,。”
“宋老弟,,我已經(jīng)知道你家中變故,,你本應(yīng)該讓人去告知我一聲,否則也不會使令公子落得如今這地步,?!蔽木奥‰S即嘆了一口氣,,似有惋惜之意。
宋運金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回道:“文相有所不知,舍妹也就是當今皇后娘娘求情,,陛下都沒有下旨放人,,我親自去求見那個司徒晚,她居然避而不見,,最后我只好親自向陛下當面求情,,陛下只說國有國法軍有軍規(guī)無能為力?!?p> 文景隆沒有打探消息,,知道這個后才明白陛下贊同了司徒晚的做法,那自己招攬宋家的計劃絕對會成功了,,“原來是這樣,,陛下一直嚴于律己,看來我求情也無濟于事,?!?p> “文相,你看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請您進屋,,快請進?!彼芜\金連忙讓到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文景隆走進去后就直接去看了一眼躺在棺木中的宋安義,他心里當然清楚這是自作自受,,但是嘴上依舊很惋惜,,“天妒英才呀,多好的孩子怎么就這樣了,?!?p> 宋夫人隨即走上前,“文相,,我們宋家就這么一根獨苗,,如今被司徒晚害死了,還請您為我可憐的孩子做主,?!?p> 宋運金連忙讓自己夫人不要亂說話,但宋夫人越說越激動,“就是因為你這個爹無能,,孩子被斬是一個屁也不敢放,,還有那個司徒晚,難道不知道放過我們兒子一馬嗎,?我這輩子和她不共戴天,,我要給我兒子報仇?!?p> 這讓宋運金有點擔心,,便說夫人一定是喪子心痛受到了打擊失了心智,匆忙讓侍女將夫人攙扶回房中,,然后找郎中過來,。
“宋老弟,我看著弟妹沒事,,你先屏退閑雜人等,。”文景隆看著宋運金說道,。
宋運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立刻照辦了,,整個屋子里活著的只有三個人在。
“宋老弟,,我們都是自己人,,弟妹說的一點也不假,我也是這么想的,,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痛恨那個司徒晚嗎,?”文景隆問道,他內(nèi)心是恨得牙根癢癢,,畢竟自己兒子也受過傷害,。
宋運金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才點了一下頭,,“恨,,若不是她,我兒子也不會英年而亡,,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說實話,,我也恨,,因為她打了我兒子,讓我心中有氣,,但是她武藝高強幾乎沒有對手,,因此我只好忍著,如今我覺得也該讓她明白什么是代價了,?!蔽木奥∈且а狼旋X說出的話。
宋運金連忙詢問有什么法子,,文景隆回道:“江湖之中高手如云,,我認識幾個,不過他們要價甚高,,我預(yù)估若想解決司徒晚,,至少這個數(shù)?!彼斐隽宋鍌€手指頭,。宋夫人直接答應(yīng)了,多少都給,,只要辦成,。
晚上夜黑風高之時,宋運金站在棺木前雙眼緊盯著靈牌,,拳頭緊攥著,,他真想自己親自去將司徒晚殺了,但他一點都不會武功,。
五名黑衣人突然站在宋運金的背后,,中間的人上前一步抱拳問道:“請問目標是?”
“羅剎將軍司徒晚,?!彼芜\金刻意強調(diào)了最后三個字。
五個人全都驚了一下,,難怪受命來錢不肯告知目標,,原來是擔心害怕不來,如今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畢竟定金收了而且見了雇主,,否則會壞規(guī)矩的。
宋運金聽接下來沒有動靜,,于是問了一句,,“難道你們害怕了?你們五打一都不行嗎,?我可是交了五千萬黃金,,事后會奉上另一半,你們違約可是要還雙倍,?!?p> 五個人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才會主動接下這個高回報的人物,若是直到目標是司徒晚,,就算是寧可不要也不能接,,因為無論如何風險太大。
“請放心,?!蔽迦苏f完就走了,直奔長樂郡王府方向,。
郡王府里根本就沒有一位會武功的守衛(wèi),,五人輕而易舉就越過高墻摸索到了后院。
“那個房間應(yīng)該就是了,?!鳖I(lǐng)頭的人仔細觀察了整個后院的地形,最后落在了臺階最高,、裝飾最豪華的這一間屋子,。
他猜得非常對,這的確是臥房,,本來安排是郡王夫婦的臥房,,如今因為某些原因成為了李玉澤一人的臥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沉睡之中了,。
五人溜進了臥房,,趁著透進的月光發(fā)現(xiàn)床上只有長樂郡王一個人。一人直接過去叫醒了李玉澤,。
李玉澤沒想到自己被叫醒睜開眼就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于是下意識問了一句,“你,?”他剛說出一個字就被阻止了,。
“不要說話?!焙谝氯诵÷曂{道,。
司徒晚聽力敏銳,本身她的臥房就在后面,,聽見一聲你就感覺到不好,,拿起佩劍就從窗戶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