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友覺得如今這天下大勢如何?”廢柴大叔露出和氣的笑容,可是眼光有些冷,。
他覺得,說如此大話的人必定是酒囊飯袋之輩,。
“這天下馬上就要變天了!”王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戰(zhàn)亂近百年呢,!”
“怎么可能,,蒼天教才滅了黃天教,局勢怎會突然如此嚴峻,?!背淌每瓷底拥难凵窨粗鯔啵瓦B是一旁的巧兒也點著小腦袋疑惑地看著王權,。
小小年紀不僅如此狂妄,,還瞎分析天下大勢,枉我還以為是個后起之秀,,該死,!
廢柴大叔低垂的眼皮子底下是噬人的兇光,他眼角的余光瞟向夸夸其談的王權,,如同潛伏在叢林里的毒蛇,。
“道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確實令人欽佩??!”廢柴大叔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反話,其全身法力運轉(zhuǎn),,正準備殺掉眼前的三個狂妄的低階修士的時候,,王權又說話了,“那是,,道友你要是在司州有朋友,,,,特別是在洛陽的,一定要讓他們盡快遠離,?!?p>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嘴角微微上揚表示他很是自信,。
是誰給你的自信洛陽要亂的,。
想起今天道盟的修士退的突然,廢柴大叔微微抬起的手指輕輕落下,,笑問:“哦,!為何呢?”
“這是秘密,?!蓖鯔嗌衩匾恍Γ爸荒芨阏f,,洛陽有變,。”
此時的廢柴大叔也有些吃不準王權到底是真有見識還是酒囊飯袋了,,猶豫半天他才頷首答應下來:“好,,我正好有一遠房親戚住那邊,稍后就寫信托人帶過去,?!?p> 在這個時代,除了金字塔頂端的少數(shù)人,,大多通訊是不方便的,,就算是低階修士和富商,寫信也都是托順路的朋友帶的,。
因為戰(zhàn)亂和基礎設施建設不到位,,這樣的信通常需要好幾個月才能送達。
‘也不知道洛陽什么時候有變,,早知道要穿越歷史課上就認真聽講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后悔的情緒也是轉(zhuǎn)瞬即逝,,王權立馬就岔開話題了:“道友為何來此啊,?”
畢竟就算是洛陽有變,,也與我王某人沒有關系!
本想打聽洛陽情況的廢柴大叔生生把即將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他擠出一張笑臉又把話題給圓了回去:“正準備去洛陽投奔親戚,,結果道友說洛陽有變就打算返程了,。”
說罷,,他用真摯的目光看著王權的雙眼,,鄭重地問道:“還請道友告知洛陽什么時候有變,我好提醒一下我的遠房親戚,?!?p> 這就很尷尬了!
我歷史成績都不及格的,,哪里知道董卓幾時進京,,更何況這個時代明顯畫風不對啊,!
“不可說,,不可說,只能告訴你,,禍起涼州,。”王權決定裝神棍,,不管你問什么都是一句‘不可說’敷衍了事,。
廢柴大叔不斷旁敲側擊地打聽洛陽之變的事,都被王權搪塞過去,,氣得他牙癢癢。
一時間空氣安靜了下來,。
“咳咳,。”廢柴大叔到底還是率先打破平靜,,他輕聲咳嗽兩聲吸引王權三人的注意力,,然后問道:“三位道友是準備去哪兒呢?”
“我們準備去探寶,?!?p> “去找山賊窩?!?p> 沒有城府的巧兒和王權一前一后的回答道,。
驟然聽到這個回答,廢柴大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體這才驚呼道:“啥,?就憑你們?nèi)齻€?”
“為啥我們?nèi)齻€就不行了,?”巧兒嘟著小嘴,,鼓著臉頰怒視廢柴大叔,。
再次在王權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番,廢柴大叔緩緩開口:“你可知道那是黃巾軍的駐地,?!?p> 程石一直懷疑這廢柴大叔的身份,此時發(fā)現(xiàn)他眼神有變,,不由激起了身上的法力想要搶先下手,,卻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嚇得不敢動彈。
‘這,,這家伙至少是金丹境,。’
程石想要呼喊,,可是卻連嘴巴都張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權和巧兒與中年人越走越遠。
“當然是因為道盟的修士才剿滅了黃巾軍咯,!”王權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可不傻,豈敢和一方渠帥硬碰硬,,只能是等他們戰(zhàn)敗我們再去撿個漏,。”
“撲哧,?!睆U柴大叔捂著嘴巴很沒形象地笑出了聲,“你咋就知道黃巾軍被剿滅了呢,?沒準是他們打退了道盟的修士呢,!”
“怎么可能!”王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中年人,,用篤定的語氣說道,,“張角死后,黃巾軍便成不了氣候了,?!?p> 本想說出‘道盟已經(jīng)被我等擊退’,然后再痛下殺手,,可是這一句話又讓廢柴大叔放下了右手,,他笑問:“為什么呢?”
“雖然各州還有大量黃巾軍未被剿滅,,可是沒有了統(tǒng)一的領導,,各自為戰(zhàn)他們又怎么能打贏擰成一股繩的道盟呢!”王權嘆了一口氣,道:“他們最有可能成功的時候便是起義初期和之后的洛陽之變,,可惜他們都抓不住,。”
廢柴大叔聞言眼睛一亮,,輕聲問道:“不是說洛陽之變還沒開始嗎,?你咋就知道他們抓不住這個機會啊,?”
“因為他們傻?。 蓖鯔喟浩痤^,,用指點江山的氣勢一揮手,,“張角仙人本就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遁甲天書的,他所教授的徒弟都是些下里巴人,,只懂修煉不懂兵法,,又都各自為戰(zhàn),哪里懂得天下大勢,,哪有可能抓住機會……”
王權對黃巾教的各種貶低讓廢柴大叔青筋凸起,,可是這番話確實又說到他心中的痛點,所以只能強行忍著,,好半天才平復下心中的怒火,,笑問:“如果是道友,你會怎么做???”
“當然是聯(lián)合各方黃巾啊,!然后趁著他們亂戰(zhàn)的時候不斷蠶食教區(qū),。”王權咽了一口唾沫,,緩了緩有些干澀的喉嚨這才繼續(xù)道,“在他們打回來后潛伏,、轉(zhuǎn)戰(zhàn),,這樣才有那么一絲可能?!?p> 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個比頭發(fā)絲略粗的縫隙,,王權表示黃巾教只有這比頭發(fā)絲還大不了多少的可能會成功。
‘聯(lián)合各方黃巾,?師父還在的時候還有可能,,現(xiàn)在……哎!’廢柴大叔一臉禿廢地看向王權,一時間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