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風早已將李凌霄到來的情報通報給了余千沙,,不需多言余千沙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不由回想起余千浪在那次海捕之時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實力,,心中忌憚非常,,他絕對不愿看到有兩個這樣的怪物出現(xiàn)在自己的地盤上。因此他幾乎是不顧后果地趕到余千浪的住處將他帶走以防不測,,而另一邊他也派出了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前往李凌霄處要對李凌霄不利,。
這位高手長相陰柔,又學的一手好琴,,常以此為掩飾化作藝伎行動,,而實際上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真正強者,他曾經(jīng)為二王子造下了大小百件殺孽,,其中不乏內(nèi)城的高官顯貴,,替二王子掃除了不少政敵。但是又因為他的低調(diào)從來沒有人知道,,二王子身邊的這個藝伎居然就是他最大的殺手锏,。
此時李凌霄在酒宴上與其對向而坐,自然不知道這人的厲害,,但是這殺手卻敏銳地從李凌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對一個半大的少年會有面對絕世高手的感覺,只能極力安慰自己是錯覺,,摸了摸袖中的冷箭,。這是他作為一個殺手的習慣,對他而言只有自己身上的兵器是值得信任的,,撫摸自己的兵器能讓他在進行暗殺任務時保持冷靜,,這冷箭曾讓他成功在一此酒宴上暗殺臨海城上一任鎮(zhèn)東將軍成功,這次他也打算故技重施,,就算不行也無妨,,因為這次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他完全有機會使用其它后手。
“額咳,,凌霄兄弟,,真是讓你久候了,送信的馬路上鬧肚子所以耽擱了些行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三王子的確認,,可以肯定你們確實是師兄弟,,先前多有冒犯還請你多擔待啊,。這不我在此設了送行宴專門為你賠禮、送行,?!钡栋虒④娐氏乳_口打破了沉默,拱著手對李凌霄賠禮到,。
李凌霄坐在原位沒有任何表態(tài),,只是平靜地看著桌上的酒菜。刀疤將軍見他不言語,,瞇了瞇眼,,心中警惕是否被他察覺了什么。他從這幾日監(jiān)視兵回報的情況揣測覺得李凌霄確實只是個普通少年,,最多也就是力氣大了些,,他們也處處提防從不讓他了解臨海城內(nèi)的關鍵情報,按理來說他絕對不應該察覺這次酒宴的意圖,。他心中疑慮,,難不成自己真的小看了他?于是繼續(xù)開口說道:
“嗨,,凌霄兄弟,,怪我忘了介紹,這位是許先生,,乃是三王子身邊的親信,,這次三王子讓他親自來接你前去,可謂是對你重視之極啊,,許先生彈得一手好琴,,路上也可與你演奏解悶,你們不妨先認識認識,?”刀疤將軍一邊指著陰柔殺手介紹,,一邊起身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壺分別給三人都斟上了酒。說完他十分豪爽地把自己的那一份喝了下去,,希望借此打消李凌霄的疑慮,。
李凌霄看了看許先生,微微笑了笑,終于開口說道:
“給我送行,。好,!只是許先生既然是千浪的親信,不知師弟他有沒有什么消息要你帶給我,?”
許先生鎮(zhèn)定自若,,緩緩對著李凌霄拱了拱手,溫和地說道:
“殿下確實對公子思念得緊,,只盼著早日與公子相見詳聊呢,。”
李凌霄:“哦,?既然千浪這么想我,,怎么不親自來見我呢?莫不是他有什么不能出門的理由,?”
許先生聽完心中一駭,,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沉著地回應:
“并非如此,,想來李公子不知道,,殿下貴為王子公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這才派小臣前來迎接,。”
這許先生不愧是臨海城第一殺手,,演起戲來可謂天衣無縫,,知道李凌霄對余千浪的身份知之甚少就以此為借口搪塞,若是李凌霄沒有察覺到廳外的幾百刀斧手和他摸袖劍的動作只怕真的會相信,,但是凡人和修仙者的差距實在過于懸殊,,寥寥數(shù)言李凌霄已經(jīng)大概猜到余千浪的處境并不妙。他又出言試探到:
“那可真是辛苦許先生了,,不知許先生打算如何出行,,我也心系千浪迫切想要與他相見,可是不想耽誤半點時間啊,?!?p> 許先生笑了笑道:“李公子莫急,我此次前來特意備了快馬,,我們吃完出發(fā)一日可達,,不急于這一頓飯的功夫,李公子還是先飲酒吧,?!闭f著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凌霄微微垂了垂眼,心中想到,,自己和千浪早已筑基,,靠飛就能趕路何須騎馬,這許先生要么不知道他們這些修仙者的能力,,要么根本就不是千浪的親信,,現(xiàn)在的場景看來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此一來只怕這刀疤將軍壓根就沒把信送到余千浪手上,,或者余千浪已經(jīng)處境危險根本就無暇顧及自己的到來,。李凌霄心中想定立刻開始謀劃起了對策,表面上卻仍然隨和地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哈哈,,想不到凌霄兄弟小小年紀卻是好酒量!來來再喝一杯,!”刀疤將軍趕忙為李凌霄斟酒。
“李公子雅量,,我為李公子彈奏一曲以助酒興,。”許先生拿出古琴彈奏了起來,。
一時間場面上還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酒宴場景,。李凌霄在刀疤將軍的勸促下一杯又一杯地喝著,突然就在他抬頭飲酒一時沒能注意對面許先生的動向之時,,許先生暗中出手,,打出了袖箭。一根極其細小陰損的鋼針從他的袖口射出,,直奔李凌霄的小腹而去,。許先生嘴角泛起了冷笑,襯得他陰柔的面孔頗為詭異,,他知道在人飲酒放松之時出手成功率最大,,這次李凌霄絕對在劫難逃。但是李凌霄并沒有出現(xiàn)他預料之中的反應,,反而十分淡定地將一杯酒喝完然后將酒杯扣在了桌上,。
許先生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不理解李凌霄為什么沒事,,反而是李凌霄仍然一臉平靜地盯了回來,。
“是不是想不明白我為什么沒事?”
說著李凌霄舉起了一直放在桌下的一只手亮出了一根鋼針,,這鋼針尖端發(fā)黑顯然是涂了劇毒,。許先生看到這根針立刻明白事情敗露,,雖然他想不明白李凌霄到底是怎么接住這一擊的,但是作為一個殺手,,艱苦訓練得來的素養(yǎng)驅(qū)使著他一擊不中立刻補上第二擊,。他一躍而起,暴然發(fā)難,,利落地從靴子上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劍朝李凌霄直直刺去,,一旁正在給李凌霄的斟酒的刀疤將軍也立刻察覺事發(fā),一松酒壺繞到李凌霄的背后勢要將他控制住,。這就是許殺手的后招,,他爆發(fā)力驚人速度極快,一躍之間不過瞬息,,劍尖幾乎已經(jīng)要到李凌霄的眼前,,若是常人任憑他武功再高,面對這樣二人的夾擊必然捉襟見肘難以應對,。但是李凌霄畢竟不是正常人,,只見他以令人震驚的速度起身,借著雙腿蹬力化臂為肘一下撞在了身后刀疤將軍的心窩子上,,肘擊深深地陷入將軍的身體頓時將他擊飛,,狠狠地撞在了宴廳的柱子上直接昏了過去。然后他立刻站定,,伸出兩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之又準地夾住了刺到面門上的利劍,,任憑許殺手如何掙扎竟然無法動彈分毫,這讓許殺手震驚地嘴都合不上,。
李凌霄:“怎么,,這么吃驚嗎?讓我猜猜你為什么吃驚,,是因為我速度居然快到能破你二人的合圍之陣,?還是奇怪為什么你下在酒里的毒沒有發(fā)作?哦——看來你現(xiàn)在又開始驚訝于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在酒里下毒了,。你真以為沒人看到你彈琴時候動的手腳嗎,?只是這樣下毒劑量實在太小,讓尋常人失去掙扎之力還行對付我還是太弱了,?!?p> 許殺手被李凌霄一語道破玄機,心中頓時如驚濤駭浪般翻滾,,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原來下毒才是許殺手真正的殺手锏,他彈琴并不是單純在彈琴,,而是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手法將毒粉在撥動琴弦之時彈射出去,,從而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人的飲食之中下毒,,這招屢試不爽從未失手,往往他在兵器上失利后也能憑這招讓目標失去反抗能力從而暗殺得手,,沒想到這次居然在李凌霄這個小子身上吃了虧,。這讓他心里十分憤怒,決意無論如何不能讓李凌霄活著離開,。
只見許殺手棄劍收手,,身法靈動后退數(shù)步,一下子拉開了與李凌霄的距離,,他一邊退還一邊向李凌霄投擲出數(shù)件暗器,,李凌霄反手握住奪來的短劍左支右絀將暗器一一打落。待他定眼再看許殺手時,,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數(shù)百刀斧手圍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