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
晃動,!
抖動!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畢冉在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只是并能準(zhǔn)確去感覺那是怎么樣的一種感受,。
臉部所帶來的疼痛感,!
畢冉在迷迷糊糊中,,時而給他的反饋。
恍惚中,,他覺得他眼前有一張臉,只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這種狀態(tài)不知道維持了多久,一次劇烈的晃動將處于清醒邊緣的畢冉震醒,。
醒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痛,由鼻子傳來,,劇烈的痛,。正確的說,應(yīng)該是直沖腦門的那種酸痛感,。
痛的畢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唉喲……啊,!”
畢冉痛的眼淚直流,,一直在流著代表痛楚的眼淚。
此時他弓著身體,,整個人卷曲了起來,,打算用手摸摸自己疼痛的鼻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綁在身后,,連腳都不能動彈,,自己被綁的好像一只活跳蝦。
“娘的,,被綁了,!”
這是畢冉醒來說的第一句話。畢冉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被綁的非常緊,,根本無法掙脫。
又是一次劇烈的晃動,畢冉只覺的自己頭昏眼花,,腦袋重如棒槌,。
這種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移動,,畢冉抬起眼方向自己正好面對著一張精致臉龐,,腮暈潮紅,羞娥凝綠,,她閉著眼睛,,但睫毛很長,那精巧的鼻子,,還有那小嘴真是丹唇翳皓齒,,秀色若珪璋。
他注意到她嘴角有淡淡的一顆痣,,很小,,很小,如果不注意看,,是那種無法留意的一個小點,。
肌若凝霜,氣若幽蘭,。
太多贊美詞了,,畢冉把能想到的全用來形容眼前這位還在暈睡的姑娘,沒有化妝的自然之美,,居然也能如此驚艷,!
“這是自己之前救的那位曹家小姐,那曹暉的堂妹,,為什么她會在這里,?”畢冉有些疑惑。
“對哦,!曹家小姐被那兩個家伙的同伙劫咯,!”畢冉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聽到那伙黑衣人的對話,。
畢冉試著想叫醒這躺在自己正對面的曹家小姐:“姑娘,,誒,姑娘,,醒一醒呀,!”
輕聲呼喚好幾聲之后,這曹姑娘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畢冉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在想:“這下可好,,身上的東西全被縣衙拿走了,現(xiàn)在就是想死也死不了,,這種局面該怎么破,?”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曹姑娘都躺在馬車上面,不知道被人帶去哪里,,透過馬車的布簾,,畢冉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
“天要亮了,,這就是我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二天嗎,?”畢冉苦笑道。
又是搖搖晃晃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畢冉能感覺到馬車正緩緩的停下了,,看不到外面的畢冉只能猜測對方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此刻的畢冉已經(jīng)明顯的聽到了雞鳴聲,,馬車輕微的搖晃了一下,,畢冉急忙閉上眼睛,假裝暈睡,。因為他知道有人要進入馬車車廂內(nèi)。
原來是那絡(luò)腮胡掀開布簾查看畢冉和曹姑娘的情況,。
“那兩人還沒醒,,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不急,,等舵主過來再做決定,。”
“還不急,,我們這里縣城并不是很遠(yuǎn),,萬一那曹家的人和縣城的官兵追來,我們只有五個人,,只怕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不怕,,他們就算發(fā)現(xiàn),,也沒那么快找的到我們的行蹤?!?p> 畢冉豎著耳朵聽他們在外面的對話,,從他們的話語中分析,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縣城外面,,但距離縣城不遠(yuǎn),,那就是說其實自己暈的并不久。那么自己得先收集點有用的情報,比如這幫人為什么對這曹姑娘如此執(zhí)著,。
看了看還在暈睡中的曹姑娘,,畢冉苦笑著輕聲說道:“果然,美女在什么時代都很搶手,!”
說完畢冉因為手腳被綁的太久,,已經(jīng)有些發(fā)麻,再加上保持一種姿勢太久,,全身酸麻,。不得不想掙扎著換個姿勢,只是這個時候不小心把受傷的鼻子頂了一下馬車車廂內(nèi)的木質(zhì)地板,,痛的他只想罵娘,。
畢冉能感覺到自己鼻孔周圍至人中再到嘴唇都被一種粘稠的液體糊住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咸咸的,,腥腥的。這很明顯是血,,自己鼻子被打了一拳估計流了很多鼻血,。
畢冉咬著牙,狠狠的說道:“那王八蛋,,新仇舊恨,,這仇我必須得報?!?p> 這時外面又傳來說話聲,,畢冉立馬再豎起耳朵偷聽,畢竟知道的情報越多,,對自己越有利,。
“人抓到了吧!”一道洪亮帶著威嚴(yán)的人聲傳來,。
“拜見舵主,,人抓到了,就在馬車?yán)锩嫣芍?!”畢冉能聽到一道粗獷的聲音恭敬的回應(yīng)那聲音,,畢冉對這聲音太熟悉不過,這就是一拳把他打暈的那位絡(luò)腮胡的聲音,。
“現(xiàn)在都五更,,不是說四更匯合嗎,怎么晚了這么久,?”那舵主聲音中帶著責(zé)備的語氣,。
“啟稟舵主,,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小子,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費了一番周折才抓到人,,出了城?!蹦墙j(luò)腮胡解釋道,。
“哦?有這回事,,莫非我們的計劃被什么洞悉了,?”畢冉能聽出那舵主洪亮的聲音中帶有些詫異。
“應(yīng)該不會,,那小子不像知道我們的計劃,,應(yīng)該是多管閑事,從中作梗而已,!”這時是那山羊胡有點細(xì)尖卻又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在回答,。
“那你們把他做掉了沒有?”那舵主責(zé)問道,。
“沒有,,我們將他打暈,一并帶了出來,?!苯j(luò)腮胡回道。
“為什么不將做掉,,要帶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那舵主追問道,。
“舵主,那小子不知道用什么妖器,,只要一觸碰身體,,就全身酥麻,不能動彈,?!蹦墙j(luò)腮胡的語氣有些無奈。
“咦,,這世上還有這等東西,?”此刻那舵主有些驚訝。
“是的,,所以我們想帶他出來,,盤問他妖器是怎么來的,。”山羊胡回道,。
“好了,,帶出來就帶出來,現(xiàn)在這些對我們來說不重要,,我們必須現(xiàn)在啟程前往太原分舵,,那里來了云南的貴客?!蹦嵌嬷髡f道,。
“是,我們現(xiàn)在這就準(zhǔn)備,?!北姸嗦曇酏R齊回道,畢冉能聽到夾著絡(luò)腮胡和山羊胡的聲音,。
畢冉聽了對方那一番對話后,,心想:“原來不在縣衙的監(jiān)獄殺死我,是對我手上的電擊棒感興趣呀,?”
見對方?jīng)]有再來查看,,畢冉悄悄挪動身體,用頭一點一點的移動自己身體的方向,,就這樣挪了半個圈,,將頭部移到馬車車廂門的反向,以趴著方式借著馬車車廂懸掛布簾的縫隙查看外面的情況,。
只見馬車停在一座破廟門口,,那幾名黑衣人早就換了衣服,他們都是穿著灰色的長袖短衫,,袖口處用黑色的布條纏著,,絡(luò)腮胡穿著坦胸黑衣,山羊胡穿著道袍,。他們的發(fā)型都不是清朝的那種剃發(fā)垂辮,,都是將頭發(fā)挽起在頭頂束成球狀。
還有一名穿著儒袍頭戴方巾的人,,站在那看著絡(luò)腮胡他們,,從破廟里面搬出木箱裝上沒有車廂的馬車。
畢冉猜想,,那身穿儒袍頭戴方巾的人就是那位所謂的舵主,。
“看著人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像個讀書人,怎么聲音和形象有點不符呀,?”:畢冉見形象和聲音的落差,,心里覺得奇怪,。
還有更讓畢冉奇怪的是,這些人怎么穿著是類似于自己看影視劇里面明朝時期的服裝呀,?這不是清朝嗎,?
這時絡(luò)腮胡和其余三人在把木箱裝上馬車后,有牽來三匹馬對那舵主說道:“準(zhǔn)備好了,,舵主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啟程,。”
“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暗處,,快出來!”:那舵主似乎感覺到什么突然大聲說道,。
“哈哈哈,!很敏銳嘛,老夫藏得這么深你都能發(fā)現(xiàn),?!保阂坏郎n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閣下什么人,,為何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有什么事出來談?wù)劊俊保耗嵌嬷骼^續(xù)說道,。
這時一名頭戴殘破不堪的竹編斗笠,,身穿全身補丁道袍的老者,手拿著一個葫蘆酒壺不知從何方跳出,,站在那舵主前面,。
這時絡(luò)腮胡從另外一輛馬車上抽出一把鬼頭大刀對那老者吼道:“哪里來的老道,你想干什么,?”
而這時那位舵主對絡(luò)腮胡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亂來,,接著抱拳對那老者說道:“這位老前輩,你一路跟隨我到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那老者拿起葫蘆酒壺喝了口酒后說道:“你們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到縣城綁架良家少女是何意圖?”
那舵主臉上露出一點不滿:“這與你何干,?”
那老者倒也不客氣的回道:“你們一個個都還穿著前朝服飾,,想必是打著反清旗號的江湖人吧?”
“只是,,你們偽裝拙劣,,借反清的名義胡作非為,,真是有辱江湖人的名聲?!?p> 那舵主臉部一抽,,面露怒色道:“怎么,就憑你一個老頭,,想找事,?”
這時那絡(luò)腮胡面目猙獰的大聲對老者喝道:“臭老道,你不是也沒有剃發(fā)垂辮嘛,?”
老者并不理會絡(luò)腮胡,,而是質(zhì)問那舵主:“說吧,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假裝江湖中人,?”
絡(luò)腮胡見老者不理會自己,一時怒氣沖天,,也不等那舵主開口,,“老道,受死,!”直接舉著刀大喊著向老者劈去,。
而這老者僅僅是向后一退,輕松避開了絡(luò)腮胡劈來的一刀,,隨后左手化掌運力一推,,這一掌結(jié)實的打在絡(luò)腮胡寬廣的胸口,硬是將那高大魁梧絡(luò)腮胡擊飛數(shù)丈之遠(yuǎn),。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包括那舵主都驚的目瞪口呆。
目睹這一切的畢冉驚的眼睛瞪的老大,,不可思議道:“我去,,古代真的有武功高強的高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