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也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身上的傷也在逐漸痊愈,,而鼻子的紅腫終于消的一干二凈,不過破皮結痂的地方,,還沒能完全消除,。
畢冉掰指算了算,自己入京已經(jīng)九天了,,除了第一天之外,,這九天里也就見曹寅兩次,某天曹寅回府,,身上還穿著侍衛(wèi)服,,只是這侍衛(wèi)服和自己在電視劇里面看的不一樣,,不是那種明黃行服的“黃馬褂”,而是黑色無花紋琵琶襟馬褂,,于是就問曹寅,,為什么會有穿黑色馬褂的時候。而曹寅回答是,,一般只有在乾清宮或者太和殿當值的時候才會穿黃馬褂,,私下不能穿,是大罪,。如果遇到皇上出巡,,去圍場狩獵的時候,也必須穿黃馬褂,,也就是所謂的行職褂子,,所謂的體現(xiàn)儀威。說白了就是皇帝要面子,,要求侍衛(wèi)服裝統(tǒng)一,,撐場面。
這兩次,,兩人見面都是無話不談,,每每都是聊上個四五小時,簡直上至天文,,下至地理,。
再就是,和曹暉,,或者曹若蘭在外城各個大街閑逛,,宣文門大街,宣武門大街,,廣寧門大街,,右安門大街等,領略不同街區(qū)大門的,,不同景觀,,滿足了畢冉那該死的好奇心。
外城僅僅在數(shù)日內(nèi)就被畢冉差不多逛個遍,,這一個多星期,,權當是旅游,每天吃喝玩樂,,日子過得倒也是快,,內(nèi)心的郁悶似乎在這每天的玩樂中慢慢的消散,失眠的情況也慢慢的消失。
對曹若蘭來說,,更是歡喜,。
看到畢冉眼中的黯然以及疲憊感慢慢的消失,人也愈發(fā)開朗,。這讓曹若蘭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這天,曹寅回府后興沖沖的跑過來對畢冉說道:“畢兄,,皇上要見你,。”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畢冉有些意外,,便回道:“皇上為什么要見我,?”
曹寅說道:“前天在乾坤宮皇上和戶部在討論朝廷稅收問題的時候,我想起你和我說過的什么宏觀經(jīng)濟,,國家稅收,,沒忍住在面前皇上轉(zhuǎn)述了一些你的觀點,本以為瀆職,,且妄論朝政,,該受重罰。結果皇上對你的這些觀點和角度,,覺得很是新穎,。待問我這些學識如何而來時,我便告知皇上是從你身上聽得的,?!?p> 畢冉聽曹寅這么一說心里咯噔了一下“這曹寅還真是個大嘴巴,這些屬于未來的一些經(jīng)濟的知識,,自己吹水,吹過頭了說給他聽,,結果這家伙居然跑到康熙面前賣弄,,這下完了?!?p> “畢兄,,怎么了?進宮面圣,,這是莫大的殊榮呀,,你怎么好像還不高興呀?”
曹寅見畢冉黑著個臉,,以為畢冉不愿意進宮面圣,。
“沒有,沒有,,我不是不高興,,只是有點意外而已,。”:畢冉摸了摸下巴,,無奈的回道,。
“那就好,這幾天我著手安排一下,,你到時隨我進宮就是,。”:曹寅拍了拍畢冉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還有,明日我不用進宮當值,,陪你和若蘭去內(nèi)城走走吧,。”:兀自的說著,。
說完便走出了房間,,留下一臉懵逼的畢冉。
畢冉待曹寅走出房間后,,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為了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用手拍拍自己的臉:“痛……那就是真的了,?!?p> 一臉不可思議的他看了看門外,喃喃自語道:“前些天才說是不是要去認識康熙了,,結果還真的實現(xiàn)了,,這尼瑪?shù)囊蔡费税伞,!?p> ……
……
次日,,畢冉和曹寅還有曹若蘭坐著馬車,從廣渠門出,,一直向北而上,,路過朝陽門,再到東直門而入,,穿過東直門才算進入內(nèi)城,。
期間用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畢冉透過車廂的窗,,見識到了東便門的東南角巨大的箭樓,,朝陽門的城樓、箭樓還有其甕城,再來就是東直門,,這里的盛況空前,,遠比之前所見的幾座城門熱鬧的多,用車水馬龍來形容絕對是無比的貼切,。
真正的進入內(nèi)城,,反向這里多少人的服裝都很精致,可能多數(shù)是八旗子弟吧,,所遇所見,,無論男女老幼,皆是滿服,。
進城后,,幾人都下了馬車,之后便是徒步在南街逛,,再行至北街,,一路上畢冉總是向曹寅、曹若蘭兩兄妹提問各種問題,,而這兩兄妹其實心里也已經(jīng)明白,,這個畢冉一定是來自一個和自己不一樣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兩兄妹心照不宣的沒有過問,,也沒有點明。
待過了東直門大街主道的那座橋之后,,畢冉突然很想看看這個時代的鼓樓是什么樣子,,便向曹寅提議道:“好像看看鼓樓長什么樣,你認識路不,,帶我去參觀參觀呀,!”
曹寅指著主道前方,笑著說:“鼓樓就在前方,,一直走,,過了順天府衙門,再向前就是鼓樓了,。”
“鼓樓只是城內(nèi)用于報時的地方,,畢兄為何對這地方感興趣呀,?”:曹寅有些不解。
畢冉笑了笑沒有回答,,其實畢冉在現(xiàn)代的時候,,去過一次燕京的鼓樓參觀,那時就驚嘆古時候一個報時的地方都可以建的如此宏偉,而現(xiàn)在他之所以想去看看,,而是想見識一下鼓樓在功用時候的模樣,,而不是作為旅游勝地的模樣。
一路說說笑笑,,正好走到了順天府衙門前,,此時一行人正好從府衙的院門走出,其帶頭的身穿石青色戳紗補服,,服上補子成團,,前后兩肩各一團,前后正龍,,兩肩行龍,,無披領,內(nèi)著蟒袍,。頭戴斗笠般夏帽,,頸褂朝珠。這儼然是一副親王的打扮,。
其年約二十出頭,,個子約莫一米六八左右,對現(xiàn)代人來說,,這身高只能算是合格,,但步伐穩(wěn)健,氣宇軒昂,,雖不如電視劇中那些明星扮演的那么帥氣,,卻氣質(zhì)凜然,遠不是現(xiàn)代的那些明星所能比擬,。
“拜見王爺,!”
這時曹寅健步上前單膝跪地,俯首恭敬的對那親王請安道,。
看見曹寅的動作后,,畢冉和曹若蘭也急忙雙膝跪地,躬腰俯首,。
這時那親王開口道:“起來吧,,不必拘禮?!?p> 曹寅應了一聲:“嗻,!”便站了起來,反應慢的畢冉在曹若蘭的提醒下,,才站了起來,,唯唯諾諾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那親王和曹寅寒暄了起來:“曹寅呀,怎么在這,?今天不在宮里當值嗎,?”
曹寅恭敬的回道:“回王爺,現(xiàn)正值奴才的休沐期,,我這帶著妹子,、好友入內(nèi)城走走?!?p> 那親王點點頭,,這時似乎他注意到了畢冉,便走到畢冉面前,,上下打量著:“這位是,?”
“王爺,這是來我府上做客的好友,?!保翰芤氐馈?p> “哦,?我聽皇上提起過,,你府上來了個能人?!保河H王笑道,。
“王爺見笑了,奴才這好友見聞與當世迥異,,眼光學識皆不同于今,。”:曹寅向那親王稱贊道,。
“那可不得了,,這樣的人才,可得為朝廷效力才行呀,!”:那親王看向畢冉后笑道,。
而畢冉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見到這么大人物,,所實話,,畢冉還是有些膽怯,現(xiàn)在就緊張成這個慫樣,,真不知道見到皇帝時,,會不會緊張的暈過去。面對自己這樣不受控制的慫樣,,畢冉都開始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發(fā)覺畢冉很緊張的曹若蘭拉了拉畢冉的袖口,小聲的畢冉說道:“畢大哥,,王爺和你說話呢,!”
畢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回道:“王爺,,草民才疏學淺,,如此過譽,愧不敢當呀,!”
那親王看著畢冉哈哈笑道:“過謙了,,本王最喜歡與賢才交往,你姓甚名誰呀,?”
曹寅這時接話道:“回王爺,,奴才好友姓畢,單字一個冉,?!?p> “畢冉……”
“好,本王記住了,,曹寅,,過些時日,你帶他來我府上,,我要與他好好聊聊,。”:那親王笑著對曹寅說道,。
“嗻,!”
曹寅躬身回應道。
“就這樣吧,,本王還有公事,,就先告辭了!”那親王說道,。
說完,,那親王坐上早已經(jīng)在等候的轎子,曹寅和其他之前隨行出來的官員躬身作揖,。
“王爺慢走,。”
隨著那親王坐著轎子走后,,幾名順天府的官員和曹寅寒暄幾句后,,便道別回府衙。
一切過后,,畢冉才暗暗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弛了下來,。
這時好奇的畢冉偷偷的問曹寅:“這王爺是?”
曹寅回道:“這位王爺是裕親王,,皇上的親哥哥,。”
這時候畢冉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裕親王呀,!”
畢冉對歷史的認知雖然很差,,但恰巧曾經(jīng)讀過這個裕親王的文獻,他依稀記得,,這位王爺好像叫福全,,沒錯,愛新覺羅·福全,,順治次子,,董鄂氏所生,康熙的二哥,,初代裕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