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又過了一個月之后,祁左被扶著下床了,,長時間臥床加上過度使用預知能力的后遺癥,讓她腿部肌肉萎縮,,身體很多地方使不上勁,被小護士扶著走了大半個月才算是重新恢復到正常人的程度,。
祁左是二月底出的院,,本來以為自己會孤孤單單一個人辦完手續(xù),然后去到那個她還沒去過的住處,,結果當天118小隊的四個人都來了,,外帶著還有一個姜守一。
這讓祁左真的有些感動,,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能有這么多人關心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姜守一難得陪祁左回到住處才離開,,他是真的非常忙,,也不知道都在忙些啥,但來探望她的時候常常穿著白色實驗服,,似乎是抽空過來的,,根本就懶得脫。
基地的樣子和祁左想象的不太一樣,,在她看來,,南極企鵝保護基地這種名稱的組織應該和觀察站差不多一個風格和大小,是那種建在冰川之上,,幾個集裝箱式的建筑,。
然而事實上,她現(xiàn)在所看到的基地是一座地下城,,和地球上其他所有住人的地方都差不多,,姜守一告訴她,除了地下城外,,上面還有山體內(nèi)建筑,。
南極這個時候其實是處在暖季,會有長達半年的極晝現(xiàn)象,,但地下城卻非常正常,,有黑夜有白天,,但祁左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怎么調(diào)節(jié)的。
基地的氣溫普遍位置在零下十幾度的樣子,,空氣比較干燥,,房屋內(nèi)有暖氣,但是出來難免凍手凍腳,,這地方相對于祁左家里還是非常冷的,。
整個基地并不大,感覺還沒有祁左老家所在的那個小縣城大,。
基地的很多生活物資不能自產(chǎn),,需要外界支持,運輸工具除了有且只有一艘的蟲船之外,,還有兩艘的核動力潛艇,,速度,載貨量以及安全程度都不如蟲船,,只是彌補一些蟲船的真空期,。
聽姜守一說這里擁有很多來自世界不同地區(qū)的人,所以路旁邊所有建筑的風格都格外迥異,。
生活的人互相笑著說話,,打招呼,甚至是對罵,,祁左還看到了不少小孩子在路邊嬉戲打鬧,。
這也讓祁左又是一陣后怕,萬一當時如同中村所說那些炸藥被轉移到這里,,這些人可能都會無辜的死去,。
瑪塔告訴她,在這里生活的人大都是基地成員的家人,,整個基地里的常駐人口大概在兩萬人,,其中有大概八千多人的預備成員,一萬出頭的研究人員和只有兩千多的普通常駐居民,。
這兩千人大都是來自一些比較落后的地方,,因為住在這里就意味著再也回不到地面上的世界了,像祁左這一類成員,,她就算想讓父母也住過來,,祁爸祁媽也是肯定不會過來的。
整個基地的現(xiàn)存正式小隊只有不到兩百個,,按照一個小隊六個人計算,,正式在編的基地成員還不到一千兩百人。
別看一千多人好像挺多的樣子,,但實際上根本管不過來,,全世界異類的出現(xiàn)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了,,處理速度遠遠跟不上。
基地的科技水平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高科技,,但也開始慢慢跟不上異類的出現(xiàn)速度了,。
問題最大的其實是人員傷亡和補充的問題,小隊的消耗速度遠遠比補充速度要快,。
盡管預備役有八千多人,,但大都是訓練時間不超過兩年的正在訓練的人,而且他們中大多數(shù)達不到標準,,拿他們和以前的小隊成員素質相比,,整體是越來越弱了。
這其實是一種惡性循環(huán),,怪物越多,,人員消耗越快,補充就得越早,,相對應的,,成員們的訓練時間就會縮短,而訓練時間變短就意味著成員能力降低,,消耗就會更快,。
這也就是基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不擇手段地往里招人的原因,消耗太大了,。
只不過對于他們這些小人物個人來說,,這些就不是該考慮的事了。
看到中村慎二的時候祁左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她畢竟是看臉的,,但一起合作過的戰(zhàn)友,,依舊能活著站在對方面前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中村的左手手臂當時被錯位的空間斬斷了,,斷掉的手臂被分割成了碎末,,好在基地有相應技術,給接了一條仿生的機械手臂,,跟真手臂也相差無幾,,就是靈活度上可能有些比不上原裝的。
他的身體上,,右側腹的巨大豁口也已經(jīng)做了修補,,左肩往下一直延伸到腳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愈合,,但留下來一條長長的縫合傷疤,。
祁左雖然看不到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但聽著中村自己的描述時候似乎很滿意,也就沒說什么,。
除此之外,,祁左很好奇當時跟自己關系很好的到底是基尼斯和羅素本人還是異類,她其實一直挺怕這個的,。
基尼斯立馬給出了解釋,,按照道理說和她相處的的確是異類,但它其實是完美復制了原主人的一切的,。
記憶和感受是相通的,,他們本身的意識回歸之后相當于又經(jīng)歷了一遍相處過程,所以對祁左的感情也是非常真摯的,,讓她完全不用擔心,。
陪了她一下午后,四個人一起離開了,,基尼斯三人過來除了慶祝祁左出院之外,,再一個就是帶瑪塔歸隊了。
她的表現(xiàn)一直非常穩(wěn)定,,幾個月來對能力的使用也已經(jīng)得心應手,,所以就被特許提前歸隊了。
再加上一個總部安排的從別的小隊幸存下來的獨苗苗的加入,,118小隊恢復到五個人的配制,,多磨合一二就可以再度出勤了,這對于現(xiàn)在極度缺乏人手的基地來說非常重要,。
上面給幾人的磨合時間并不多,,所以幾人道別后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把祁左住宅里需要用到或者可能需要用到的所有東西都購買妥當,,連牙刷都各種各樣地幫她買了一堆,,更別說化妝品衣服什么的了。
幾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祁左喜歡什么樣的,,反正一樣都買一些,,總能碰到喜歡的。
這就使得分給祁左的這件原本還算大的100平米住宅里堆滿了各種物資,,除了這些東西,,每人又送給了祁左一個小禮物,說算是生日禮物,,他們知道祁左生日是十二月,,但她那時候正處在昏迷狀態(tài)。
幾人都是不缺錢的人,像他們這樣的人,,錢真的不過是個數(shù)字,,就拿羅素來說,憑他隱身加飛行的能力,,靠賣藝也不會缺錢,,更別說他本來就是富二代。
把那些物資收拾歸納完畢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了,,祁左坐回沙發(fā)上休息的時候才想起家里的信還沒有看,。
她在醫(yī)院的時候把這事給忘了,臨走收拾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放在柜子里的一小袋信件,。
小袋子里裝著四封信,,除了爸爸媽媽和弟弟寫的信,還有一封是袁禮煌的信,。
看完以后,,祁左非常無語,袁禮煌去幫她撒謊的時候顯然是親近的有些過火,,讓爸媽都在擔心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愛惜自己的事情,。
老爸說得很委婉,說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開不要憋著一定要和家里人說云云,。
老媽就直接說了,,千萬不要給人家當小三,沒好果子吃的等等,。
弟弟倒是沒心沒肺,,知道祁左在國外,就想著讓她寄點國外的好吃的回去給他嘗嘗,。
看到袁禮煌的信后她了解了前因后果,,就順著袁禮煌的借口往下寫了一封信,并且從手機里找了幾張好看的海景照片洗出來也一同放進了信里,。
這個便攜式照片沖印機是中村送的,,非常方便,就想著基地內(nèi)難以和外界通訊,,如果想寄照片什么的有有這臺機器或許會方便一些,。
牌子是家能的,是中村特意從島國帶來的,,畢竟基地運送的物資里不大可能會放上這么個東西。
信中祁左詳細說明了自己在學校認識了誰,,為什么會被選中到別的地方考察,,和袁禮煌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可能回去,當然,,大多數(shù)都是編的,。
這封信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寄回去,但先寫好,,如果下次袁禮煌再過來,,交給他就能讓他帶回去了。
再三確認沒有什么漏洞后,,祁左才好好洗了個澡,,跳上了床,裹著厚實的棉被踏踏實實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