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到手
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總體大概分為儒、道,、佛,、武夫四個體系。
每個修煉體系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比如儒家的言出法隨,,佛教的金剛護(hù)體,,道家的撒豆成兵,相互之間各成體系,,互不干涉,。
武夫相對前三個來說,就顯得粗暴一些,,獨特的地方就是戰(zhàn)斗力比較強(qiáng)橫,,同等境界內(nèi),武夫一定強(qiáng)于別的體系,!
因為神秘手札的緣故,,陳清焰并不打算走其他路線,所以他需要盡快的邁入武夫九品淬體境,。
普通人想邁入淬體境,,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由七品或者七品以上的武夫,,用元氣在體內(nèi)幫忙疏導(dǎo),,在體內(nèi)產(chǎn)生一絲元氣后,開始進(jìn)行淬體,。
第二種辦法,,就是購買大量珍貴的藥材,泡藥浴,,進(jìn)行淬體,。
相對來說,第一種更溫和,,也更有效果,,但是陳清焰沒有這個路子,因此他只能是選擇第二種藥浴淬體,。
所以他需要購買大量的藥材,,需要大量的錢財!
因為陳清焰和秋梅已經(jīng)達(dá)成了協(xié)議,,因此酒宴很快就結(jié)束了,。
酒宴過后,劉中紅一再堅持,,必須要看卷宗,,這讓吳澤嚇壞了,整個人身體都變得有些軟趴趴的,,要師爺錢湖扶著,,才勉強(qiáng)沒有倒下去。
下樓的時候,,陳清焰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樓下眾人的目光好像都匯聚在了他身上,,尤其是那些學(xué)子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溫和中帶著激動,、崇拜之意。
知道自己是沾了李白大大的光,,眾人崇拜的目光讓陳清焰多少有些汗顏,,但是也僅限于此了,如果下一次裝杯還能有收益的話,,那么他也是完全不會客氣的,。
九月底,天氣已經(jīng)有些漸涼了,,尤其是推開窗戶,,偶爾冷風(fēng)吹過,讓人忍不住一哆嗦,。
劉中紅坐在主位上,,手里捧著一個卷宗,正仔細(xì)的翻看著,。他的雙腿之上,,蓋著一個小的羊毛毯,用來護(hù)著膝蓋,。
吳澤小心的站在一旁,,汗水早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后背,他只能通過觀察劉中紅的動作和表情,,來判斷對方此時的心情,。
可惜劉中紅從看卷宗開始,就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就在吳澤心神不定惴惴不安的時候,劉中紅突然將手中卷宗合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呵斥道:“吳澤,你可知罪,!”
吳澤頓時眼前一黑,,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痛聲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p> 劉中紅滿意的點點頭,,吳澤的反應(yīng)完全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只要吳澤的心理防線一崩潰,,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吳澤,,本官奉圣上之意檢查刑獄,,督查緝盜,就單憑這本卷宗,,本官即刻就可以摘了你的烏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吳澤整個人已經(jīng)是痛哭流涕了,。
看到已經(jīng)敲打的差不多了,,在繼續(xù)下去,吳澤可能就會完全崩潰掉,,劉中紅趕緊道:“話雖如此,,不過本官當(dāng)年,受過你堂叔的恩惠,,如若此時,,一點情面不講,也是有些說不過去,?!?p> “只是......”
本來在心底已經(jīng)給自己判了死刑的吳澤,聽到這話,,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跪在地上往前快速爬了兩步,急聲道:“只是什么,,大人有話直說無妨,。”
看到吳澤跪在地上往前爬的樣子,,劉中紅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吳澤這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對待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將人身上的油水榨的干干凈凈,。
但是對于自己的上司,,吳澤恨不得親吻對方的腳尖,。
“只是這種事情,不是本官一個人說的算,,這上上下下,,本官也是需要打點的?!眲⒅屑t已經(jīng)決定了,,他要將整個吳澤,徹徹底底的給掏空,。
聞言,,吳澤頓時抬起頭來,眼睛里露出了驚喜之色,,只要出錢能夠擺平,,那就不是事。
“大人放心,,下官這些年還是略有積蓄的,,這上下打點的就全靠大人了?!?p> 劉中紅點點頭,,又道:“本官一路舟車勞頓,身邊缺乏一個服侍的人,,我看那個叫秋梅的就不錯,。”
吳澤眼中閃過一絲肉疼之色,,但是也僅僅實在一瞬間之后,,就趕緊陪笑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p> 等到劉中紅帶著秋梅走出房門的時候,吳澤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低聲喃喃道:“沒了,,全沒了.....”
秋梅一馬當(dāng)先的走在最前面,心情很不錯,,這個吳澤很肥,,宰了他一刀,基本上等于平日里宰兩三個貪官,。
雖然這筆錢馬上就要某個無恥之人給分走一些,,但依舊不能妨礙她現(xiàn)在很高興。
劉中紅,不,,宗瑞此時也是面帶紅光,,臉上帶著極度的滿足之意。
宗瑞和秋梅不一樣,,秋梅干這一行,,是為了大量的錢財,而宗瑞就是單純享受那種,,可以將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在手中團(tuán)團(tuán)戲耍時的那種成就感,。
走出縣衙的時候,,秋梅左右掃了掃,看到了在不遠(yuǎn)處巷口前,,那個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背靠在墻壁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少年,。
秋梅腳步稍稍一頓,對著陳清焰站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三個人很有默契的往巷子里面走了一點,,確保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后,秋梅先是掃了一眼身后的宗瑞,,然后又看了一眼靠墻站有些懶散的陳清焰,,這才有些心痛的從懷里掏出了三張銀票。
“吳澤的身家,,這一次基本上都被掏空了,,算上古玩字畫地契等一系列東西,總價值一共是五十萬兩左右,?!?p> “不過這些東西脫手,需要扣除一些費用,,所以我們最終能拿到四十萬兩左右,,這是答應(yīng)給你的二十萬兩?!?p> 陳清焰伸手接了過來,,是大通錢莊的銀票,一張十萬兩的,,還有兩張五萬兩的,。
秋梅嘴里報的這個數(shù)字,肯定是有些水分的,但是陳清焰并不想過意的追究這個事情,,二十萬兩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將二十萬兩放入懷中揣好后,,陳清焰收起身上那份懶散之意,,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沉靜的氣息,“搜過完吳澤,,你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成陽縣的百姓怎么辦,?你們掏空了吳澤,,吳澤肯定會把這筆錢,重新從百姓手中搜刮回來的,?!?p> 聽到這話的秋梅,忍不住笑出聲來,,譏諷道:“怎么,,既想當(dāng)婊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