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只有為數(shù)不多疾馳而過的汽車,加上人行道修路,,路人也不多見一個,。
平繁可是無處“伸冤”,只好扁著嘴從地上撐起來,,也顧不上手腳上的傷,,默默將散落一地的東西又塞回紙皮箱里,繼續(xù)按原定路線回家,,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好不容易爬六層樓梯回到家門口,,原本以為回到了避風港的平繁,卻彷如又踏進了亂戰(zhàn)場,。
只見房門前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雜物,,看上去還蠻眼熟的,行李箱,、盒子,、毛巾、相框之類的什么都有,。
這不是她家里的東西嗎,?!
平繁連忙在身上摸了幾下,,想找鑰匙進門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猛地想起來鑰匙也在背包里,而背包如今也不知在天涯哪個角落了,。
平繁湊到門前想拼拼運氣看能否徒手打開門,,偏偏忘記了今天可是走著八百輩子修來的大霉運,高度近視眼終于看清門上貼了張小紙條——
“拖欠房租兩個月,,滾,!”
這個“滾”字寫得特別大,一如平繁心里此刻的委屈,。
公司經(jīng)營不善,,已經(jīng)拖欠了她兩個月的工資,她無奈之下也只能默默做著一只沒有殼的蝸牛,,縮在別人家里對房租裝聾扮啞,。
剛好今天是拖欠兩個月的最后一天,,房東將押金扣完,,打平繁電話又不接,就將平繁的東西全部扔出門外,。
就算平繁有鑰匙也于事無補,,畢竟門上的鎖如房東般早已換了一副面孔。
走投無路的平繁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閨蜜許栩,。
沮喪地收拾好一地雞毛,平繁右手拉著掉了漆的行李箱,,左肩扛著經(jīng)典紅白藍,,失魂落魄地走在偏僻的大街上。
現(xiàn)在稍稍能安慰自己一下的,,就是許栩的家離這里只有“區(qū)區(qū)”兩公里,,尚且還是徒步能到達的距離,。
但正應了那句“人生就是起伏伏伏”,平繁尚未享受過“起”,,也還沒來得及消化上幾輪的“伏”的時候,,一輛橘色的超跑瘋了似地朝她迎面撞來。
平繁雙瞳劇增五官凌亂,,甩下紅白藍就想往另一邊跑去,,卻被行李箱絆倒,額頭磕在了地上,。
滿腦子只剩下“完了”兩聲絕響的平繁,,艱難地轉頭望向即將讓她生命終結的劊子手。
車子竟奇跡般在她面前剎住,,車頭燈閃了兩下,,在燈光閃爍的間隙,平繁竟看到副駕位上一個奇怪的黑影正掐著司機的脖子,!
平繁驚得出不了聲,,眼內(nèi)的景象逐漸模糊,然后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