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真愛就是一邊嫌棄一邊不離不棄(2)
今天朋友“喬遷”新家聚餐,,回來有點(diǎn)疲憊,,原是想著停更一天,明天還要起早坐車回去老家——看我的親媽,。
好不容易的年假,,連續(xù)幾天的舟車勞頓,,感覺比上班還累,。
還好,有三張推薦票在精神支撐著我,,再怎么樣我也要“剛起”(加油,,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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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我媽的恩準(zhǔn),,我爸像是被“赦免”了一樣,,“逃也是的”沒過幾天就走了。
他走的那一段,,我的記憶是模糊的,。
我所能記得的是,自從我爸爸走后,,我們母女兩個很可伶,。
首先,小偷開始光顧我們家,,可惜我們家啥也沒有,。
我爸走的時(shí)候,為了給他湊路費(fèi),,是把糧食賣了湊的,。
多余的錢都給了我和二哥交學(xué)費(fèi)了。
我媽就相當(dāng)于接管了一個被掏空的家,。
這是內(nèi)憂,。
再者,下房的滿婆更加囂張,,時(shí)不時(shí)的就整點(diǎn)小動作氣我媽,。
不是把我媽養(yǎng)的雞放藥藥死,就是把我媽辛苦栽種的果樹折斷枝丫,,想要把我媽氣死,。
更可惡的是,總要四處造謠是非,,編造謊言,,說我爸是被我媽氣走的,說我大哥被人拐跑的,,回不來了,。
人呢,就是這樣,,她第一次造謠,,別人可能不會信,可是一旦她經(jīng)常說,經(jīng)常講,,謊話說多了自己都容易信,,更何況那些不知情的人們,以訛傳訛,,很快,,大家自然而然都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我媽有時(shí)候百口莫辯,,經(jīng)常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壓力莫大,獨(dú)自垂淚,。
其實(shí)我大哥也是,,這都得怨他,剛開始他就在成都學(xué)廚藝,,而且學(xué)得也不錯,,如果一直學(xué)手藝,好好的聽話,,我媽也不用那么操心,,那么為他傷心落淚。
大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后來,,在沒有經(jīng)過爸媽同意的情況下,居然就給我們寄了一封信,,說自己跟朋友去緬甸了,。
在當(dāng)時(shí),緬甸,,我們聽都沒有聽過,,以為那就是天邊那么遠(yuǎn)的地方。
而且,,這一走就杳無音訊,。
一年,兩年,,三年,。我媽一連好幾年沒有我大哥的消息。
她從剛開始的希望,,到最后的失望,,再到絕望,可想而知有多難熬,。
這滿婆制造出來的外患,,可遠(yuǎn)不止這些,。
以前我爸在的時(shí)候,她也就在自家院子里嚷嚷幾句,,叨叨幾句,,然后和我媽拌嘴幾句就完了,。
嚯……自從我爸走后,,她直接搬板凳在公路上坐著數(shù)落我媽,數(shù)落到后來演變成破口大罵,。
可能我媽那時(shí)候也是除了堅(jiān)強(qiáng)別無選擇,。
我媽起初還是忍讓著她,畢竟她還是長輩,,后來,,滿婆得寸進(jìn)尺,那,,我媽可就不是軟柿子哦,。
直接和她對罵。
兩人相隔300米距離,,你指著我,,我指你,直接“開戰(zhàn)”,。
啊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太困了,,先睡為敬,各位,,晚安,!明天如果回來早的話我再補(bǔ)上。手動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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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婆罵人在全村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厲害,。
而且罵人難聽也是出了名的,大家平常都讓著她,,她以為所有人都怕她,。
可是偏偏遇到我媽是硬骨頭,就不怕她,。
全村的人也都以為,,以為我爸走了以后,我媽會懦弱,,會倒下,。
可媽媽卻沒有隨了他們的愿,不僅莊家治理得好好的,,而且把我也照顧得很好,,每天仍然活的笑嘻嘻的,。
媽媽越是這樣,滿婆那種嫉妒心理就不言而喻,。
找茬那些是常有的事,,罵我媽張口就來。
我本來也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是怎樣的經(jīng)歷,。
只是“有幸”親眼所見,。
那年大冬天中午,陽光暖暖的,,我高高興興中午放學(xué)回家吃午飯,,吃著吃著外面就聽到滿婆的罵聲。
我媽給我夾了塊菜,,叫我別管,,吃自己的飯。
我媽默默的放下碗出去了,。
我以為我媽會生氣“會哭”,。
結(jié)果我還太單純了,我媽怎么可能哭,,我忘了,,她可不是吃“素”的。
我忘了,,為了不被欺負(fù),,為了能好好生活,為了身邊還有一個我,,為了還在外面上學(xué)的二哥,,還有我們一直沒有回家的大哥,我媽從來就不甘示弱,。
“羅二娃”(我媽的小名,,因?yàn)槲彝馄派睦洗筘舱郏r(nóng)村里面的習(xí)俗就是后面的孩子,,名字越難聽越能養(yǎng)活,。)
滿婆在公路上扯開嗓門兒喊我媽的名字罵,為什么“開戰(zhàn)”原因不詳,。
“你個臭婆娘還在呀,?咋還不去死?你兒都回不來了,,你干脆跳河死了嘛,,你老公也不要你了,你還活起有啥意思,?一天跟個男人一樣,,掙那么多為哪樣,?為了養(yǎng)野男人嗎?我今晚上把我兒給你送來嘛,,要不然單身漢那么多你在路上隨便吆喝一聲嘛,。你個臭婆娘,啥都要自己一把抓,,全村的男人你咋子不全要了呢,?……”滿婆罵人從不留口德。
?。ò浲臃?,阿彌陀佛,,我只是寫書,,寫的都是事實(shí),天靈靈地靈靈莫怪我莫怪我,。)
“滿寡婆,,你個寡母子,一天到晚咒我死,,死了你好端靈嗎,?我老公從小你都沒把他害死,他怎么也不可能會有事,,比你命長得多去了,。不過,你要小心哦,,小心你那個短命老公今晚上來找你哦,,你良心不安生遲早跟他走,不怕你現(xiàn)在要不完了,,跳得老高,,覺得自己是個祖宗一樣,眼睛是長前面的,,后面是看不見的,,我等倒看你的倒霉日子。等倒看你死兒嫁媳婦的那一天,,等老天開眼收了你,,等你不得好死的那一天,我羅二娃看得倒,,我相信老天有眼……”
“媽,,給你,喝口水,?!蔽页粤孙埑鲩T就看到我媽叉腰回罵滿婆,。
那不甘示弱的氣勢,讓我覺得媽媽在我眼前好高大,。
回頭我就進(jìn)屋端了一杯水遞給我媽,。
我媽端過水使勁喝了一口,催促我溫柔的說:“你快去上學(xué),,那么遠(yuǎn)的路,,路上注意安全,下午放了學(xué)早點(diǎn)回來,,不要在路上耍哈,。”
我猶豫了一下說:“媽,,滿婆坐在馬路中央,,我要走她面前過,她會不會打我,?”
我媽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地上說:“她敢,,她敢動手我撕了她。去,,我看著你走,,別看她,走你的就是,?!?p> 看我媽堅(jiān)定不服輸?shù)臉幼樱尹c(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前走,。
其實(shí),,當(dāng)時(shí)心里可怕怕了。
路過滿婆身邊,,她還真沒敢動手,,不過,動嘴了,。
她罵我了,,罵得可難聽了。
?。ù颂幨÷砸磺ё郑?p> 我媽可沒放過她,,敢罵我,她也別想好過,。
至于她們罵了多久,,還罵了些什么,我就不寫了,,我沒聽見后續(xù),,就算知道,,那……還是算了吧。
?。ǚ凑?,不堪入耳)
我媽能挺直腰桿捍衛(wèi)自己在村里的位置,以及保護(hù)我這個小可愛,。
還是得“感謝”我爸把她“訓(xùn)練”出來了的,。
前面提過,以前我爸媽是殺豬的,,做殺豬生意的,。
我爸教過我媽殺豬,有沒有手把手教過我不知道,。
但我親眼看我媽殺過,。
家里的刀具,怎么使用,,怎么把弄,,我媽閉著眼睛都能如數(shù)家珍。
所以,,即便我和我媽兩人在家,即便家里沒男人,,即便滿婆再囂張,,全村所有人對我媽都敬畏三分。
任誰也別想欺負(fù)我們母女兩人,。
雖然這樣,,但背地里,每天的日子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各種心酸也只有我們自己體會,。
那時(shí),夜晚睡在床上,,很安靜,,我睡不著的時(shí)候,也問我媽:“媽,,爸爸什么時(shí)候才會回來,?”
我媽總會沉默一會兒說:“很快……”然后她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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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日子雖然都過去了,,但那是永遠(yuǎn)忘不了的記憶,。
就如今,我覺得我和我媽的那段經(jīng)歷,,在我心里都極其重要,,因?yàn)樗龑ξ业挠绊懱罅恕?p> 換做其他女人,,或許,在我爸家暴的時(shí)候就會跑了,,又或者在我爸走后,,我媽真做點(diǎn)兒啥出來。
可沒有,,我媽就是一直遷就我爸,,照顧我爸,陪伴我爸,,四十多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十年如一日的對他好,。
我媽是不一樣的,這也許就是不離不棄的“真愛”吧,!
愛,,是每個人天生就有的能力。
愛,,是本能的遷就,。
愛一個人一定會忍不住付出余生,傾其所有,。
生活很苦,,但愛很甜。
我不懂我媽的付出,,但我知道,,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