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水感覺頭痛欲裂,,原本燥熱的氣息剛要平靜下來,,頓時又翻騰著,,直疼的徐清水抱頭蹲了下來,。
徐象山死死守在徐清水面前,關(guān)切的看著,,雖然不善言辭,,但眼眸中的焦急卻是肉眼可見,。
“啊,!我在哪,?”徐清水抱頭吶喊著:“不對,都是騙我的,,騙我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徐清水緩緩站起來,,眼中再次充滿了血色,,猛地一躍而起,長長的陌刀劉朝著敖凡砍去了,!
敖凡原以為徐清水一擊得手后變可以清醒過來,,沒想到只一會,又變成了這般模樣,,無奈之下,,放出護體金光,敖凡打算硬接這一刀,!
徐清水的陌刀足有三丈,,刀鋒所致,帶著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直接撞在金光上,,此時的徐清水不帶任何招式,像屠夫一般,,瘋狂地劈砍著敖凡,。
敖凡感覺自己全身陣陣刺痛,即使金光護體,,但這樣生抗徐清水,,依然能感受到強烈的沖擊力,幾個回合下來,,敖凡感覺五臟六腑震的氣血翻涌,。
好在一旁的徐象山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出手,,只是呆呆看著徐清水,,又看向四周的雪山,眉頭緊鎖思考著什么,。
即使擁有一直以來異于常人的恢復(fù)力,,敖凡甚至快被徐清水逼得陷進了雪中,,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聲悠揚的旋律突然傳來,!
起初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后來旋律越來越清楚,敖凡暮然回首道:“難道是,?”,。
整個山巔,此刻突然充斥著悠揚的琴聲,,婉轉(zhuǎn)的琴聲由遠(yuǎn)及近,,每一聲都傳在三人耳邊,直達心神,。
敖凡聽著熟悉的旋律,,難以置信地環(huán)顧著,不一會,,琴聲作用下,,徐清水停下了動作,漸漸地,,三人都閉上了眼睛,。
敖凡感覺有雙手在撥弄自己的心弦,不過每一下,,都讓自己如沐春風(fēng)一般,,一炷香的時間過后,敖凡感覺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一陣眩暈隨即而來,復(fù)又一閃而過,,只覺得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來,。
敖凡眨了眨眼,等睜開眼睛一看,,沒有雪山也沒有沙漠,,就是一個四通八達地廣場,徐象山也扶著徐清水慢慢站了起來,。
“凡大哥,!”。
耳邊驟然響起的熟悉聲音,,讓敖凡一怔,,轉(zhuǎn)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門口有兩個身影,,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不是別人,兩人正是玄靈和王石虎,!
“靈妹,?王道長,你們怎么在這,?”敖凡怔怔地說著,,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以為自己又來到一個新的幻境,。
同樣身穿夜行衣的玄靈和王石虎走上去,,敖凡看到關(guān)切看著自己的玄靈,竟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玄靈柔嫩的臉蛋,。
玄靈臉色一下羞紅,低頭嬌笑道:“凡大哥,?你干什么啊,剛醒過來就不正緊……”,。
敖凡觸電一般,,趕忙收回了手,再次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看看腳下凡大哥,你們剛剛中了這里的迷幻陣”玄靈說著,。
敖凡和走上前來的徐家兄弟低頭一看,,腳下的廣場,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八卦轉(zhuǎn)盤,,緩慢地轉(zhuǎn)動著,。
“果然是幻境,看來是靈妹的琴聲進入心神,,才能把我們拉回來”敖凡看完說道,。
“其實,這都是王大人的功勞,,要不是他,,我也得中了這幻境呢”玄靈笑著說道。
敖凡看向一旁的王石虎,,自從比武后,,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此刻的王石虎沒有穿那身道袍,,一身緊身夜行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王道長,多謝啦,,只是,,您又是怎么來了”敖凡問道。
王石虎走上前輕輕一笑道:“我不過是來救場的罷了,,是玄靈姑娘幾日不見你,,放心不下追你而來的,后來又飛鴿傳書給我,,讓我前來營救的”,。
王石虎接著說道:“敖大人,來之前我也收到秘旨,,讓我跟著大人,,查清青龍營與兩個皇子的關(guān)系,別的不敢說,,這奇門八卦,,我還是略通一二的”。
敖凡心中一暖,,看著玄靈想道:“靈妹原來是為了我而來,,也怪我走的匆忙了”。
敖凡不懷疑王石虎所說,,要說天下誰能真正對奇門八卦了如指掌,,還得是上清派的這位大弟子了。
“原來如此,,那就有勞王道長了,,不過,為何這生門而入,,卻還是這樣的兇險,?”敖凡作揖謝過,不由說道,。
“安陽公十分聰慧,,按常理來說,生門而入確實不錯,,但問題在于這個轉(zhuǎn)盤,,其實整個八卦都在跟著時間不停轉(zhuǎn)動著,所以,,根本沒有固定的生門”王石虎緩緩說著,。
敖凡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他們一到這里就被困在幻境,原來還有這樣的玄機,。
“那我們又該如何出去呢,?”敖凡開口問道。
“此時已經(jīng)到辰時,,萬物蘇醒,,原本的生門根據(jù)推算,已經(jīng)在東北方了”王石虎指著東北方向說道,。
眾人隨之看去,,敖凡一驚道:“那不是死門嗎?難道我們得從那里進去嗎王道長”,。
“這一切似乎都在安陽公的計算之下,,我推算過,不論你從哪里進來,,生門都會轉(zhuǎn)到死門的位置上”王石虎說著,,走到中間位置。
思訃了一下,,王石虎轉(zhuǎn)頭看著眾人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陽公的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公孫央昔日平定三番叛亂時,,最愛出險招,,走得就是這個路子,。
不由苦笑一聲,,敖凡說道:“這般懸案,安陽公這住的也太過小心了”,。
“我也發(fā)現(xiàn)了,,要說為了安全,三千精兵足夠護衛(wèi)的了,,弄成這樣,,別說我們,連自己的守衛(wèi)都不見得能出去其中了”玄靈接著說道,。
敖凡接過玄靈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癡癡笑著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先出去再說了”。
說完,,眾人就紛紛往死門而去,,敖凡突然看到走在最后,,臉色蒼白的徐清水和徐象山。
“兩位大哥,,感覺可好些了”敖凡關(guān)心地問道,。
敖凡一開口,徐清水頓時愣在那里,,雖然剛剛在幻境,,但是經(jīng)歷的事情,他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看著敖凡身上的傷口血跡,,徐清水猛地拉著徐象山跪了下來!
“敖大人,,剛剛都是我隨口胡說的,,您要怪,怪我一人就好,,小弟愚笨,,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徐清水說著,就要給敖凡扣頭了,。
“哥,!你胡說,我保護你,,你別怕”徐象山突然開口,,有淚水從這個大漢眼中轉(zhuǎn)出。
敖凡趕緊扶起徐清水道:“徐大哥,,你言重了,,是我魯莽才導(dǎo)致這般境地的,再說了,,你們所說我都明白,,我也曾經(jīng)孤身一人,直到后來遇到很多朋友,,才有今日的我”,。
“而且,徐大哥雖然我們之前沒有交集,,但幾日下來,,我早把你們當(dāng)做了朋友,我來京城,,就是為了更好的幫助別人”,。
徐清水抬頭看著敖凡,心中五味雜陳,自己很久很久沒有聽有人和自己這樣說過話了,。
“朋友,?幫助別人?”徐清水小聲說著,,這樣的字眼在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考慮的,如今卻莫名地讓他心動,。
“兩位大人莫言自責(zé),,剛剛的八卦幻境,是將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和欲望無限放大導(dǎo)致的,,人無完人,,無人幸免的,這是上清療傷的聚氣丹,,快服下吧”王石虎平和地說著,。
徐家兄弟謝過之后,拿著拇指大小的藥丸吃了下去,,敖凡也服了一粒,,只不過他沒告訴王石虎,自己的傷,,總是恢復(fù)地異常的快,。
一行人不再停留,紛紛走到東北角的門前,,王石虎和敖凡在前,,玄靈居中,徐家兄弟殿后,,陸續(xù)走了進去,。
同樣是一陣昏暗光線后,突然傳來一陣刺眼的陽光,,走過之后,,眾人看到長長的一條甬道,,兩側(cè)墻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壁畫。
“這些壁畫看起來千軍萬馬,,應(yīng)該是安陽公平三番的故事”玄靈輕聲說著,。
看著那個儒雅將領(lǐng),帶著千軍萬馬收復(fù)河山,,眾人對他的廬山真面目,,無不好奇。
很快,眾人走到甬道的盡頭,,又是一個巨大的石門擺在面前,,只不過,這次石門上面,,擺著的卻是一個棋局,。
星羅棋布的石門上布滿了黑白,一旁一個石桌上,,只放著一個黑子,,顯而易見,便是讓人用黑子來走一步棋,。
“看樣子,,公孫老先生,還得考考我們的棋計啊”王石虎輕聲道,。
這倒讓敖凡和徐家兄弟為難了,,奇門八卦都不算什么,可說要下棋,,實在是難為他們了,。
敖凡苦笑道:“王道長,只能勞煩你了”,。
“這盤棋好生奇怪,,白子已經(jīng)是虎視眈眈了,黑子別說贏,,就是想虎口脫險,,只能走這里了呀”玄靈突然開口疑惑道。
敖凡對玄靈會下棋,,先是一愣,,也沒多想看向王石虎,要知道王石虎師傅,,可是當(dāng)世第一的國手,。
“玄靈姑娘好眼力,這盤棋說來奇怪,,這步棋幾乎是必走的之勢了”王石虎也指向棋局中央一點道,。
眾人面面相覷,經(jīng)過一番考驗走到這里,,諒誰也不會相信安陽公能這么輕松讓他們過去,。
一陣思索,敖凡等人都無法理解眼前的棋局,,玄靈突然看向王石虎問道:“王大人,,你們上清派信奉什么來著”,。
“嗯?上清派一直以來都遵循無為而治,,有什么關(guān)系嗎”王石虎不解地問著,。
玄靈拍了下手道:“我記得查閱卷宗時,我發(fā)現(xiàn)護國公是堅實的上清信徒,,甚至勸過先帝改立國教呢,,你們說,這一路走來也是上清的奇門八卦,,為什么偏偏在這什么也沒有了,?”。
敖凡和王石虎相視一眼,,似乎想到什么的敖凡率先開口道:“莫非是要我們也遵循無為而治,,這棋局之上無為而治,莫不是要我們不要贏,?”,。
“有那么點意思,這盤棋常人來下,,都會想著不輸而走這一步,,可如果真的不爭輸贏,隨便走一步那就可以了”王石虎也附和道,。
當(dāng)下眾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敖凡也不猶豫,,已然走到現(xiàn)在,,走一步算一步了,拿起黑子,,就隨手放在了棋局上,。
“轟”地一聲,石門發(fā)出震動,,只見棋局上黑子頓時陷了進去,。
甬道也隨之晃動起來,眾人一驚,,難道想錯了,?
約莫一會,終于震動停了下來,,只見石門從中間緩緩打開,,眾人一喜,,趕忙上前走去,。
隱約看到了石門后的古樸院子,,敖凡湊上前去一看,門匾上大大寫著四個字,。
安邦定國,!
安陽公的府邸,終于是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