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當(dāng)真了
傅禹修盯著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這個地步了,,是還打算裝蒜呢,,抬手就在她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沈若婳大驚,,慌忙左右看了看,,“別別別在這罵我,,人多眼雜的我還要不要面子了,進(jìn)去說,!”
將軍府的馬車緩緩在長街走著,,里面的兩人面對面坐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那個.....”
沈若婳撓了撓頭,傅禹修是不會真的訓(xùn)斥自己的,,有什么也只是寫在木牌上,,這讓她稍微安心一點。
“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
她一開口卻是先說了一句廢話,,看傅禹修朝自己遞過來的白眼就知道沒辦法蒙混過關(guān)。
“聽到了,,也看到了,,你是被逼無奈才拉我出來當(dāng)擋箭牌的?!?p> 傅禹修刷刷在木牌上寫上,,剛遞過來又搶回去,飛快地涂抹干凈,。
“哎.....”
沈若婳早把那句話看清楚了,,感情這還帶撤回的。
再提筆傅禹修似乎慎重了很多,,炭筆在木牌上猶豫了好久,,才好像下定決心了一樣,一筆一劃寫出:“你是認(rèn)真的嗎,?”
遞給沈若婳之前他又檢查了一遍,,總還覺得措辭太直接了,又修改成了:“你剛才的話有幾分認(rèn)真,?”
還覺得不滿意,,剛要搽掉,斜面就伸出一只手,,卻是沈若婳直接把那木牌搶過來,,抬頭看著他:“你說的沒錯,我是別無選擇才拉你當(dāng)擋箭牌的,,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澄清,,絕不會讓你被牽連......”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出宮就去找太子說清楚,,有什么都沖著自己來,,絕不會連累傅禹修。
她話還沒說完呢,,胳膊就被緊緊拽住,,傅禹修似乎很不滿她的話。
別無選擇,?只是這樣嗎,?
沈若婳急了,這怎么還沒完沒了了,,都說了是權(quán)宜之計,,怎么地,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喜歡,,難道還要對他負(fù)責(zé)嗎,?
“你你你放手!”
她感覺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小啞巴了,,他這樣一言不發(fā)地盯著自己,,那種未知的感覺真是奇怪得很。
馬車卻在這時候一個急停,,本往后掙扎的沈若婳重心不穩(wěn)朝前撲去,,正被傅禹修穩(wěn)穩(wěn)接在懷里。
“太子殿下不可,!”
車簾也在這時被刷的拉開,,露出太子傅禹明怒氣沖沖的臉來,等看清楚車內(nèi)場景,,他握車簾的手一緊,。
沈若婳正撲在傅禹修懷里,他的手臂也是親昵地將人摟住,,傅禹明幾乎能想象之前兩人是在貼面細(xì)語,。
他等在這里就是想找沈若婳討個說法,可現(xiàn)在呢,?還在宮門口兩人就迫不及待地共乘一車,,摟摟抱抱,任誰看到這幅場景都會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若婳張了張嘴,,但看他赤紅的雙眼和暴起的青筋,也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
將軍府駕車的護衛(wèi)在旁邊為難,,這太子殿下這個樣子看起來是要對自家小姐不利,,弱弱出聲:“殿下.....”
“滾!”
等太子徹底拂袖而去了,,沈若婳眉頭一皺,,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怎么感覺現(xiàn)在更說不清了,?!?p> 她想坐起來,卻被死死按住,,沈若婳轉(zhuǎn)頭看去,,傅禹修的手早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穩(wěn)穩(wěn)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他們剛才的樣子真的就像是靠在一起,。
挑眉看他,,這貨還挺理直氣壯,,臉上一本正經(jīng)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放開我,!等我落雁平沙使出來你就廢了,,廢了.....”
沈若婳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她似乎感覺傅禹修正朝自己逼來,,兩人呼吸相聞近在咫尺,,她甚至能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清香。
這氣氛不對啊,,沈若婳想把人推開,,他的手臂卻堵到了耳邊,竟然將她整個人逼在了角落里,,眼里灼灼如有星光,。
“喂喂喂.....”
沈若婳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下意識就把眼睛閉上不敢看他,,這小啞巴今天是怎么了,?這樣子,好可怕.......
胳膊一松,,壓迫感頓時消失,,沈若婳感覺手里被塞進(jìn)什么東西,再回頭傅禹修早下了馬車走了,,就這么走了,。
“這個人真奇怪?!?p> 嘟囔著拿起他臨走時遞給自己的木牌,,上面只有一句話:我當(dāng)真了
當(dāng)真什么了,?什么他當(dāng)真了?
沈若婳懵在當(dāng)場,,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她是問自己那些話是不是真的,,難道,他當(dāng)真了,?
宮宴上惹出的禍沈若婳很快就嘗到了報復(fù),,皇帝斷了她和西北軍的聯(lián)系,連以后西北軍向?qū)④姼墓┓疃枷纫?jīng)過朝廷,。
沈家在北疆經(jīng)營了西北軍那么多年,,不管是行商還是采礦都有聲有色,每年上供回來的珠寶藥材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東西可是維持將軍府度日的經(jīng)濟來源,。
現(xiàn)在要從朝廷過一遍,少不了會被抽掉不少油水,。
對此沈若婳早有預(yù)料,,現(xiàn)在的她只能忍,在沒有足夠的把握重新把西北軍拿回來之前,,就算是沈家的東西被人明搶,,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以她言行不當(dāng)為由下令禁足,,還派了宮里的教習(xí)到將軍府教她謹(jǐn)言慎行,。
沈若婳被三個教習(xí)女官折騰得夠嗆,這些年雖然名義上是被寄養(yǎng)在皇后膝下,,但是她可從來沒有管過自己,。
“姑娘,喝茶握杯的姿勢不對,,眼神飄忽,,心不在焉,重來,!”
“沈小姐,,女子的美好體態(tài)就是弱柳扶風(fēng),行之端莊,,你這個可不行......”
沈若婳依舊我行我素,,扔了針線站起來撐懶腰:“今日我累了,改天再學(xué),,各位姑姑先回去吧,。”
“這可不行,,沈小姐,,安虞國公主就要來朝,,宮中沒有適齡的公主陪伴,從貴女中選中你,,娘娘命你勤加練習(xí)禮儀,,到時候可是代表著宣朝的臉面?!?p> 原來是這樣,,沈若婳叉腰冷笑:“不就是陪人家公主吃喝玩累嘛,這個我在行得很,,哪里還用你們教,,倒是這個安虞國公主為什么要來宣朝?”
宣朝歷來強盛,,占據(jù)的疆土是最廣袤的,,東南臨海,時不時有些不成氣候的倭寇而已,。
但是西北就有盤踞一方虎視眈眈的百夏一族,,是宣朝的死敵,與沈家有滿門覆滅的血仇,,再之后能對宣朝有點威脅的就是這個安虞國,,一個以游牧經(jīng)商為生的國家,聽以前阿兄說過,,他們出產(chǎn)的絲綢瓷器非常精美,還尤其擅長制作各種香料金銀器,,是個很富足的國家,。
“這個奴婢們就不知了,但是沈小姐你身為將軍府大小姐,,娘娘膝下養(yǎng)女,,當(dāng)為貴女之表率......”
沈若婳頭大,揮揮手打斷她:“行了行了,,宣朝的女人要是都以我為表率,,怕是早就雞飛狗跳了,娘娘這樣安排無非就是舍不得幾位小公主出去丟臉,,我可聽說安虞朝仗著有幾個臭錢囂張得很呢,。”
接待使嘛,,玩玩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