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錦面帶薄怒的樣子,宣妃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些,,“錦兒,,不是母妃想與你三哥為難——”
“既然不想,,那您就在這宮里好好做您的娘娘,,這些事情就不要摻和了,!”南宮錦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說著突然又軟了語氣,,“也怪兒臣太久沒來看您了,,竟叫您做出這些事來,。”
“母妃可沒有對你三哥做什么,,我只是……想讓他遲一點(diǎn)成親罷了,。”
那日她在御書房外,,不小心聽到了皇帝和大臣的談話,。
說是在南宮允大婚之后,便立他為太子,。
她想得很簡單,,只要南宮允一日沒有大婚,他就一日不是太子,。
那他的兒子就還有希望,。
殊不知,這些不過都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
這一點(diǎn)她不明白,,南宮錦卻是十分明白的。
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宣妃問道,,“母妃,,您不會還想著,兒臣能坐上那太子之位吧,?”
“也不是全無可能吧,?”
看著她好似還存有希冀的模樣,南宮錦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絕無可能,!父皇,皇祖父他們對三哥的期望有目共睹,,兒臣與六弟從小便在功課上偷懶,,父皇也從未過問,這些您還不懂嗎,?”
“你是說……你是說你父皇,,是在你們小時(shí)候,,就決定要將皇位傳給你三哥了?”宣妃抓住了南宮錦的手,,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臉,,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gè)答案。
“不然您覺得,,父皇為何從不過問兒臣的功課,?那是因?yàn)樗麑ξ液土軓奈幢н^希望!”
對于南宮錦說的這些,,宣妃一無所知,。
有關(guān)立儲之事,皇帝從未在她面前提過半個(gè)字,。
今日之前,,她還在做著登上太后寶座的美夢。
而今卻是被自己的兒子親手打碎了幻想,!
看著宣妃仿佛失了魂兒一般的模樣,,南宮錦嘆了口氣,出言安撫道,,“只要您今后別再去招惹三哥,,旁的事情兒臣也不會管著您?!?p> 聽了他的話,,宣妃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只在那坐著,,兩眼空洞無神,。
南宮錦知道她需要一些時(shí)間來接受這些,所以沒有出聲喊她,,只吩咐一旁的宮女將她看顧好,,就起身離開了。
早朝之前,,他和南宮允就見過了,,當(dāng)時(shí)就替宣妃向他賠了罪。
二人雖有兄弟之名,,在一起相處的時(shí)間卻極為有限,,是以那所謂的手足之情,便沒有說起來那么深重,。
面對他的道歉,,南宮允只疏遠(yuǎn)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一句話都沒說,。
沒有直接對他們下手,,只是警告一下,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總不能有人出手害了他的王妃,,卻因?yàn)槭Я耸郑銇硪笏挥?jì)較吧,?
天下斷沒有這個(gè)道理,!
對顧長寧下手的人最后是個(gè)什么下場,只看齊念瑛便可知一二,。
這般對比之下,,就顯得他這次有些過于仁慈了。
主要還是看在他們同為皇子的份上,,再加上宣妃的蠢他是知道的,,即使被牽連,也總要讓南宮錦知道其中的緣由,。
下了朝回到王府,,南宮允就直接去了書房,剛進(jìn)院子就看到了在門外等著的風(fēng)道,,“怎么回來了,?”
派他出去查顧長寧父母當(dāng)年死因的事已經(jīng)過了許久,不知可有查到些什么,。
“屬下查到了些東西,,需要親自向殿下稟報(bào)?!憋L(fēng)道上前行禮道,。
聽了這話,南宮允便沒進(jìn)書房,,腳下步子一轉(zhuǎn),,直接在院兒里的椅子上坐了。
“說吧,?!睆淖雷由先×藗€(gè)茶杯,倒了杯茶放在手里,。
“屬下順著線索一直追查,,最終查到了江北的陳家?!?p> “陳家,?”
“陳家是當(dāng)?shù)氐氖赘唬髅嫔系臓I生是靠布匹瓷器,,但據(jù)屬下等人多方查探,,他們暗地里還經(jīng)營著地下賭場,,還有一個(gè)山寨,做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
只是這些都沒放在明面上,,當(dāng)?shù)氐娜藢Υ撕敛恢椋€對他們十分愛戴,,比當(dāng)?shù)氐墓俑?。?p> 聞言,,南宮允雙眸微瞇,,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江北職權(quán)最高的官員是誰,?”
“是袁家的大少爺袁克林,。”
“明日給他送一道旨意,,若是江北他管不了,,自會有人接了他的位置?!闭f著抿了口茶,,“還查到了什么?”
“江北的陳家與許多人都有來往,,一直半會兒查不清楚,,屬下查到了當(dāng)年去了那村子的人,有一個(gè)是陳家當(dāng)年的仆從,,但王妃的父母身亡之后,,那人便不知所蹤了,具體的消息屬下還在查,?!?p> 話音一落,南宮允便起身去了書房,。
而匯報(bào)完畢的風(fēng)道也自覺地退出了院子,,只等休息好了之后,便重新趕回去繼續(xù)探查,。
剛進(jìn)書房沒多久,,萬向就捧著一摞折子到了書房門口,“殿下,,今早的折子送到了,。”
得了允許之后,他才推門而入,。
將折子整齊地摞在了桌案一角,,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聽見了南宮允的問話,,“老五出宮了,?”
“是,”萬向答道,,“據(jù)來人報(bào),安王殿下在長春宮待了許久,,他離開的時(shí)候,,宣妃娘娘的狀態(tài)好像不是很好?!?p> 南宮允聞言并沒什么反應(yīng),,直接讓他出去了。
他辦公的時(shí)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待著,。
覺得有人在面前走來走去十分礙眼。
所以他待在書房里的時(shí)候,,萬向一般都在門外等著,。
……
從宮宴上回去的顧長寧早早的就睡了,所以今早比往日起得還要早些,。
照常晨練之后,,正準(zhǔn)備去用早膳,就聽到了里側(cè)院門外有人在敲門,。
沒有顧長寧的吩咐,,自然無人理會。
敲門的聲音只持續(xù)了一會兒,,接著便聽到了敲門那人的聲音,,“四姐姐,我今日就要走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句話,?”
來人是顧朗。
他也不知為何,,對顧長寧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雖然并未怎么接觸過,但顧長寧在他的印象里,,是一個(gè)極好的人,。
認(rèn)真論起來,他們見面也不過只有一兩次。
顧朗對她的印象,,好得有些莫名其妙,。
等了一會兒沒人應(yīng)聲,顧朗就又喊了一遍,。
他要去哪兒,,這一點(diǎn)跟顧長寧毫無關(guān)系,她自然不會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