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這么大口氣,竟敢惹蘇世子不快,!”姜子逸緩步走到南宮允近前,,簡單拱手行禮后接著道,“第一仙的琴,,本公子有幸領教過幾回,,與這位姑娘都不在同一水平,二者又如何相比,?”
說著,,目光銳利的朝那位大人射去,直逼得那人垂首道,,“是是,!姜公子所言極是,是在下一時嘴快,,沒考慮清楚,,在下自罰三杯!”
拿起桌上對眾人舉了舉,,仰頭一飲而盡,,旁邊的侍從忙為他添酒,等到三杯飲盡方才住了手,。
看著他喝完,,姜子逸才又接著道,“相信在座的諸位大人都明白你是無心之失,,你既已罰了酒,,便算是過去了?!边呎f邊走到位置上落座,,仿佛剛剛的事從未發(fā)生。
原本看著姜家的位置空著,,以為他們是不來了,,如今姜子逸已經(jīng)落座,卻還沒見著姜子妍的影子,。
顧長寧不動聲色的朝姜子逸那邊撇了一眼,,剛好被他看個正著,。
姜子逸很快移開了視線,心中卻開始好奇,,顧長寧究竟是有什么長處能被南宮允看在眼里,?
這么多年連側妃都未有過,卻偏偏娶她做正妃,。
雖說他知道南宮允不需要哪家的助力幫他穩(wěn)固皇位,,但他娶顧長寧這事兒,太上皇和皇帝竟也沒反對,,就這么順順利利地讓他把婚事辦了,,怎么想都覺得奇怪。
沒容他仔細往下想,,眼前的光線便突然暗了下來,。
“姜子逸,你不是說不來了嗎,?”蘇敬舉著酒杯站在他面前道,。
前兩日姜子逸找他出去游玩,他便順嘴問了今日壽宴的事,,是姜子逸親口說懶得來這種場合,,確定不來了的。
姜子逸聞聲抬眸看了他一眼,,嗤了一聲道,,“本大爺不來,剛剛誰幫你出氣???”
“你哪只眼睛看見本世子被欺負了?”蘇敬瞪了他一眼,。
坐著的姜子逸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蘇敬坐下,,“老爺子說了,,這個壽宴,我姜家非來人不可,,本公子不來,,他就要讓妍兒過來?!?p> 若是姜子妍過來,,那聞香識人的生意就要讓他看著了,那他還不如來賀壽,,至少不用跟那些個俗人打交道,。
“姜尚書呢?他怎么沒來?”蘇敬坐在他身旁,,朝周圍看了一圈,。
“廢話!你爹怎么沒來???”姜子逸一臉嫌棄地反問道。
都是不想與鎮(zhèn)國公府走得太近才讓小輩代為出席的,,這點他倆都懂,。
蘇敬知道自己說了廢話,拿起酒壺倒了滿滿一杯,,像模像樣地對姜子逸舉了舉杯,,然后送到唇邊淺淺抿了一口。
“呵——”他這動作直接給姜子逸逗笑了,,“你倒是會擺樣子,。”
“對了,,”想到蘇敬和南宮允關系好,,姜子逸開口問道,“你可知昭王妃除了笛子吹得好外,,還有何長處,?”
“姜子逸,你這話有問題??!我跟昭王妃又不熟,我哪知道,!”
“是嗎,?”
“當然了,本世子總共也沒見過她幾次,?!碧K敬說著,抬手將酒杯湊到唇邊正要張口去喝,,就被姜子逸一把奪了過去,。
只見他仰頭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把杯子又塞回了蘇敬手里,。
還沒等蘇敬說話,姜子逸就側眸朝他身下坐著的位置看了一眼,,這是在趕人走呢,。
這么明顯的意思,,蘇敬又不傻,自然看的明白,。
只坐著拿起酒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一口慢慢抿著,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姜子逸見他一副賴在這里的樣子,,勾唇笑了,“蘇世子莫不是對本公子存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吧,?”
聞言,,蘇敬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咬牙道,,“你瞎說什么呢,!休要辱了本世子的清白!”
看著眼前小媳婦兒模樣的蘇敬,,姜子逸笑了兩聲,,猛地將他拉了下來,微微側身低聲道,,“以后在本公子面前聽話些,,否則……你覺得帝都的人是信你,還是信我,?”
赤果果的威脅,!
若蘇敬哪點不順著這廝,他斷袖的名聲怕是要在帝都傳開了,!
可他也不是?。?p> 真真是憋屈的要死,!
“你……姜子逸,!算你狠!”蘇敬自知姜子逸的話并非只是嚇唬他,。
以姜少爺?shù)娘L格,,這事兒他是真干得出來!
姜子逸丟得起這個人,,他蘇敬丟不起,當即毫不猶豫地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只一雙眼睛狠狠瞪著姜子逸的后背,,像是在用眼神發(fā)泄心中的不快。
這邊發(fā)生的事都被南宮允和顧長寧看在眼里,。
最開始,,是顧長寧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在這無聊的宴會中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南宮允發(fā)現(xiàn)了她目光的落點,,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知道姜子逸究竟是如何想的,被大家稱之為才子的,,他都覺得俗,,不想與之相交。
反倒是對喜好玩樂的蘇敬別有耐心,,不僅沒嫌棄過他笨,,而且還有些頗為欣賞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蘇敬傻白甜好騙好嚇唬,?
真正的原因只有姜子逸自己知道了,。
在此期間,那白衣女子已經(jīng)被下人領著退下了,。
宴會過半,,有人要起身出去醒酒,剛站起來,,就聽見鎮(zhèn)國公道,,“諸位一會兒記得回來,那位姑娘還有拿手的表演留在后頭呢,!”
有人聽了這話依舊走了出去,,有人卻重新坐了下去,等待著那白衣姑娘接下來的表演,。
三炷香后,,白衣姑娘換上了一席淡粉色衣裙,裙擺下方未撫平的褶皺顯出了她的匆忙,。
這次正中央的空地上只放了一張凳子,,旁的一概沒有。
在顧長寧毫無波瀾的目光里,,侍從抱著一把琵琶送到了那姑娘面前,。
接過琵琶的時候略一點頭算是致謝,只這一個點頭的動作,,又迷亂了許多人的眼,。
帶著夫人一同出席的人看得便沒那么明目張膽了,只能時不時偷偷瞥一眼,,就這樣也有被自家夫人發(fā)現(xiàn)的,,回了家指不定是要鬧上一鬧的。
相比男子,,在場的婦人們看向那姑娘的眼神都稱不上友好,,有幾個管不住自家男人的,,眼神里都恨不得含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