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支頤離開后,,武陵沒有繼續(xù)吃下去,,而是開始收拾東西,,昨晚那種惡心還一直縈繞心頭,,再加上得了風寒,,腦子昏沉,,他實在吃不下東西,。
等徐周一幾人吃完后,,武陵把給他六叔的信交給徐山,,讓徐山找人把信傳給他六叔,。
再度啟程的時候,出了扶風鎮(zhèn)沒多久,武陵就聽徐山小聲提醒說道:“公子,,鏡月公主好像在后面跟著我們,。”
因為受了風寒而頭腦昏沉的武陵,,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鏡月公主是誰,。
“什么,小表姐,,跟過來了,?”
躺在三足雙耳鼎中的嗑瓜子的周一,聽到這,,整個人蹦了起來,。
武陵把腦袋探出車窗,往后面看去,,只見腰掛酒葫蘆,,身穿黑色錦衣的鞠鏡月,騎著她那條觀賞性極好看的白馬,,續(xù)續(xù)跟在他們一行人的身后,。
周一見到鞠鏡月真跟來了后,手中的瓜子刷刷掉到鼎里,,整個人神情哭喪起來,。
鞠鏡月什么脾氣,周一還不知道,?
周一還記得第一次,,跟著母親回娘家的時候,當初他才三歲,,而鞠鏡月十歲,,可是鞠鏡月連一個三歲的小孩都不放過。每次練劍的時候,,都要帶上他,。
要是他練得不好和偷懶,鞠鏡月不但會出手打他,,而且打的時候連黑虎掏心,,毛驢蹬腿這些招式都用得出來,簡直就是往死里打,。
昨天遇見的時候,,若不是看他功夫進步了很多,再加上小表姐心情不錯,,估計早被揍一頓了,。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
要是鞠鏡月這一路跟著,,那他還不得天天早起練劍,沒辦法再睡懶覺,,而且還要遭受各種毒打,?
想到這,周一的瘦小身板,,就不由抖了抖,。
周一趕緊和武陵說道:“麒麟大哥,千萬不要讓我小表姐跟著我們,,不然我以后就麻煩了,!”
武陵甩了甩沉重的腦袋,笑說道:“怎么,,是怕被你小表姐欺負,?”
周一弱弱說道:“麒麟大哥,那是你沒看到我小表姐兇起來的模樣,,真要看到了,,指定會有多遠躲多遠?!?p> 剛說完,,周一便暗道一聲不好,只見后面的白馬,,快步追了上來,。
鞠鏡月瞪著周一說道:“臭小子,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周一趕緊搖手說道:“沒……沒有,!”
鞠鏡月舉劍指著周一,冷哼道:“臭小子,,就你這一副撒謊的模樣,,還說沒有?”
周一弱弱說道:“我這不是怕小表姐,,你跟在我們一群大男人身后,,會……”
鞠鏡月把手中價值連城的水中月抽出一半,凝視著周一,,“會怎么樣,?”
周一縮了縮脖子,聲音細小如螞蟻,,說道:“沒……沒怎樣,!”
鞠鏡月義正言辭說道:“看吧!這才出來幾天,竟然撒起謊來了,。哼,,既然讓我遇到了,就得替姑姑好好管教管教你,,免得跟某些人學壞了,。”
一股無力感彌漫周一全身,。
周一整個人軟軟跪下,,然后一頭磕在鼎上,“這日子,,以后沒法過了,。”
車廂里頭的武陵,,對鞠鏡月的說話哭笑不得,。
不過他也懶得去說什么。
至于鞠鏡月跟著他們一起,,武陵倒不介意,,鞠鏡月功夫不錯,再加上北周公主的身份,,暗中有人保護,,只要不作死,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敢動她,,并不是個累贅,,而且說不定以后他還需要借鞠鏡月的身份,躲避一些事,。
就這樣,,一人扛著鼎與人,一人騎白馬,,還有一人趕馬車拉兩人的怪異組合,,速度不快不慢出了扶風鎮(zhèn)。
車廂里面,,得了風寒的武陵有氣無力靠在車廂上,,一動不想動,整個人昏昏欲睡,。
而陳斗還是和往常一樣,,拿著那木偶,愣愣發(fā)呆,。
一路上,,盡是鞠鏡月訓斥周一的聲音,。
為了周一在路上不那么無聊,鞠婧祎還給了他一本書,,并放話說,,到天幕山前必須把書背下來,不然……,。
鞠鏡月并沒有不然怎么樣,,但卻把周一嚇得一陣抖擻。
在周一看來,,他這小表姐,想來說到做到,,沒有什么不敢的,。
不知過了多久,徐山的聲音把武陵從睡夢中拉回了現(xiàn)實,,“公子,,收到了家里斥候的暗信?!?p> 因為路上多了一個鞠鏡月的緣故,,徐山把武王府的稱呼換成了家里。
畢竟鞠鏡月不像周一與屠山,,一個童真一個木訥憨厚,。
“暗信?”
腦?;璩恋奈淞曷牭竭@,,精神了幾分,“拿給我看看,?!?p> 對于出行的任務(wù)而言,遇到什么山匪刺客之類的,,斥候都會與暗衛(wèi)或者死侍聯(lián)合提前解決,,只有遇到解決不了,或者需要取舍的問題,,才會上報,。
武陵有點好奇斥候打探到的消息。
趕著馬車的徐山騰出一個手,,把裝有暗信的拇指大小的竹筒遞了進來,。
武陵接過竹筒,取出里面的暗信,。
竹筒中的信,,并不是用紙所寫,,而是布條,隱隱有一股清香,。
布條上面的字,,用的是武陵愛用的瘦體,字跡娟秀,,少了些鋒芒,,看樣子是個女人寫的。
武陵坐直身體,,微微蹙眉,,“趙江南被人抓去了泗水城?”
看了暗信的內(nèi)容后,,武陵第一想是,,是不是有人搞錯了。
趙江南天生神力,,雖然當初年小,,表現(xiàn)不如屠山給人勇猛,但如今幾年過去了,,指定更近了一步,,而且趙江南卻不像屠山這般憨厚內(nèi)向,而是異常霸道,。做事向來是人敬一尺,,敬還一丈,如果有人得寸進尺,,那這家伙出手狠起來,,能直接把人打個半死,打架硬碰硬這家伙就沒有輸過,。
就這家伙還能被人抓?。?p> 等靜下來細細一想,,武陵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
武城與徐山說道:“徐大哥,家里的斥候,,可有女子,?”
說話的同時,武陵把暗信遞了出去,,“或者說,,徐大哥,你知不知道,,這字是誰寫的,?”
武陵有點懷疑,,信是不是搞錯了。
且不說有沒有人能抓住趙江南,,就憑是如今龍泉劍冢當家人的兒子這點,,武國境內(nèi)就沒有人敢隨便抓趙江南。
除非趙江南那家伙,,做了什么人人得而誅之的事,,或者惹到了廟堂的那位。
徐山看了一眼,,搖頭說道:“斥候傳回來的信,,我們很少看過內(nèi)容,所以對這字是誰寫的,,并不清楚,。”
武陵問道:“那家里的斥候中可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