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懸,。
密林深處的一間屋子里,。
油燈里的燈芯寂寞的燃燒著,,燈下蕭延神情漠漠地坐在桌旁,。
這里猶如浩瀚大海里的一片孤葉,,陪伴蕭延的只有無邊的孤寂,。
屋外響起一陣沙沙的腳步聲,,“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每次聽到動靜,,蕭延總是低聲說著同樣的話,,他不想放棄任何可以逃離這里的機會,更何況他聽到今天走過來的腳步聲與以往有些不同,,不是同一個人,。
“咚”“咚”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蕭延精神一振,,迅速低聲地問了一句:“誰,?請進!”
門輕輕地被推開了,,蕭延立即被進來的人給驚呆了,,這是一個絕色的紅衣少女,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未來的命運很可能就掌握在眼前這個少女手上,。
“你就是左御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少女微笑著看著蕭延。
“你到這里來不是來求證這個問題的吧,?”蕭延看著少女問道,。
“我想知道你和李一海的交易!”少女依然微笑著,。
“你是什么人?”蕭延一笑,。
“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如果告訴了你,我能得到什么,?”蕭延狡黠地笑了一笑,。
“自由!”少女甜美的笑著,。
“我不相信,!”蕭延看著眼前的少女。
“那你就失去了這次機會,!”說完,,那少女忽地就不見了。
蕭延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他明白這決不可能是一個小姑娘所擁有的功力,,他搜腸刮肚把江湖上所有能想到能人、高手逐個的想了好幾遍,卻依然想不出剛才進來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如果不是李一海的人,那她是如何能進出自由的,!這個村子里除了李一海,,還有什么人能自由的出入?蕭延正想著,。
“咳,!”屋外響起了一聲咳嗽聲,蕭延知道他要等的這個人終于來了,。
門被推開了,,李一海走了起來。
“剛才有人來過,?”李一海已經(jīng)感覺到了,,剛剛有人來過這里,而且是女人,,因為他聞到了屋子里的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
“是的!”蕭延看了一眼李一海:“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良心發(fā)現(xiàn),,送個美女來讓我解悶的!”
“哦,!”李一海一笑說道:“抱歉,,我對解悶這種事沒什么興趣,自然也就想不到你還有這方面的愛好,!”李一海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桌邊,,“你想見我?”
“是的,,可沒想到會用這么久,?”蕭延苦笑了一下。
“我只是覺得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我是一個嚴守規(guī)矩的人,!”李一海瞇起了眼,“說吧,,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蕭延盯著李一海,。
“還有嗎,?”李一海一笑,。
蕭延沒想到李一海居然對那個女人的到來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有的話我就走了,?”李一海說著站起身來,。
“我想知道外面怎么樣了!”蕭延見李一海要走,,便急忙問了起來,。
“你們?yōu)槭裁匆o盯著那對母子不放?”李一海停了下來,,他看著蕭延,。
“這么說,他們做了,!”蕭延嘆了一口氣,。
“那對母子不可能是殺李長風的兇手,這應該誰都知道的吧,?”李一??粗捬印?p> “李皓不這么認為,!”
“你不勸勸,,畢竟你是統(tǒng)領(lǐng)!”
“他說我在包庇兇手,,按照左御衛(wèi)的規(guī)矩,,我不能插手!”
“是不是你死了,,那些信物就能落到李皓的手上,?”
李一海注意到蕭延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蕭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低下了頭,。
李一海繼續(xù)問道:“行軍打仗,主帥陣亡,,那副帥就要頂替主帥,但如果主帥因為某個原因不能主持軍機大事,,那……只能由副帥代行主帥的職責,,行軍打仗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面對李一海的逼問,,蕭延只得答道:“是,!”
“我還有事,不奉陪了,!”李一海說著就要離開房間,。
“你能殺了李皓嗎,?”蕭延抬起了頭。
“我剛才說了,,我是個嚴守規(guī)矩的人,!”
蕭延一聽又低下了頭。
李一海走出屋子,,透過半開的窗戶他看到蕭延呆呆地坐在桌旁,,李一海冷笑了一聲走了。
…………
李一海,、木下和一個高誠圍坐在一起,。
“有個女人進去了?”木下吃驚不小,。
“是的,,在我進去之前,應該是個女的,,我聞到了遺留在屋里的香味,,我問了蕭延,蕭延說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的人,!”
“這讓蕭延看到了希望,!”高誠說道。
“為什么,?”木下有些不明白,。
“因為除了我們之外,別人也能進去,!”李一海笑了笑,,“所以蕭延本該還有許多話要跟我說,這個女人一來,,他改主意了,!”
“這個女人來得真是時候!”木下恨恨地說道,。
“你們覺得,,下面我們該怎么做?”李一海說完看了一眼高誠,,高誠低下了頭,。
“木下,你有什么主意,?”
“我……”木下臉一紅,,“我還要想想!”
“高誠呢,?”
“我也要好好想想,!”高誠答道,。
“那好,我們都仔細想想,,看看有什么好辦法,!你們回去吧?!?p> 高誠和木下離開了李一海的房間,。
高誠回到自已的屋子,他剛坐下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他起身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木下,。
“木兄!請進,!”高誠說著讓到了一邊,。
“不了,我是想問問你有什么主意嗎,?”
“還沒有,,這得好好想想!”
“有主意的話……我們可以先商量一下,!”
“那最好不過了,!”
“那好,不打擾了,,告辭,!”木下說完拱了拱手,還欠了一下身子,,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見木下走遠了,高誠關(guān)上門回到了屋子里,,他覺得屋子有些悶,,于是打開了窗戶,當他打開窗戶時,,發(fā)現(xiàn)李一海正背對著他坐在窗戶下面,。
“海爺!”
“木下走了嗎,?”
“您料定他要來嗎,?”
“是的,這孩子有些不自信,,所以我知道他會來的!”
“木下其實很聰明,!”
“只是有些慢,?!崩钜缓Uf完轉(zhuǎn)過身看著高誠說道:“你怎么看那個進去的女人?”
“我想我們被她鉆了個空子,,因為您要進去,,小惠一定會先關(guān)閉羅盤,這個女人一定在附近觀察了很久,,她發(fā)現(xiàn)了這空子,。”
“因為是我,,小惠為了方便我進出,,還會一直關(guān)閉羅盤!”
“是的,,這樣她就進去了,,然后又出來了?!?p> “你說得很些道理,,不過,即便這樣也很不容易,!”
“您說的對,!”
說到這兒時,高誠和李一海都想到了一個人——直先生,!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李一海問高誠。
“我想,,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么我們就什么都不做,讓那個女人找不到空子,,讓蕭延從希望變成絕望,。”
“這樣是不是太費時間了,?”
“確實是的,!”
“你有沒有想過有人真的就能進去?”李一海又轉(zhuǎn)回了身,。
“誰,?”高誠一愣。
“何稠,!”
“可能,。”高誠點了點頭,,他明白何稠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這里的一切機關(guān),,可能都是由何稠設(shè)計的。
李一海站起了身子,,他來到高誠的面前笑了,。
“海爺?”高誠也笑了,,他知道海爺想說什么,。
“高誠,你很聰明,,不過不要把心思花在猜測別人的想法上,,行嗎?”
“是,,海爺,!”
李一海沖著高誠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
李一海來到了木下的信息,,他敲開了木下的房門。
“跟我去辦件事,?”
“是,!”
李一海帶著木下進了山,在樹林里轉(zhuǎn)了幾個彎后,,李一海和木下來到一間屋子前,,他讓木下留在屋外,在咳嗽一聲后他推開了門,。
木下一見屋里坐著的是無常,,他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