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的針灸很有功底,?!?p> 溫醫(yī)生檢查完點點后,又走過來檢查無常的傷口,。
“想活下來不容易,,所以平時就偷學(xué)了點!”無常嘆了一口氣,,“可這一次,,我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我怎么沒死掉,?”
“我想……可能是老天認(rèn)為你的事情沒做完吧,?”溫醫(yī)生微笑著看著無常,“可以留下來幫幫我嗎,?我缺個幫手,!”
“我?什么?哦,,不,,我這樣子會把人嚇跑了,!”
“哦,,真的嗎?那挺好,,我還嫌這里人太多了,,嚇走幾個我會輕松許多,就這么定了,,別老窩在山洞里,,我這里有經(jīng)書也有醫(yī)書,留在這兒我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紗布給去除掉,?!?p> “真的嗎?可以嗎,?那好,,我留下來?!睙o常一聽真是喜出望外,。
…………
“心音,你查明白了沒,!”李一??粗矍斑@個中年男子。
“大致弄清楚了,!”這個被稱作心音中年漢子點了點頭,。
“無痕是怎么回事,那種藥物加上幾句話就能將她定???”
“是幾種藥物混合在一起,我雖然不知道里面所有的藥物,,但它們的作用只有一個,,就是讓人陷入幻覺之中,這種藥物我也經(jīng)常用,,它能控制人的思維,,能讓人在引導(dǎo)之下,不知不覺進入幻覺,。凡是中招的人,,會在施招人的引導(dǎo)下做一些事,,說一些話,事后卻全然不知,;而讓中招的人留在原地待一段時間,那更是小菜一碟,。我想,那天晚上那人先用語言來引誘她注意,,讓她不知不覺間吸入藥物,,這樣就可以聽她擺布了,我還知道當(dāng)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自己還以為只是過了一瞬間,?!?p> “那白福呢?白福為什么一見到死字就要殺人,?”
“這應(yīng)該和他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心音看了一眼李一海,,“海爺,他們是誰,?您為什么要收留白福和赤蛛她們呢?”
李一海點點頭說道:“白福是京兆韋縝的侄子,,他的真名叫韋云,,赤蛛的真名叫柳依依,,當(dāng)年柳依依犯下血案后,,柳門及各路豪杰都在追殺她,,韋縝找到了我,要我收留他們,,我見他們或許還有些用,,又是韋縝相托,,就收留了他們。說真的,,韋云的身世我還真不知道,!”
“那我就基本清楚了,!”心音一笑說道:“韋縝是京兆豪族,韋云是他大哥的兒子,,他自小嬌生慣養(yǎng),,一次韋云在京城街上與人爭斗被打破了頭,,因此發(fā)狠想要練習(xí)武功,,可他這個人是個公子哥,實在是怕吃苦,,于是他的父親就給他去找了一個人,,那人就是安伽佗……”
“安伽佗!”李一海聽了吃了一驚,。
“是的,安伽佗當(dāng)時還不是很出名,,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韋云和他還有過這一段過往,。安伽佗有一種獨特的藥物,他能控制人的神志,,而被控制的人卻渾然不知,于是安伽佗就用藥物控制著韋云,,讓他苦練武功。經(jīng)年后,,韋云在不知不覺中功力大進,韋云的家人很高興,,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韋云也成了安伽佗的殺手。安伽佗白天替人算命說某某有血光之災(zāi),,拿錢消災(zāi)便就罷了,如果不拿錢,,那么到了晚上,他就會在那個被殺的人家門上貼上一個‘死’字,,然后他就引導(dǎo)韋云進入那戶人家!此事本來非常隱秘,,因為每次韋云在殺人后,,安伽佗必然會撕掉那個‘死’字,,只是有一次出了一次意外!有戶人家的一個仆人夜晚出來看到了那個死字,,他覺得很忌諱,,就撕了它,這時韋云到了,,因為沒有了那個死字,他失去了目標(biāo),,韋云就這樣被發(fā)現(xiàn)了,他被這戶人家發(fā)現(xiàn)扭送到了官府,,碰巧那個官非常聰明,一經(jīng)調(diào)查他便發(fā)現(xiàn)了此事,,安伽佗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就消失了,,只是到了后來他又出現(xiàn)在皇帝的身邊,成了皇帝的紅人,,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動他了。后來韋縝保出了韋云,,讓他安家在蝴蝶谷,,他娶了妻,,生了一個女兒,,本來他也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只是柳依依突然出現(xiàn)了,!”
“都說心音無所不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多的,!”李一??粗囊?。
“海爺,,我可是干這行的,,我就是靠這個過日子呀,!”
“那你是通過什么能么知道的這么多的?”李一海疑惑地看著心音,。
“海爺,,我剛才已經(jīng)跟您說了!”心音一笑,。
李一海立刻明白了,他看著心音問道:“你不會對我也用過那些招數(shù)吧,?”
心音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摸了一下脖子,。
李一海一看大笑了起來,。
“海爺,你一定是見過柳依依的原來的模樣,,她真的那么迷人嗎,?迷得讓白福殺了他的老婆孩子?”
“是的,,不僅僅是長得漂亮,而且聽說她的身上有一股子邪氣,,能勾引起男人強烈的欲望,,不僅是白福,,就連劉青云也是欲罷不能,,當(dāng)年劉毅可是為他兒子傷透了腦筋??!”
“原來如此,!”心音看著李一海,“海爺您一定想知道那夜晚為什么會有那么人發(fā)瘋嗎,?”
“好,,我正想知道,,快說說,!”
“心傷!”
“嗯,?這是什么東西,?”李一海不明白,。
“人之初性本善,人生來都是本性純良的,,但戰(zhàn)爭,,不會讓善良的人存活,你會看著你身邊的人倒下去,,血肉橫飛,你和你的敵人面對面站著,,誰更快,,誰就能砍倒誰,在戰(zhàn)場上如果想存活就要比你的敵人暴烈,,一場場殺戮之后,,很難再有正常人的人性,,而且他們中的許多人面臨的還是非常隱秘更加殘酷的戰(zhàn)場,,為了達(dá)到目標(biāo)他們要舍棄人性,,他們是兩面人甚至是多面人,經(jīng)過殘酷的絞殺后,,他們中的一些人僥幸活了下來,,但他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自己了,,不要以為給他們一個安逸的環(huán)境,,他們就能恢復(fù)人性,,猛然給他們換一個環(huán)境,反而更讓他們難以適應(yīng),,他們寢食難安,,日日幻想,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已活著的意義,,一部分人會選擇自殺,他們認(rèn)為死亡是一種解脫,,還有的人,,雖然他們還活著,,但他們就是一具具可以隨時啟動的能殺人的傀儡,他們只在等待一個召喚,,五石散就是召喚他們最好的東西,相信你已經(jīng)在他們家里或是窗臺上發(fā)現(xiàn)了這種東西,,操持這此東西的人已經(jīng)改進了它們,,讓它們更加隱蔽和更加難以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能讓這些人進入幻境,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重上戰(zhàn)場,,我聽說村子前些日子白福在稀里糊涂中殺了人,,這其實應(yīng)該也是其中的一部分,這讓村子里的他們一直處于驚恐之中,,再加上一點刺激之后,,譬如慘叫……一次,一次,,再一次,!那么,,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們就會被喚醒,,這樣殺戮就開始了,。”
“心音,,我這里除了你,,誰還會這么做!”李一??粗囊?。
“海爺,您這里可是藏龍臥虎??!”
“也是!”李一海嘆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
“什么?”
“白??赡芟蚰汶[瞞了真相,,那天夜里那些殺人的人中他應(yīng)該是唯一個清醒的人,因為如你所說的,,每次殺人都在被害的人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死’字,,而這次沒有,這個‘死’與他那段特殊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是啟動他殺人的信號,,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殺人成癮了,來到這里,,這里的環(huán)境壓抑住了他,,但幾次的殺戮可能又喚醒了隱藏在他內(nèi)心里的某個東西,他可能已經(jīng)進入了另一種瘋狂狀態(tài),,一點點刺激,,他都可能再次殺人,所以他極其危險,,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個殺人狂魔了,。”
“那無痕呢,?”
“我認(rèn)為她沒有說假話,,她是被那個人牽引了!”
“心音,有時候我也真不知道你所說是真的還是假的,!”李一海說著笑了起來,。
“我?guī)煾翟?jīng)說過——我所知道的都是你也知道而你卻不知道的東西,而且都是真的,,可又沒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