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真真這一覺睡得極為舒適,,似乎夢到了美味佳肴,,她一邊留著哈喇子一邊嘟囔:“哎呀,!好香,!嗯嗯,,真香,!……香……”
郭云忠把熬好的藥端過來喊她,,她說等會兒,,先讓她吃完,!
……
郭云忠把藥熱了一遍過來喊她,她說別煩我,,吃著呢,!
……
郭云忠把藥又熱了一遍過來喊她,她說香,,真香,!
……
郭云忠摸了摸她的額頭,凝眉說道:燒退了??!
難道,?
餓暈了?,?,?
郭云忠起身出門去了廚房。
果不其然,,當郭云忠把熱氣騰騰的白粥端到床邊的時候,,鄭真真吸了吸鼻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一陣風卷殘云之后,,鄭真真用手背抹了抹嘴角:“還有嗎?”
郭云忠遞過來手帕的手僵在了鄭真真的面前,!
“嗯,!”
郭云忠當即把手帕攤在手心里,接過了碗,,看了看鄭真真不明所以的臉,,說了句:“我怕燙!”出去盛粥了,。
一個大男人拿一個吃完飯的空碗,,竟然說怕燙!鄭真真覺得,,這是她來到這里聽到的第一個笑話,!
三碗過后,鄭真真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味道不錯,,要是有肉就更好了!”
“久餓之人,,不可食肉,。”
郭云忠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是這么個德性的,!
“也是,餓了兩天,,上來就吃肉,,胃肯定消化不了?!?p> “三天,!”
“你說什么?什么三天?”
鄭真真聽他莫名其妙的來了句三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從二小姐那里回來后,你睡了整整兩天,?!?p> 郭云忠說完,起身把粥碗和藥碗一同放在木盤里:“我去給你溫藥,?!?p> “我餓了三天?”鄭真真怒了,!
這個世界上唯愛與美食不可辜負也,!你竟然讓我餓了三天?,!
就不會叫醒我讓我吃點東西嗎,?
我都這樣了,萬一醒不過來怎么辦,?就不知道先喂我吃點東西嗎,?!
唉,!算了,!比起第一天的狀況,現(xiàn)在這待遇已經很很很很不錯了,!目前來說,,這位小哥哥可以算得上是衣食父母!還是得敬著點兒的好,!
吃飽睡足之后的鄭真真感覺自己有了些精氣神,,她伸了伸懶腰,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已經上好藥包扎好了,。摸了摸嘴角,,已經消腫了,,手上沾染的血絲告訴她,,剛才喝粥太著急,似乎又裂開了,。鄭真真來回張了張嘴,,感覺問題不大!
只是這后半個腦袋涼颼颼的,,是個什么情況,?
鄭真真用手摸了一下,大驚:“呀,!我的頭發(fā)呢,!”
在反復確認自己只有后半個腦袋沒有頭發(fā)時,,鄭真真怒氣沖沖的沖進了廚房!
“喂,,姓郭的,!我的頭發(fā)呢?”
郭云忠剛把藥放在火爐上溫著,,就聽到鄭真真大呼小叫的,,喊他姓郭的,不覺怒上眉梢,。
“剪了,!”
“剪了?你為什么要給我剪了,?你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我喊你了,沒喊醒,!”郭云忠壓著怒火低聲道,。
“沒喊醒就可以隨便剪我頭發(fā)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
“夠了,!”
郭云忠怒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喊他姓郭的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兒大呼小叫的沒完沒了,。真當他郭云忠是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低等醫(yī)官了嗎?
“頭發(fā)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一問,,把鄭真真問住了!她才想起來自己最致命的傷口就在后腦勺上邊的位置,,想來剪頭發(fā)也是為了方便包扎傷口,。
見鄭真真愣在了那里,郭云忠不再說話,,拿了碗過來準備盛藥,。
“那個,對不起啊,,我也是一時著急,,你知道女孩子都是很愛美的,你別放在心上啊,?!?p> 郭云忠繼續(xù)著他手中的動作,不置一詞。
鄭真真見狀,,立馬滿臉堆笑
“小哥哥,,家里有鏡子嗎?我想看看,?!?p> 郭云忠行如流水的動作,在鄭真真的一聲小哥哥之下,,頓住了,。他轉過頭盯著鄭真真看了起來。
鄭真真以為他沒聽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又重新描述了一遍:“鏡子,,有嗎?就是在里面能看見自己的那個鏡子,!呃,,對了,銅鏡,!有嗎,?”
郭云忠轉過頭,繼續(xù)往碗里倒藥:“沒有,!”
“沒有?。窟B鏡子都沒有,,你平時是怎么梳洗打扮的呀,!”鄭真真覺得不可思議!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沒有鏡子,有水也行,。
于是鄭真真轉身跑到院子的水缸那里去了,,雖然命更重要,但好歹也得注意下形象不是,?還是先看看這個新頭型的廬山真面目吧,。
鄭真真愣住了!
水缸里映襯出了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約么有二十一二歲的年紀,,美則美矣,,卻給人一股小家子氣的感覺,。氣質上很像上輩子剛剛步入社會的自己!至于顏值嘛!差了點兒,!
祖宗的,,老天爺這是把她的外在形象回爐重造了一番呀!
鄭真真仰天長嘆,!
好吧,!上輩子歷經千辛萬苦養(yǎng)出來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講師氣質,而今又要重新開始修煉了,!老天爺,,你待我可真是不薄啊,!
端藥出來的郭云忠看見鄭真真在水缸面前時而低頭沉思,,時而仰天長嘆,一時間覺著自己剛才怒的可能有些過分了,,畢竟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
“我知道,,把頭發(fā)剪去對你來說可能會接受不了,,但好歹得先把命保住不是。先把藥喝了吧,!”
郭云忠走到水缸前,,把藥遞給鄭真真。
鄭真真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頓時整張臉擠在了一塊兒!
藥真不是一般的苦,!
確定這姓郭的沒有拿這事來出氣,?
看到郭云忠關切的神情,鄭真真覺得這個小哥哥還不至于心胸這么狹隘,,于是在心里感嘆道:還是上輩子好?。∩陷呑拥闹兴幟菜撇]有這么苦,!
郭云忠見鄭真真忍著苦把藥喝下去之后,,從袖子里拿出了一顆蜜餞遞了過去:“給!”
“什么,?”
鄭真真覺著自己的舌頭苦得都不會說話了
“蜜餞,,二小姐閨房里的貼身丫頭給的?!?p> 鄭真真挑眉,,看了一眼郭云忠
“就是那天來請你的那個丫頭,?”
“嗯”
“所以呢?”
鄭真真把蜜餞放到嘴里,,使勁兒嚼了起來,。
“所以什么?”
郭云忠被她問的莫名其妙,,有些發(fā)愣,。
“所以她為什么要給你蜜餞?”
“說是感謝我勞心勞力的救治二小姐就給了,?!?p> 郭云忠一五一十的答了她的話
“人家給,你就要??!”
鄭真真把碗一下子丟到郭云忠的手中,轉身走去自己的房間,,邊走邊嘀咕:“真是個呆鵝,!”
“白給為什么不要!”
郭云忠看著鄭真真的背影,,眉頭緊皺: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理取鬧,,說話都這么硬氣了。還有那聲小哥哥,!
想到那聲小哥哥,,郭云忠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