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道晨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倒并未太在意,,只是客氣說道:“太玄界當真源遠流長,,歷史悠久?!?p> 敖烈搖了搖頭,,他知道司空道晨還太年輕,不知道上個紀元是什么概念,。
“小友不知,,紀元也是大世界破滅一次前所經歷的時間,每當世界渡過如此長的歲月之后,,便會大破碎一次,,萬物皆滅?!?p> “大世界破碎,,萬物皆滅?”
“不錯,,就連諸天仙神都不例外,,紀元之劫落下,無人可逃,?!?p> 敖烈嘆息一聲接著說道:“正如凡人生老病死,正如修士妖獸身死道消,,大世界也是一樣,。”
司空道晨之前從未想過世界破滅,,畢竟他修行尚不超過二十載,,就如凡人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般,怎么會懂什么叫“人終有一死”,。
被敖烈這一說,,司空道晨雖說覺得什么紀元離自己還太遠,可依舊是一陣心煩意亂,,不過他又有疑惑:“太玄界中的生靈可是后來移居的太玄界,?”
“不是,太玄界之獸皆是上個紀元的種族,?!?p> 聽敖烈如此說,,司空道晨就更奇怪了:“請恕晚輩斗膽,,正如前輩所說,大世界破碎,,萬物皆滅,,無人可逃,,那太玄界之獸為何能夠從上個紀元流傳至今?”
“這要感激上個紀元的天道”,,敖烈眼含崇敬地微微抬頭看向上方,,似乎是看天一般。
“天道,?”,,司空道晨沒有想到敖烈竟然會說起天道。
“不錯,,正是上個紀元的天道,。都說天道無情,可不知道為何上個紀元的天道似乎有了本我意識,,在紀元劫到來之前,,傳下了一件通天徹地的圣寶,讓部分仙神圣獸存活了下來,?!?p> “通天徹底的圣寶?莫非是……”
司空道晨突然想到這里,,眼睛直直地盯著敖烈,。
“不錯,正是這太玄界,?!?p> 敖烈嘆息一聲,接著說道:“所以我會知道紀元,,正是因為我們的先祖經歷過了紀元之劫而不滅,,故而一直流傳了下來。不然紀元劫毀滅眾生,,又怎么會有這些信息傳下,。”
司空道晨聽完敖烈的話,,久久不語,,似乎在消化這樣的驚天信息。
就在司空道晨沉思之時,,之前領頭離去的侍女統(tǒng)領回到殿中,,敖烈見到,便朝她點了點頭,,侍女統(tǒng)領躬身之后再次離去,,不多時,各色的靈酒菜肴便送到了敖烈、司空道晨以及敖欽的矮桌之上,。
敖欽對著身后的侍女吩咐一聲,,侍女應命而去。
待侍女走后,,敖欽嘴角含笑,,眼睛時不時從司空道晨身上掃過,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等靈酒菜肴擺滿大半個矮桌之后,,敖烈舉起酒杯,打斷了司空道晨的沉思:“道晨小友,,還請先飲一杯靈酒,。”
這時司空道晨回過神來,,趕緊端起酒杯,,對著敖烈說道:“前輩恕罪,前輩所說太過讓人驚駭,,故而晚輩剛剛一時失神,,倒是讓前輩見笑了?!?p> “無妨,,請”,敖烈與司空道晨對飲一杯后,,均是放下了酒杯,。
司空道晨一杯靈酒下肚,體內靈氣運行經脈微微有些灼痛之感,,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原本就皮膚白皙、相貌俊朗的司空道晨,,此時竟有些類似女子的艷麗,,要是有人族修士在此的話,無論男女,,都要驚嘆不已,,甚至或多或少會涌現出一絲愛慕之心。
敖烈本體是黑龍,,幻化成人身主要是為了方便與司空道晨交流,,故而人類的美丑他基本分不清楚,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司空道晨,。
微微壓下了酒氣,,司空道晨問道:“前輩,,可否告知上個紀元的天道是否還在?它,,到底是什么,?”
敖烈搖了搖頭:“據先祖的傳承記憶所述,,上個紀元的天道很大概率已經隕落了,。至于,它到底是什么,,先祖?zhèn)円膊⒉恢?,不過……”
敖烈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以先祖的推測,,上個紀元的天道可能是一個修士,。”
“什么,?修士,?”司空道晨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不然如何能解釋天道有本我意識,?”
司空道晨有些疑惑:“那為何天道不是一個圣獸之屬呢?”
“先祖記憶之中,,在紀元之劫降臨之時,,曾見天道幻化,龐大的輪廓似乎是一個人族修士的模樣,,故而先祖猜測天道是一個修士,,不然為何天道不現出圣獸本體,而幻化成一個人族的輪廓,,要知道只要是獸之所屬,,現出本體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力量?!?p> “那不知上個紀元,,是否有人族修士存活下來?”
敖烈沉默了一陣,,搖了搖頭:“沒有,,人族修士都死在了紀元劫之中?!?p> “難道一個都沒有,?”
“沒有,現在的這太玄界,,與之前完整的太玄界相比,,只是一粒微塵大小罷了。紀元劫落下,太玄界也難以抵抗,,大部分區(qū)域都灰飛煙滅,,人族修士所在的區(qū)域,很不幸全部湮滅了,。太玄界能留下如今大小,,已經是萬幸,如今太玄界之民也只能茍延殘喘罷了,?!?p> 司空道晨微微嘆息一聲:“可惜了?!?p> “來,,道晨小友,我們邊吃邊聊,?!?p> 敖烈招呼司空道晨,兩人都吃了一些桌上的菜肴之后,,敖烈接著說道:“雖說上個紀元人族修士不幸遇難,,但還有一些功法留下,不知小友可有興趣,?”
“哦,?竟然還有上個紀元的人族功法留下?”
司空道晨倒是來了興趣,。
敖烈點了點頭,,對著身旁一個侍女吩咐道:“去見內官首監(jiān),就說將吾之前放在書房的一部人族功法拿過來,?!?p> 侍女應命而去,不多時便端來一個玉盤,,其上還放著一卷玉簡,,敖烈朝司空道晨看了看,侍女知曉其意,,恭敬地玉盤放在了司空道晨的矮桌之上,。
這玉盤呈白色,晶瑩剔透,,散出柔和的亮光,,其上的玉簡雖然一直有靈氣加持,可依舊是有相當的破損,,一看就是年月太長,,連靈氣加持也難敵歲月侵蝕,。
“這部功法放在吾宮中已不知多少年月,可惜太玄界中皆是獸之一屬,,不適宜吾族修煉,,到不妨贈予小友一觀?!?p> 敖烈說是贈予一觀,,不過這種功法玉簡一般都是可以拓印在元神之中的,和送沒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