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秋在身邊摸索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用作武器的金屬制品,,但是管不了這么多了,就算不清楚這些家伙的跟腳,,也必須盡快行動,,先救出德懷恩和其他乘客,再去找懷特,。
決心既下,,杜一秋猛地翻出了藏身的廢物堆,踩著劍宗的身法很快貼上了離自己最近一人的背后,鎖住他的咽喉一擰,,這人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下子營地里炸了鍋,那些人都發(fā)現(xiàn)了杜一秋這個不速之客,,抄起身邊的武器沖了上來,。
杜一秋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拿的說是武器,,其實也就是些棍棒一類的東西,,很多是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廢鐵,甚至還有木棒,。
看到這樣的情況,,他放下心來,一群沒有槍械又沒有神力的人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雖說現(xiàn)在他的鴉羽之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經(jīng)過一番鏖戰(zhàn),,還是把二十來人全部打翻在地,。
最后只剩下那個首領(lǐng)模樣的人握著一把劍步步退后,杜一秋定睛一瞧,,那果然是自己的青秋,。
他嘗試著用不多的鴉羽之力掌控那把劍,卻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心里大概有了猜測,,這種力量并不能操控已經(jīng)被人掌握的金屬,原先在順流浮陸,,他為了隱藏力量并不敢對其他人做任何嘗試,,現(xiàn)在才終于有了機會。
“放下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杜一秋冷冷地說道,,并沒有把那人放在心上,。
“你,你是什么人,?,!”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放下武器,?!?p> 那人并不打算束手就擒,,終于是舉劍沖了上來,,但在杜一秋眼里,,他的動作慢得可憐,輕而易舉地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劈手躲回了自己的佩劍,。
不管在一旁呻吟的滿地歹徒,杜一秋先去給德懷恩松了綁,,老頭再去解救其他乘客,,杜一秋則笑瞇瞇的在首領(lǐng)面前蹲了下來。
“喂,,你是本地人,?”
首領(lǐng)躺在地上滿臉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不是,,我們是被風(fēng)暴之矛的人綁架來的,。”
“風(fēng)暴之矛,?那伙暴匪,?”
“是,是的,,已經(jīng)快一年了,,有的人只來了半年或者更短,您也是嗎,?我們可以唯您馬首是瞻,。”
杜一秋不置可否,,繼續(xù)問道:“那你們這一年來是怎么生存的,?”
“沒有食物的時候就撿垃圾,或者逮一些烏鴉,、蛇,、蟲子之類的,我們都吃,?!?p> “沒別的了?”
“沒了,,我們又打不過那群暴匪,,他們手里全是槍?!?p> “那能活這么久也是不容易……”
“一秋,,別聽他胡扯,。”德懷恩已經(jīng)做完手上的事情,,走過來低聲說道,,“想想為什么我們會被綁在這兒?!?p> 杜一秋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之前這人都已經(jīng)說了“打牙祭”之類的話,他居然都沒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他扭頭看看還在沸騰的大鐵鍋,,即使沒裝任何東西的胃里也不由地一陣翻涌。
“老爺子,,現(xiàn)在這兒還有多少人,?”
德懷恩想了想,回答說:“一共是三十二人,,大多是中老年人和一些幼小的兒童,。”
杜一秋想了想,,叫所有人七手八腳的把這些流民綁了起來,,說等自己回來再行處置,來不及再問其它事,,立刻就帶著青秋跑向來路,。
到達與懷特分手的地點,他一路順著約定好的標(biāo)記尾隨,,此時已經(jīng)是午夜,,好在出發(fā)“剿匪”的一行人并沒有走多遠,他們圍坐在一堆休息,,聽到有人走來,,馬上警惕地拿起手槍,待看清是杜一秋后,,紛紛松了一口氣,。
“我們抓到了一個俘虜!”還沒走近,,懷特就興奮地對杜一秋喊道,。
“俘虜?在哪,?”
人群讓出一條路,,露出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兒童。
“這就是你們抓的俘虜,?,!一個小孩,?”杜一秋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下了。
懷特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俘虜卻先急了,,尖著嗓子吼道:“西索不是小孩!西索是自由民,!”
杜一秋覺得這孩子有點意思,,蹲下來問道:“你說的自由民……是暴匪嗎,?”
“那是你們的叫法,!西索來自風(fēng)暴之矛,在那里,,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們是自由的!”
聽到這句話,,杜一秋有些晃神,,他想起了班加城外黑鴉鎮(zhèn)的基德,搖了搖頭,,他嘲笑道:“劫掠,,殺戮,你說的自由,,就是以剝奪別人的自由來實現(xiàn)的嗎,?”
“西索剝奪別人的自由,別人也可以剝奪西索的自由,,所有人都是自由的,!”
杜一秋挑了挑眉,本以為對方一定會被問得啞口無言,,沒想到立刻就得到了看似合情合理的回答,,于是他笑了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也有權(quán)利剝奪你的自由,,也就是……殺了你?”
西索馬上扭著屁股往后縮了縮,,眼神閃爍著說道:“不行,,你不能殺了西索?!?p> “這又是為什么,?你不是說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嗎?”
“因為……因為西索有用,!西索可以給你們帶路,,你們就是想去風(fēng)暴之矛對吧,?”
喲呵?這家伙反應(yīng)雖然快,,但是膽子小得可憐啊,,我還沒用什么手段他就主動當(dāng)起了帶路黨。
杜一秋心里想著,,覺得他還挺有趣,,揶揄道:“你年紀不大,倒是挺會見風(fēng)使舵啊,?!?p> “西索不是小孩,西索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
杜一秋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個子,,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大意了,他居然是個侏儒癥患者,,現(xiàn)在認真看了看,,這家伙臉上一個大大的鷹鉤鼻,耳朵也像是兩把蒲扇,,加上矮小的身材和尖利的嗓音,,越看越像個地精或是哥布林。
“好吧,,大人西索,,你來說說,風(fēng)暴之矛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聽到這個稱呼,,被綁住的侏儒居然驕傲地挺了挺胸,然后裝模作樣地咳了咳才開始說:“風(fēng)暴之矛里全都是自由民,,我們有數(shù)不清的槍,!還有好多人?!?p> 杜一秋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問道:“具體有多少人,?”
“西索沒數(shù)過,,大概有一千人吧,或者更多,?!?p> 懷特和杜一秋對視了一眼,也蹲下來問道:“所有都是戰(zhàn)斗人員嗎,?”
“戰(zhàn)斗人員,?風(fēng)暴之矛的自由民都可以戰(zhàn)斗,!連女人也可以拿起刀!”
懷特嘆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除開女人和小孩有多少人,?”
“為什么要除開女人和小孩?”西索嫌棄地看了懷特一眼,,仿佛是在鄙視他的性別歧視,,“除開的話也有好幾百人?!?p> 杜一秋撇下西索,,把其他人拉到一邊低聲說:“情況比想象得還要糟,我們或許要把強攻計劃改成潛入了,?!?p> 他們原以為,,這伙暴匪只不過是幾十人,,開著星船在星空里劫掠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再休息一陣,,等力量恢復(fù)大半,憑自己一個人也有機會干掉他們,,可是想不到風(fēng)暴之矛居然是個由暴匪組成的千人據(jù)點,,這在其他浮陸非常罕見,看來這片浮陸上的秩序并不太好,。
杜一秋走回去問道:“西索,,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路可以潛入據(jù)點?”
西索眨了眨眼睛反問:“為什么要潛入,?直接走進去就行了,,現(xiàn)在大伙都在忙著開慶典,沒空理你們,?!?p> 杜一秋張了張嘴,愣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什么慶典,?”
“首領(lǐng)的結(jié)婚慶典,!首領(lǐng)要跟剛被抓來的一個叫麗雅的女孩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