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就想跑,,你問過我同不同意了嗎?”
吳一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沒有一點威脅,。
而在金絲眼鏡和倒在地上的大手們耳朵里,,這聲音簡直就像是一個最可怕的惡魔一般。
那個之前用火槍的打手,,左肩膀被卸了,,而又肩膀更是直接被吳一捏碎了。
此時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聲傳出老遠(yuǎn),。
之前那一槍是頂著腦門開的火。
很顯然,,哪怕吳一有金鐘罩,,也是有幾分火氣的。
吳一從地上撿起他掉落的火槍,,在手里打量了一番,,又朝金絲眼鏡走過去。
金絲眼鏡坐在地上,,嚇得蹬著腿往后挪:“別,,別過來啊,!”
吳一蹲在他面前,,手上稍微一用力,從金絲眼鏡手里把火槍取下來:“這個小玩具挺不錯的,,我要了,?!?p> 這兩把火槍成色都不錯,也許在1909年不算什么值錢玩意,,但帶回主位面,、找到合適買主也很有價值的。
金絲眼鏡嚇得語無倫次:“別,,別殺我啊……”
吳一搖搖頭,,輕聲笑道:“我干嘛殺你?我很友好的——你看我到現(xiàn)在沒有殺死你們?nèi)魏我粋€人,?!?p> 只是全卸掉一個肩膀以示懲罰而已……
吳一頓了頓又笑道:“咱們繼續(xù)談生意吧?”
金絲眼鏡脖子一縮:“你說的生意……”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要我的黃金而已——外加上一點小小的賠償,。”
十幾分鐘后,,金絲眼鏡一臉菜色地和吳一坐在一輛馬車?yán)铩?p> 他們前面是足足五輛拉貨的馬車。
每輛馬車的車斗里都是整整齊齊四個小箱子——每個箱子里是四十五斤黃金,。
一共九百斤黃金,,多的那些是“精神損失費”。
這么大費周章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直接帶著九百斤黃金在賭場的房間里人間消失有點太嚇人了,。
吳一不確定這樣做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為防萬一,,還是穩(wěn)妥點好,。
“公子,拐過前面那個彎,,就是碼頭了,。”金絲眼鏡哆哆嗦嗦地對吳一說道,。
那些黃金,,每一箱都是吳一親自盯著裝上車的。
然后他又要求金絲眼鏡和自己同乘一輛馬車,,跟在那五輛運貨馬車后面,。
這樣可以保證黃金始終在自己視線里,而且——旁邊還有這么大個一個人質(zhì)呢不是,?
金絲眼鏡一臉菜色,,可憐兮兮地跟著吳一。
他當(dāng)然知道吳一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火槍子彈都能接住的武功高手,!這上哪兒說理去?
奧比音來了也辦不到吧,!
金絲眼鏡小心翼翼地對吳一說道:“公子,,待會黃金給您放下之后,您真的會放我走吧,?”
吳一笑笑:“你慌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啊對了,,這么久了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你倒是不能吃了我,,但我怕你打死我滅口啊……
金絲眼鏡苦著臉:“回公子的話,,在下姓杜,叫杜鏞,?!?p> “杜鏞……1909年管賭場……你老板是黃金榮?”吳一挑了挑眉毛,。
“?。课疫@么有名氣呢,?”杜鏞推了推眼鏡,,“回公子的話,在下的老板確實是黃金榮,?!?p> “呵,這世界可太小了,?!眳且恍α似饋怼?p> 杜鏞,,本名杜月生,,字月笙。
后世鼎鼎大名的上海灘教父,!
沒想到你小子第一次當(dāng)掌柜,,居然就栽在我手里了……
吳一仔細(xì)看了看杜鏞,笑道:“有趣,?!?p> 杜鏞被吳一看的有點緊張,他縮了縮脖子:“公子,,您這是什么意思,?”
吳一搖搖頭,,淡淡地笑道:“沒什么,到了,,卸貨吧,。”
杜鏞,,就是后世的杜月笙,。
這個上海灘教父傳奇的一生,在世人眼里褒貶不一,。
吳一覺得,,以后有機(jī)會的話,可以利用他的渠道狠狠宰洋人一大筆錢,。
不過讓他當(dāng)客戶就算了,。
一個賣鴉片、開娼館,、辦賭場的家伙,,沒資格做吳一的客戶!
但眼下還不是和他說這些的時候,,先把眼前的事情辦瓷實了再說,。
吳一從車上跳下來,指了指不遠(yuǎn)處碼頭旁一間破舊的木屋:“都搬進(jìn)去,,剩下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p> 金絲眼鏡苦著臉指揮著一群伙計,,把黃金都搬進(jìn)那個小房間里。
七八分鐘后,,他一溜小跑到吳一跟前,,點頭哈腰地對吳一說:“公子,都放好了,?!?p> 吳一點點頭,然后突然伸出手去,,咔嚓一下卸掉了金絲眼鏡一個肩膀:“這是給你之前準(zhǔn)備害我的一點小懲罰,,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滾吧,?!?p> 金絲眼鏡疼的滿頭大汗,卻長長的松了口氣,。
活下來了,。
他用另外一只能活動的手揮了揮手,,手下們都跟著他屁滾尿流地跑了。
等他們離開路的盡頭后,,吳一回到房間里,,看著那滿滿二十箱黃金笑了笑。
發(fā)財了,!
他把黃金都收進(jìn)系統(tǒng)倉庫里,,然后選擇了“回到主位面”。
……
兩小時后,。
舊上海灘,。
一個小廝跑進(jìn)賭場一個辦公室里。
一個郎中站在杜鏞旁邊,,仔細(xì)摸著肩膀錯位的地方,。
杜鏞疼得滿頭大汗,對那郎中大吼道:“你倒是快點??!”
郎中連連點頭:“杜掌柜,不是小老二非要磨蹭,,實在是把您傷成這樣的人手法太高明,,不得不小心啊……”
小廝走進(jìn)去,在杜鏞身邊低聲說:“杜爺,,兄弟們在碼頭附近躲著看了一個個時辰……”
杜鏞忍著痛:“說,!”
“足足一個時辰,兄弟們沒見有任何人進(jìn)出那個房子,,然后……”他說到這里頓了頓,。
杜鏞一腳踢在那小廝腿上,把他踢倒在地:“別TM賣關(guān)子了,!快說,!不然我一斧子劈死你!”
“是是,!”小廝連忙爬起來,,“然后我就派了個機(jī)靈的兄弟,裝作漁民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房子里什么都沒有,。”
“什……”杜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咔嚓,。
郎中手上一用力,把他肩膀給接上了,。
“嗷?。,。√鬯牢依玻,?!”
……
眩暈感消失后,吳一出現(xiàn)在自己的別墅里,。
此時大約是中午時分,。
吳一摸出了手機(jī),看了看那一大堆未讀消息,,從里面找出陳有容和康旭之的消息簡單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什么失控的消息后,給兩人同時發(fā)了同一條消息,。
“來我家一趟,,給你們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