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君真是個狐貍精,!是不是男人都喜歡狐貍精樣的女人?。 币喝A正抱怨著,突然瞥見陽臺上掛著一件女式連體衣,。
兩人好奇的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并不是游泳衣,,而是一件絲綢質(zhì)地的領(lǐng)口開得很低的肉粉色的長袖連體衣,。
楚星驛看著尹春華說:“這是誰的衣服啊,?”
尹春華說:“該不會是官小月的吧,?她最臭美了?!闭f著就想取下來看個究竟,。
楚星驛說:“咱們還是別動別人的衣服了,這樣不太好,?!?p> 尹春華于是停下手,細(xì)細(xì)的觀察說:“下面連個三角褲頭,,上面領(lǐng)口又開那么低,。你說這種衣服怎么穿出去啊,?而且好像也沒個拉鏈?zhǔn)裁吹?,上廁所怎么辦啊,?”
正說著,,曲云笙回來了,她一把拽過那件衣服,,說:“真是少見多怪,,一件襯衣而已?!?p> 看著曲云笙關(guān)門出去了,,尹春華說:“曲云笙竟然還有這種風(fēng)格的衣服,怎么從來沒見她穿過呀,?”
楚星驛說:“也許這就是曲云笙的另一面吧,。”
尹春華說:“看來曲云笙把自己溫柔性感的一面留給葉培新啦,?”
楚星驛說:“其實每個人都是多面體,,也沒什么奇怪的啦?!?p> 尹春華若有所思的說:“我平時穿的太休閑了,,是不是也應(yīng)該試試其他的風(fēng)格呢,?”
楚星驛點點頭說:“年子君曾經(jīng)給我說過:女孩子應(yīng)該為自己準(zhǔn)備幾件好衣服,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見自己喜歡的人,?!?p> 尹春華說:“有道理?!比缓笥址诺吐曇粽f:“但是曲云笙的那種衣服,,我可沒勇氣穿,?!?p> 楚星驛也吐了一下舌頭說:“我也不敢穿?!?p>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兩人出去后,,見曲云笙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
門外闖進(jìn)來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問:“哪個是曲云笙,?”
曲云笙說:“我是,,你找我什么事?”
沒想到那個女人上來就給了曲云笙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狐貍精,,為什么勾引我男人?”
曲云笙哪里受過這個,,喊道:“你誰?。坑胁“?!”說著就要打回去,。
那女人身材豐滿,力氣大,,出手也兇狠,。她一手擋住曲云笙揮過來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曲云笙的頭發(fā),。
曲云笙剛洗完頭,,長發(fā)披在肩膀還未完全干透,被那個女人一把抓了個結(jié)實,。
女人薅住曲云笙的頭發(fā),,大力撕扯著,聲嘶力竭的喊道:“讓你再勾引男人,!讓你再勾引男人,!”
楚星驛和尹春華被這突發(fā)事件驚呆了,。
兩人看到曲云笙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就一起沖過去抱住那個女人說:“你瘋了嗎,?快放手,!”
那個女人終于被拉開,手里攥著曲云笙的一大撮頭發(fā),。
曲云笙蓬亂著頭發(fā),,捂著頭哭了。
這時官小月和葉培新也進(jìn)來了,。
葉培新厭惡的對著那個女人罵了一句:“瘋子,!”旋即拉起曲云笙的手跑出了宿舍。
官小月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還沒等楚星驛她們開口,那個陌生女人哭著說道:“我是葉培新的未婚妻,,本來馬上要和他結(jié)婚的,,但那個曲云笙搶走了葉培新。他不要我了,!”
說完哭著走了,,手里還緊緊攥著從曲云笙頭上扯下來的那縷頭發(fā)。
三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說什么好。
沉默了一會,,楚星驛看到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頭發(fā),,忙轉(zhuǎn)身去拿笤帚清掃。
官小月說:“曲云笙被拽掉了這么多頭發(fā),,一定特別疼,。”
尹春華看著官小月突然眼睛一亮,,說:“你今天穿的這件衣服真好看,,在哪買的?”
楚星驛抬起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官小月果真穿了一件新的長款的淺紫色風(fēng)衣,。衣服面料很有質(zhì)感。腰部緊緊扎著一條同色系的腰帶,,下擺像裙子一樣自然垂下,。官小月在風(fēng)衣里面配了一件黑色的毛衣,越發(fā)顯得她膚白貌美,身材婀娜,。
楚星驛笑著說:“看來兼職的確能提前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呀,。”
官小月有些不易覺察的尷尬,,說:“哎呀,,我有點累了,先回屋休息一會啊,?!闭f完就回了自己臥室。
曲云笙一晚上都沒回來,。
第二天楚星驛上早班時,,特意給客房部打了個電話,客房部的人說曲云笙請了一天假,,沒來,。
楚星驛一直想著昨天的事。雖然曲云笙這個人又冷又硬,,但看到她被外面的人欺負(fù),還拽掉了那么多頭發(fā),,楚星驛心里還是挺難受的,。
這時,她看到馮思哲在大廳里轉(zhuǎn)悠,,便破天荒的主動招手讓他過來,。
馮思哲進(jìn)來后,楚星驛問道:“你們商務(wù)部的人接觸面廣,,可知道后廚的葉培新,?”
馮思哲疑惑道:“知道啊,你打聽他干什么,?”
楚星驛說:“這個人看著普普通通,,好像還挺有涵養(yǎng)的?!?p> 馮思哲說:“我知道這個人,,但沒有什么交情,不是太了解,。你要是對他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p> 楚星驛說:“什么叫我對他感興趣啊,,我只是閑得無聊,隨便問一下?!?p> 馮思哲看她又紅了臉,,笑著拍拍她的頭逗她說:“不感興趣,臉紅什么???真是個傻丫頭?!?p> 楚星驛還想解釋,,一歪頭,卻發(fā)現(xiàn)肖遙站在門口,,她愣了一下神,,肖遙也沒說什么,掉頭走掉了,。
馮思哲接著說:“我還想問你呢,,聽說你在跟顏老師學(xué)習(xí)畫畫和書法?”
楚星驛點點頭,。
馮思哲說:“挺好?。∥乙恢庇X得你的字寫的不錯,,哪天送我一幅吧,?”
楚星驛高興的說:“好啊,!”
楚星驛下班后,,專門去美術(shù)用品商店里買了幾張好宣紙、好毛筆,。她想用自己十多年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所學(xué),,盡最大努力來完成一件作品,送給第一個索要自己書法作品的人,。
比起高中時的那個男生,,馮思哲似乎更了解她,也更欣賞她吧,。
楚星驛寫了一幅又一幅,,把幾張買來的宣紙都用完了,但卻沒有一幅是特別滿意的,。
她嘆了口氣,,后悔自己以前沒有好好去學(xué),如果不是碰到顏老師,,可能就永遠(yuǎn)的放棄了,。
但她還是挑了一張相對好一些的作品小心翼翼的折起來夾到了書里,。
第二天上晚班。楚星驛去財務(wù)室換零錢時碰到了尹春華,。
她悄悄對楚星驛說:“曲云笙和葉培新分手了,!”
楚星驛瞪大眼睛望著尹春華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尹春華說:“我早晨碰到曲云笙了,,她自己告訴我的,。”
楚星驛說:“那她情況怎么樣,?”
尹春華說:“挺可憐的,,精神不太好,被拽掉頭發(fā)的那塊很明顯,,不知以后還能不能長出新頭發(fā),。”
楚星驛說:“葉培新這人看來也不咋地,,他總先把自己的前段關(guān)系處理干凈以后再找曲云笙?。 ?p> 尹春華說:“就是,!曲云笙說她壓根不知道葉培新還有個未婚妻,。”
楚星驛看著尹春華無精打采的,,問道:“你怎么樣?。俊?p> 尹春華說:“晚上上班,,白天沒事做,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p> 楚星驛說:“白天這么大把的時間,別浪費了,。學(xué)點什么吧,。”
尹春華說:“學(xué)什么???我又沒特長。而且最近心里亂亂的,,也沒心思,。”
楚星驛嘆了口氣,,她想告訴尹春華不要在鹿鳴身上浪費時間了,,但看她那副樣子,沒忍心再次潑她涼水。
回到咖啡廳后,,看到馮思哲也在,,正和年子君聊天呢,年子君笑得超甜,。
年子君看她回來了,,笑著說:“這次換零錢的時間有點長啊。是不是去顏老師那了,?”
楚星驛笑著說:“上著班呢,,我去那里不是找你罵嗎?”
年子君說:“真羨慕你們這些寫字好看的人,,說實話星驛,,我超想看到你的書法作品呢?!?p> 楚星驛看到年子君說得真誠,,就到柜子里把包拿了出來。
馮思哲說:“是啊,,本來就有基礎(chǔ),,現(xiàn)在又有顏老師的指導(dǎo),會越寫越好的,。昨天我還問人家楚星驛求字呢,。”
楚星驛手伸到包里摸到了那本夾著自己作品的書,。她剛想掏出來,,聽到馮思哲接著說道:
“但是我覺得,楚星驛的字是野路子,,以前應(yīng)該是沒跟著老師正兒八經(jīng)練過,。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得跟著顏老師好好練上幾年再說?!?p> 年子君好奇的說:“你又沒見過人家的毛筆字,,怎么說是野路子?”
馮思哲說:“我見過她的鋼筆字啊,?!?p> 楚星驛聽到此處,突然委屈的想哭,,但她忍住了,。她把手從包里拿出來,輕輕拉上包包的拉鏈,,把包又放回了柜子里,。
年子君見狀問楚星驛:“你把包拿出來,,又放回去,干啥呀,?”
楚星驛勉強笑了一下說:“我本來想給你們看樣?xùn)|西的,,但發(fā)現(xiàn)沒帶?!?p> 馮思哲走后,,年子君說:“星驛,我一會有事就先走了,,明天一天也不在,。你一個人行嗎?”
楚星驛說:“行呢,,你放心去吧,。”
百無聊賴,。
上班時,,年子君不在,馮思哲不在,,肖遙也消失了,;下了班,宿舍又死氣沉沉,,官小月和曲云笙一回來就把自己往臥室一關(guān),。尹春華就更不用說了,回來都晚上兩點了,。
這天尹春華回來后,,楚星驛還在半睡半醒狀態(tài)。聽到尹春華低低的抽泣聲,,忙翻身起來問道:“你怎么了,?”
尹春華說:“鹿鳴今天晚上告訴我,他喜歡的人是年子君,,而且早就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