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竟然真的是她
因為花錦脖子上的傷,,呂蒙不得不重新調(diào)整拍攝時間,,讓她休息幾天,。
一時閑下來的花錦并沒有回溫筠那邊的家里,,而是一個人悶在酒店,。
兩天后,,面色有些寡白的花錦終于走出房間,,脖頸處血紅色的指印已經(jīng)消退,,留下一圈淡粉色的瘀痕,。
花錦在酒店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影視城后面的大梁國皇宮遺址。
也是她落云國的皇宮遺址,。
酒店到皇宮遺址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臨近遺址,花錦心頭顫的厲害,。
當(dāng)年富麗堂皇,,日夜燈火輝煌的皇宮如今焦黑一片,皆是殘垣斷壁,。
與別人而言,,這座古城已有上千年的歷史,變成這樣理所當(dāng)然,。
花錦卻不同,,一個月前,她還在這座皇宮里,,被深愛與信任之人聯(lián)合背叛,,那個時候,,皇宮還完好無缺。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卻是千年之后,,那座熟悉的承載著她痛苦的皇宮也早已消失。
剩下的一絲黃土焦木,,被如今的政府圈起來,,供游客參觀。
大夢一場,,世界全然不是她眼中熟悉的模樣,。
花錦在售票處花三十塊錢買了一張門票,走進(jìn)一望無際,,透著荒涼的遺址,。
磚石路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立著一塊木碑,,上面用三四種文字寫著一千年前,這里的建筑是什么,,里面住著什么樣的人,。
花錦來到鳳陽宮,門口立著的碑石上介紹,,這里在大梁國是歷代皇后的居所,,到了落云國,則由位同皇后的鳳君居住,。
放眼望去,,別的地方還有殘留著的斷墻殘瓦,而鳳陽宮卻是寸草不生,,一片焦土,。
“靜……你怎么在這里?”
低沉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花錦回身,,季成帷單手抄兜,淺淺的眸色透著掠過一絲驚訝,。
“這兩天沒有拍攝,,出來走走?!?p> 花錦說著又往前走了幾步,,季成帷跟在花錦后面,“脖子上的傷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
花錦的脖子上系著一條紗巾,,遮住脖頸處的傷痕,。
季成帷邁開長腿,越過花錦,,堵在前面,,手指快速挑起紗巾,欣長白嫩的脖頸上,,原本觸目驚心的指印已經(jīng)消失。
花錦歪著頭,,向后退了兩步,,季成帷挑在指尖的輕紗如一縷拂過手指的清風(fēng),夾著花香,,雖然短暫,,卻沁人心脾。
季成帷收回手,,手掌并攏搭在額前,,狹長的鳳眸微瞇。
“如此遼闊,,也不知冷宮在何處,?”
季成帷隨口一說,花錦抬手指向西北方,。
“在那邊,。”
“你怎么知道的,?”
極淺的眸子翻滾成深淵,,幽暗的瞳仁深處,欣喜中夾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探究,。
花錦從包里掏出一張從售票處拿的導(dǎo)游圖冊,,在季成帷面前晃了晃。
季成帷眼底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是他太緊張了,。
她不可能記得的。
這個時候,,季成帷若是翻開圖冊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圖冊上根本沒有標(biāo)注冷宮的位置,。
花錦帶季成帷來到冷宮,,不知為何,,自從花錦走進(jìn)皇城遺址,就覺得整片殘垣斷壁都透著一股陰氣,,像是怨念橫生一般,。
而冷宮尤甚,這里讓花錦覺得很不舒服,,雖然烈日炎炎,,花錦依舊覺得一股森然之氣從后背竄起。
季成帷站在花錦前面,,背對花錦,,左目瞳仁深處一抹血紅一閃而過。
“找到了,?!?p> 季成帷邁開長腿,走進(jìn)遺址,,他將握在手里的黑色長傘扔到地上又,,從風(fēng)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鏟子,支起一條腿,,半蹲在地上開始挖,。
大約挖了十分鐘左右,潮濕的泥土中露出半截雕刻成人形狀的木頭,,木頭上纏著一縷人的頭發(fā),,上面刻著花錦看不懂的文字。
“難道就是這個東西困住梁文帝皇后的,?”
“嗯,。”
季成帷將透著詭異,,又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頭人挖出來,,扔到地上,用手里的鏟子戳了戳木頭人上刻著的文字,。
極淺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冷的蕭殺之氣,,季成帷有些自言自語說道:
“竟然真的是她?!?p> “誰,?”花錦提起身上的長裙,蹲到季成帷旁邊,,慵懶的眸子看著地上陰氣沉沉的木頭人,。
“別告訴我你認(rèn)識埋這東西的人?”
花錦抬眸看向季成帷,,季成帷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黑傘,,隨意把玩,。
“怎么會,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認(rèn)識,。”
“噗”一聲,。
季成帷手里的黑傘忽然打開,,他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羅盤,“出來,?!?p> 一團(tuán)黑影滾出來落在地上,那位被困在這里的皇后縮在黑傘下的陰影里,。
“怎么死的,?”季成帷問道。
女人雙手抱頭癱坐在地上,,連連搖頭,“是她害死本宮的,,那只狐貍精,,本宮記得她說、她說她剛學(xué)了一種術(shù)法,,還未用過,,剛好用本宮來試,看看效果如何,,然后本宮便一直留在這里,。”
季成帷將羅盤收起,,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機(jī),,火苗竄起,點燃木頭人,。
“你可以離開了,。”
縮在傘下的女人消失前問道:“她死了嗎,?”
季成帷眸色暗沉,,微微點頭,“嗯,?!?p> 女人釋然一笑,“那便好,?!?p> 一縷白影越來越淡,,徹底消失,季成帷站起身,,收起傘,,蹲在地上的花錦大概是蹲的時間有些長,起身的時候小腿有些發(fā)麻,,沒有站穩(wěn),,身子向前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倒是一股熟悉的冰涼透過她的額頭傳遍全身,。
季成帷一只手?jǐn)堅诨ㄥ\不堪一握的纖細(xì)腰肢上,好聽的低笑聲在空氣中化開,。
“投懷送抱,。”
“自作多情,?!被ㄥ\語氣不善。
季成帷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抬手刮了刮花錦鼻尖上透著小性感的粉痣,。
“口是心非?!?p> 花錦推開季成帷,,一邊弓下身子,用手捏著發(fā)麻的小腿,,一邊斥責(zé)道:“登徒子,。”
季成帷趕緊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揉著花錦的小腿,,動作輕柔又虔誠。
“腿麻,?嗯,?”
花錦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過膝的連衣裙,白皙的小腿因為男人輕柔的手指驟然緊繃,。
盡管季成帷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此刻不知為何,花錦只覺得小腿如同被火燒一般滾燙,。
全身僵硬,,花錦趕緊邁開腿,向前走了幾步,“我該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