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又問了一些問題,,發(fā)現(xiàn)玉潯確實知道的不多,而且何永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常。
離開了翠云樓,,老鴇一邊送客一邊說:
“兩位恩客怎么這么快?下次可以早點來,,在這里住上一夜再走,!”
吳謙和蕭歌趕緊一溜煙跑開了……
回去的路上,吳謙對蕭歌說:
“帶人把顧凱,、林春曉,、溫南全抓到縣衙,他們前天晚上明明和何永在一起卻不敢承認,,必有異常,。”
正午時分,,梅陽縣衙的大堂之上,,兩旁的捕快一個個威武強壯,精神煥發(fā),,和之前的那一批蔫茄子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堂下的三個剛剛弱冠青年瑟瑟發(fā)抖,不敢抬頭看堂上臉色嚴肅的吳謙,。
“溫南,,本官再問你一次,前天晚上你是否和何永在一起,?”
何永連連叫道:
“在一起在一起,!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騙吳知縣和幾位族長,!”
“那你為何說謊,?何永失蹤一事你知道多少?”
溫南嚇得冒了一身冷汗:
“吳知縣,,何永的事真和小的沒關系?。∥覀兟犝f翠云樓新來了一個玉潯娘子,,姿色出眾,,所以便相約一起去了翠云樓。只不過因為何永兄弟家家規(guī)太嚴,,所以我們才沒敢當著他爺爺?shù)拿嬲f我們一起去了青樓,!”
林春曉、溫南也跟著附和:
“是啊知縣,,我們并不是有心要在你面前說謊,,只不過是想給何永兄弟打個掩護罷了,。誰知道他竟然失蹤了……昨天晚上何族長說何永還沒回家時我們也嚇了一跳?!?p> 吳謙之前安排過何家,,對外不要傳播何永已被做成人皮花燈一事,以免引起恐慌,。何家自己也覺著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對自己家面子上影響也不好,所以對外也只說是何永失蹤了,。
吳謙現(xiàn)在有些頭疼,,溫南他們出于此目的說謊,倒也完全說得通,。而且他們的口供和玉潯的基本上一樣,。
“那你們可知道何永離開翠云樓后去了哪里,?”
溫南急著說:
“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斡佬值芤话愣际撬母斓臅r候趕回去,,第二天早上他爺爺面前轉一轉露個臉,,好糊弄過去省得挨家法。以前都是這樣子的,,所以我們也都沒有在意,。”
吳謙又問了他們到翠云樓和離開的具體時間,,然后派人詢問了他們當天夜宿的青樓妓女進行對質(zhì),,結果卻是口供全部一致,他們一晚上都在翠云樓,。
吳謙繼續(xù)詢問,,發(fā)現(xiàn)他們第二天白天行蹤也都有人作證,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作案時間,。最后實在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吳謙便讓他們回去了。
他們走后,,吳謙往太師椅上一躺,,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唉!頭疼啊……”
小玉從后面過來,,給他按摩起太陽穴,。
小玉關切地說:
“哥,你別著急,,慢慢調(diào)查,,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蕭歌將劍報于胸前,,說:
“老吳,,怎么辦?他們看起來對何永的死并不知情,,現(xiàn)在還以為何永只是失蹤了,。”
吳謙看著屋頂,,說:
“此路不通,,只有從其他方面調(diào)查了?!?p> 蕭歌不解,,“還有其他方面?我們現(xiàn)在只有這一條調(diào)查路線,?!?p> 吳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
“還有一條不會說話,,但也不會撒謊的路線,,就是那張人皮!”
吳謙他們四人又回到臥室,,把何永的皮鋪在桌子上,。
蕭歌問吳謙:
“老吳,這張皮你不是看過了嗎,?除了那幾個刀口其他也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吳謙眼睛貼著人皮,,深呼吸了一口氣:
“除了那些刀口,,應該還有其他被我們遺漏的信息。小哥,,兇手花費了大力氣剝下了這張皮,,還費盡心思做成了孔明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會在這張皮上留下很多與自身相關的信息。兇手處理過的東西越復雜,,所留下的物質(zhì)與信息也就越多,。”
忽然吳謙眼神發(fā)光,,驚喜地說:
“果然,。小哥你仔細看這些縫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蕭歌一聽,,彎下腰來仔細盯著縫口查看,。米兒也克服了心理恐懼,好奇地盯著縫口看了幾眼,。
“怎么樣,,看出什么東西沒?”
蕭歌撇撇嘴,,說:
“就是用針線把漏縫都縫上了唄,,他要做孔明燈,當然不能有漏縫,,否則就飛不起來了,。其他還有啥?”
吳謙看向米兒,,“米兒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米兒撓撓頭,說:
“我哪能看出什么門道,,我不知道,?!?p> “小玉呢,?”
小玉仔細端詳著,沉思了一下,,說:
“我只是覺著這縫口縫得有些亂七八糟,,每針之間的縫隙都不一樣?!?p> “不愧是我的妹妹,,就是聰明!”
吳謙高興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腦袋,,小玉想起他的手剛才摸過了人皮,,嚇得趕緊躲開了。吳謙摸了個空,,說道:
“小哥啊,,你還不如小玉呢!小玉說的對,,這個兇手的針線活確實很一般,,這可以說明一點,兇手肯定不是個女的,,而且兇手對裁縫這一塊非常的不熟悉,?!?p> “切,”蕭歌很不服氣,,“你說的這些沒什么用,,一般的男子都這樣?!?p> 吳謙說:
“驗尸一定要耐心,,單從一個角度很難找到兇手。你說的沒錯,,僅憑這一點所確定的范圍太大,,但是如果我們還能從其他方面再縮小范圍呢?”
“哦,?”蕭歌的好奇心被調(diào)動,,湊上前來。
“其實,,小玉也沒有看得完全,。除了針的間隙,還有線頭打結的方式,,這也是一點非常重要的線索,。”
“打結的方式,?”米兒和蕭歌異口同聲,。
“沒錯,”吳謙指著一處縫隙的結頭處,,說:“一般情況下,,縫織后的打結有兩種方式,一是先打一個交叉結,,再在上面打一個活口結,;二是直接將針穿過線繞一個死結,然后再同樣打一個死結固定,。小玉我說的可對,?”
以前吳謙的衣服破了沒錢買新的,都會打上補丁,,這打結的方法是他從小玉那里看到的,。
小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