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接著又把花農(nóng)送來的月季花瓣全部揪下來,,放進石杵里全部搗碎,。引得小哥在一旁直嘆氣:
“老吳沒想到你也是個辣手摧花之人,,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吳謙不服氣地說:“你懂什么,,我這是為了更好地憐香惜玉,,讓它香氣永存,!”
吳謙把搗碎的花泥放進瓶子里,,加上水使勁沿一個方向攪拌,。之后他倒掉殘渣,,把花水放進鍋里加熱。
小哥看到水的表面漂浮在一層油花,,吳謙說那是花露精油,,要把它提取出來。
最后,,吳謙又得到了小半瓶花露精油,。吳謙拿出一個小玉瓶,先放進去小半瓶酒精,,然后又放進去半瓶花露精油,,蓋上蓋子充分搖晃混合。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吳謙打開瓶蓋,滴出一滴在手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濃烈花香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連小哥都忍不住猛吸了幾口。
“哇,!老吳,,好香!”
“花香襲人,,成功了,!哈哈!”
吳謙看著手中的小玉瓶,,大宋朝第一瓶香水就誕生在自己手里了,!就這么一小瓶東西,吳謙敢保證所有的女子都無法抵御它的魅力,。
怪不得那些穿越小說里的男主都會做點香水,、肥皂之類的東西撩女孩子。
吳謙把兩瓶原材料都用蠟密封好,,把花露精油放進了柜子,,而那瓶蒸餾酒因為怕小哥偷喝,,就放進了懷中隨身攜帶。
等他收拾好道具時已經(jīng)到傍晚了,。
米兒做好了飯,,推門進來喊他們兩個吃飯,“公子,,蕭少俠,,進來吃飯了。哇,!什么味道,,好香啊,!”
小哥指了指吳謙,。吳謙一臉嚴肅地說:
“米兒,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我是個天生體有異香之人……”
此言一出,,米兒和小哥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咳咳……老吳,,論厚顏無恥,,我真是服了你了?!?p> “公子,,我服侍你那么久了,你身上什么味道我還不知道……”
“哈哈,!不相信我就算了,,吃飯吃飯!”
吳謙心想,,過兩天一定要找個好時間把這瓶香水送給米兒,,以賠償她之前買胭脂受的委屈。
當然,,這些還不算,,還要讓那個周衙內(nèi)付出更慘重的代價。從米兒那件事之后,,吳謙再也不愿意讓身邊的任何人受委屈,。
吳謙剛沒吃幾口飯,忽然聽到有人來敲門,。米兒去開門,,回來對吳謙說:
“公子,有人來送請?zhí)??!?p> “請?zhí)俊眳侵t說:“我剛到臨安府任職,,就被隨份子的看上了,?不去不去?!?p> 米兒努了努嘴:
“公子,,我猜你肯定會去?!?p> “賠錢的事我才不去,。”
“是蘇酒酒姑娘的請?zhí)?,邀你今晚去金銀樓,,參加她的梳攏典?!?p> “咳咳……這個……蘇姑娘啊,,呵呵,估計她是要報答我救了她一命這件事吧,?呵呵,,這個可以去,可以去,?!?p> 小哥罕見地驀然一笑,說:
“老吳,,你可知什么是梳攏典,?”
吳謙搖了搖頭。
小哥解釋說:
“青樓女子第一次接客伴宿叫做梳攏,。有些女子資質(zhì)出色,,在這之前老鴇會故意制造聲勢抬高女子的知名度,然后舉辦一個隆重的儀式,,由客人競價,,最后勝出者可獲得女子的梳攏日,這儀式便叫梳攏典,?!?p> 吳謙似懂非懂,“哦……原來如此……哎,,不對,,小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你還說你沒去過妓院,?”
“咳咳……我行走江湖多年,,見多識廣,,這些都是常識?!?p> 米兒說:
“這么說,,這個蘇酒酒還沒有正式接過客?之前劉司理不是說很多達官貴人都寵她嗎,?怎么……”
吳謙說:“不過是一種哄抬價格的手段罷了,。越是得不到的,人們越是會追捧,。這不單單是一場交易那么簡單,,而是誰得到了蘇酒酒的梳攏誰就可以在面子上高人一等。金銀樓故意推出來這么一個奇女子待價而沽,,不過是為了從她身上獲得更大的利益罷了,。”
米兒說:
“這么說,,蘇姐姐也挺可憐的,。”
吳謙喝了一口酒,,“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名青樓女子罷了。最終還是那些客人的玩物,,只不過玩得高級些而已,。”
“那公子,,你去不去,?”
“去,人家都把請?zhí)偷郊依锪?,不去是我們無禮,。”
“那我也要跟著,!”
“你,?”吳謙苦笑道,“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米兒昂著腦袋,不服氣地說:“我是公子的丫頭,,服侍公子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去那里還能監(jiān)視公子不犯錯誤,?!?p> “呃……我能犯什么錯誤,。”
小哥插嘴道:
“我覺著米兒可以去,?!?p> “小哥你也來添亂,?!?p> “我調(diào)查過了,這個蘇酒酒之前已經(jīng)辦過兩次梳攏典了,,但是都沒有交易成功,,據(jù)說是沒有遇到令她動心的人。而她的梳攏典更像是一個比富拼財?shù)拇髸?,那些富賈們?yōu)榱宋K酒酒的注意,,都會特意露富,穿金戴銀,,至于攜帶丫頭仆人,,更是常有的。而且還會暗地里比拼誰的丫頭漂亮,。所以你帶著米兒的話,,肯定不會輸陣?!?p> “嘶……”吳謙斜眼看著蕭歌,,“小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小哥喝了一杯酒,,“上次你救了那個蘇酒酒之后,我就覺著你們倆之后肯定會再有接觸,。所以我就特意打聽了關(guān)于她的一些事,。”
吳謙心里明白,,雖然小哥明面上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還總拿銀子說事,但其實小哥非常在乎自己的安危,。他去主動打聽這個蘇酒酒的事,,就是怕這是個局,怕吳謙遇到危險,。
畢竟吳謙已經(jīng)得罪了臨安府知府的兒子,。
“那好,”吳謙說:“今天晚上,,咱們?nèi)送??!?p> 掌燈時分,臨安府的夜市又開始燈火輝煌,,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三人到了金銀樓門口,,一位姿色出眾的女子攔著了他們,。
“官人,可有請?zhí)???p> “是不是這個,?”
吳謙拿出了之前送來的請?zhí)?p> “原來是貴客,請上座,?!?p> 吳謙被人領著坐在了大廳里十分靠前的一個座位,桌子上擺放了一些瓜果酒水,。他四周打量,,發(fā)現(xiàn)這一樓大廳里已經(jīng)熙熙攘攘坐滿了人,而且從穿著打扮來看,,一個個非富即貴,。
忽然,在這人群中,,吳謙發(fā)現(xiàn)了兩位熟悉的身影,!
周衙內(nèi)和何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