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吵鬧著說:
“說吧,比什么,?”
“咱們第一場啊,,就比詩,題目是:花,!寫好后我會拿給蘇姑娘親自欣賞,,由她挑選誰能奪魁。時間是半柱香,,現(xiàn)在開始,。”
小哥用胳膊肘碰了碰吳謙:
“老吳你眼睛都直了?,F(xiàn)在人家題目出了,,有信心拿下嗎?”
吳謙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你可拉倒吧小哥,,還說我?你自己就差把眼珠子直接摳出來了,!”
只有米兒還噘著嘴生悶氣,,“哼,,你們倆,半斤八兩,!”
老鴇讓人把一個裝著半柱香的香爐擺在了臺子上,,開始計時。
吳謙一看,,這群人還一個個的真在埋頭想詩,!
有些人甚至還帶了事先寫好了詩的小抄,正在從上面挑選適合今天主題的詩,。
那個周衙內(nèi)則急得滿頭大汗,,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后來他忽地小眼睛一瞇,,露出了一副小人的笑,,對手下小聲說:
“給樓里的姑娘們說,待會誰把手中的矢投給我,,我就給誰五兩銀子,!”
手下的人一聽,馬上就去找在樓上和外圍的姑娘們傳話去了,。
“哼,,”米兒說:“卑鄙!公子,,你可不能被這種人比下去,。”
“那好,,那我就遵米兒的命,,也寫首詩和他們比一比?”
“嗯,!公子加油,!”
米兒這邊卻糾結(jié)了起來。她猛地想起,,吳謙原本只是個村民,,雖然跟老學究學過幾年書,但是要論寫詩,,和這些從小都讀書識墨的貴族公子哥比起來,,他沒什么勝算。
不過吳謙卻一副毫無壓力的樣子,,他摸了摸米兒的腦袋,,“相信我?!?p> 米兒看著吳謙堅定的眼睛,,不知為何心里的擔憂瞬間沒有了。她狠狠地點了點腦袋:
“嗯,!我相信公子,,公子肯定行!”
馬上,,吳謙看到何子期微微一笑,,拿起筆墨就開始寫了起來。
“我寫好了,,來把我的詩呈給蘇姑娘吧,。”
何子期第一個寫好,,而且非常自信,,仿佛蘇酒酒看了他的詩就會像林紫潯一樣著了他的道一樣。
“真不愧年紀輕輕就做到太學學諭的何公子,,真是才華橫溢呢,!”
老鴇一邊贊賞,一邊讓人把他的詩謄抄在一處巨大的紅紙上,。隨后便送到了蘇酒酒的房間里,。
而這邊,吳謙一個字都還沒寫出來,。
接著,,又有不少人寫了出來,紅紙上的詩越來越多,,姑娘們都圍在前面觀看,。就連周衙內(nèi)也憋出來了四句話,交了上去,。
眼看著半柱香馬上就要燒完,,小哥對吳謙說:
“第一場就認輸?”
吳謙輕蔑一笑:
“呵,,我故意先讓他們一讓,。好吧,現(xiàn)在我要開始裝X……哦不,,我要開始寫詩了,!”
吳謙拿起筆,在白色的宣紙上龍飛鳳舞,,一口氣不間斷地寫完一首七絕,。
“好,時間到,!”
吳謙押著聲音把紙交了上去,。
隨后,,他就聽到一聲譏笑:
“呵呵,最后一個寫完的,,怕不是頭皮都被摳破了,,才憋出來一首吧?”
不用想,,吳謙就知道是何子期,。
他一旁的周衙內(nèi)也應和道:
“哼,他待會得矢的數(shù)量肯定會被我踩在腳下,!”
“哈哈”何子期說:“那我就提前恭喜衙內(nèi)可以在金銀樓免費玩一個月,。”
“哈哈,,那我也提前恭喜何兄抱得美人歸,!”
吳謙默默地說:
“原來,這就是狼狽為奸……”
半刻鐘過后,,老鴇婆搖晃著身姿說:
“各位客官的大作我們姑娘們都已經(jīng)看完了,,現(xiàn)在開始投矢?!?p> 金銀樓的女子們一個個魚貫而入,,將手中的矢投入了心儀的公子哥前。
那周衙內(nèi)的招數(shù)確實管用,,大半的矢都落入了他的壺里,,剩下的一小半都在何子期壺里。他趾高氣昂地看著面前只有零零散散幾支矢的吳謙,,得意極了,。
米兒擔憂地說:
“公子,咱們的好少啊,?!?p> “看來,我有點高估這些煙花女子的水平了,,畢竟她們眼中只有情情愛愛和黃白之物,。”
“公子你寫的是什么,?”
“別急,,接下來,就看那個蘇酒酒的水平如何了,。如果她也和這些女子一樣,,那我可就太失望了?!?p> 這時蘇酒酒的房門忽然打開,,一襲紅衣的她手中拿著一支金矢,,赤足走到欄桿下,笑眼桃花地看著樓下一群餓狼,。
所有人都仰著頭,,盯著她手中的金矢,。
忽然,,她潔白的小臂微抬,輕輕一投,,金矢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吳謙身前的壺里!
米兒拍手叫道:
“公子,,你贏了,!哈哈!”
其他人就十分不開心了,!
“什么,!”
“怎么會是他?”
“憑什么不是我,?”
何子期登時暴怒而起,,叫道:
“怎么可能!他的詩怎么可能比的上我的,?這里面絕對有貓膩,!”
“哎,”老鴇婆說,,“何公子,,愿賭服輸,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可別往我金銀樓身上潑臟水,!”
“我不服!”何子期扯著脖子,,“我要看看他到底寫了什么,,竟能比得過我的情詩?”
一道沁人心脾的天籟之音從三樓傳來,,“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欣賞能力嘍,?”
說話的正是蘇酒酒。
何子期看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對著三樓行了個禮,,說:
“在下不敢,只是不知在下的詩到底輸在了哪里,?竟比不上一個山里出來的鄉(xiāng)巴佬,!”
“哼,,”蘇酒酒嘴角輕揚,“何公子的詩韻律不錯,,只是……俗,,俗透了!”
“這……”何子期壓著心中的怒火,,“好,,那不知這位得到姑娘青睞的家伙,他的詩是如何的雅,?可否讓我們大家一觀,?”
其他人也吵吵嚷嚷:
“是啊,!讓我們也看看,!”
“無趣,想看就看吧,?!碧K酒酒轉(zhuǎn)身回到屋里,過了片刻,,有兩個傭人走了出來,,手里抬著一卷紅綢。
兩人將三尺見方的紅綢從三樓掛起展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吳謙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老子不會寫詩,,還不會抄詩?現(xiàn)在是宋,,我只要挑選宋之后的名詩隨便抄一首,,還不比你們這群自作聰明的歪瓜裂棗好上一萬倍?
作為一名穿越者,,抄詩是必備技能,,怎么可能會輸在作詩這種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