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船上的祭司都要做禱告,。
這天早上,,王大樹從艙室窗戶向外望去時,,祭司正揮動著手臂,,姿勢優(yōu)雅而協(xié)調,。朝覲者們在他周圍圍成一圈,,尾巴豎起沖著天空,。他們朝后仰著頭,,直視頭頂上的“赤色瑪麗”,,口里唱著圣歌。
王大樹意識到,,在雷塔昆汀恐龍發(fā)展的歷史上,,宗教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宗教,,就不會有這樣的教導,。兇狠的恐龍們就不可能在一起工作,也就沒有城市,,沒有文明,。
“但雷塔昆汀恐龍是有理性的生物。”王大樹心想,,“他們曾經需要一個上帝,,后來是‘神眼教’。但隨著文明的進步,,尤其在種族生死存亡之刻,,他們更需要科學、真理,?!?p> 來到馬蒂斯船長門前時,王大樹整理了一下思路,。
馬蒂斯船長又是一個出了名的暴脾氣,,一旦不對脾氣,國王來了也不行,。不過,,好消息是,王大樹知道馬蒂斯始終認為,,一個人應該戰(zhàn)斗,!一艘船應該航行!就像飛鳥一樣逆風飛翔,??傊鼞搫悠饋?。
如果馬蒂斯同意王大樹的計劃,,他的下一步計劃就能順利實施了。
“殿下,?”馬蒂斯咕噥了一句,,“有事嗎?”
王大樹說:“我想和您談談,,先生,。”
“那請進來吧,?!?p> 老船長退回他的艙房。艙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黃銅儀器,,讓王大樹聯(lián)想起了老師卡萊布的工作臺,。
“什么事,殿下,?”
“船長,,我們什么時候返航?”
“哦?你已經觀察完赤色瑪麗了嗎,?太好了,,快告訴我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們己經停在這兒——”船長的話音里流露出厭倦——“太長時間了,?!?p> “我有所發(fā)現(xiàn),但還遠遠不夠,,請問您打算怎樣返航呢,?”王大樹接著問。
“什么意思,,怎樣返航,?”
“如果我們走另外的航線會怎么樣?”
“什么,?”
“嗯,繼續(xù)往前,,迎繼續(xù)向東,。”
“咣當,!”馬蒂斯船長下意識地甩尾巴,,這是雷塔昆汀恐龍表達強烈情緒的常用方式。結果把凳子碰倒了,。
“殿下,,你瘋了?”馬蒂斯惱怒地皺著鼻子,?!袄^續(xù)往東,沒有人這么做過,!”
王大樹輕輕鞠了一躬,,“是的,從來沒有人做過,。但我想,,您和我的老師可能早已經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不對勁,十年前那顆引發(fā)異變的流星一直不知所蹤,。為什么我們不去自己探知一下呢,?”
馬蒂斯眨了兩次眼睛。他沒急著說話,,顯然在思考什么,。半晌,船長盯著王大樹,一字一句地說:“這個嘛,,卡萊布這個老頑固一直拒絕和我討論,,他跟你說什么了嗎?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王大樹張開嘴,,正想說話,但馬蒂斯抬起左手,,爪子輕輕張開,。“別說話,,殿下,。不管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們一起回去找卡萊布這個老家伙去,?!瘪R蒂斯?jié)M意地磕著牙,“我這就下令返航,?!?p> “不行,先生,?!蓖醮髽渑酥谱约海蛔屛舶退Τ鋈ヅ龅故裁礀|西,?!跋壬覀儽仨毻鶘|走,,現(xiàn)在,。事實上,它不僅很重要,,還很緊急,。”
“哦,?”馬蒂斯船長有點驚訝,,他盯著王大樹的眼睛,看到了一雙直視,、毫不退縮的堅定眼睛,,里面似乎還蘊含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好吧,,我可以聽聽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隨后足足半個小時,,王大樹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推論都告訴了馬蒂斯。老船長一直沉默,,臉上的傷疤不時會抽搐幾下,。
等王大樹說完,老船長向后退了一步,,行了個鞠躬禮,。
“十年前,我們到過這里,,當時就感覺有些地方很不對勁,。但我們遭到了多次海震襲擊,許多人都認為是神發(fā)怒了,。雖然我個人想繼續(xù)尋找流星,,揭開背后的秘密。但說實話,,我最后也退卻了,。十年后,既然我又來到了這里,,很幸運和殿下您在一起,。那就讓我來助您揭開這個秘密吧!”
“謝謝你,,先生,?!蓖醮髽渖钌钗丝跉?,“船長,我們的星球是球形的,,所以我們就算一直朝東行駛,,也會回到大陸的?!?p> “好吧,,”馬蒂斯說,“說實話,,這無所謂,,我喜歡前途未知的感覺!”
“看來您真的不是正常人啊,?!蓖醮髽涓袊@道。
“殿下,,您也不是正常人,,不是嗎,?”一生富于傳奇色彩的馬蒂斯,突然很嚴肅地給王大樹行了一個水手禮,。
“殿下,,我這就下令向東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