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次刮目
“一聲聲,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燈,,此時無限情。夢難成,,恨難平,。不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p> “馬兄,你這首詞也太多愁善感了,?!庇腥斯Φ馈?p> 馬秀才面上有些慚愧,。
朝依此時還站在山頭的高處:“我怎么瞧著都是男子,,沒有一個女子?”
“這種詩歌雅集會一般都是男子參加,,男女是不同席的?!?p> “切,!凈整一些沒用的破規(guī)矩,那我今天還偏要鬧一鬧這詩歌雅集會,?!背浪查g就來了興趣,站在高處一攬眾人,,在最中間,,眾星捧月的位置看到了卓文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心想:要是身為謫仙的卓文公子破壞這個規(guī)矩,,不知道這眾人會怎么看他,,哈哈哈...
土地神總覺得朝依的笑有點不懷好意,沒來由的就覺得腦后生寒,。
朝依一步步的走向了這一塊兒的小山頭,,直朝著最中間的曲水涼亭走去,一開始還沒有人注意到她,,直到走近了些,,這才有人注意到了他,聚到一起竊竊私語的說,,怎么來了個女子,?
朝依本就不是溫婉怕生的性子,此時吸引了所有目光,,倒也不覺得不自在,,反倒是回以大大方方的微笑。
轉(zhuǎn)頭的時候正巧看到馬秀才正向別人展示著自己的詩作,,就是那首:‘一聲聲,,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燈,,此時無限情,。夢難成,恨難平,。不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p> 朝依在天上的時候,,沒怎么讀過這些酸腐文章,但只是大致的看一眼,,就能夠看到其中的憂愁,。心中涌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書生果然是沒用,賺不到錢不能給柳如煙好日子就算了,,就連憂愁也只能用寫詩來表達(dá),,都不敢去看上一眼。
“卓文公子,!”朝依忽略眾人的目光,,直直的就朝涼亭內(nèi)的卓文公子而去。
卓文公子依舊是如第一次見面時的穿著一身飄揚的白衣,臉上戴著鬼面具,。白衣如謫仙,,鬼面具又如同鬼魅,一正亦邪間卻并不覺得突兀違和,。
卓文公子瞧了她一眼,,居然主動向旁邊挪了一步,算是給她留出來了個空,。
“卓文公子,,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吧!詩歌雅集會向來只有男子能夠參加,,這女子來了豈不是污了這里的清雅...”說話這人身形高大,,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文弱的讀書人,但又非要穿一身并不相稱的白色衣袍,,顯得格外虎背熊腰,。
“就是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女子最是多事,滿身污濁之氣,,怎能參加這樣的雅會,?”復(fù)合的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個飽讀詩書的文人。
“切,!”朝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真是迂腐,!我的眼光果真沒錯,!”
很顯然,,朝依又直接把馬秀才對號入座,,當(dāng)成了反對的人之一。
“劉兄,,王兄,,之前沒有女子參加,,是因為女子鮮少出門,,但并不是已經(jīng)規(guī)定女子不能參加,。況且,不管男女都有讀書的權(quán)利,,我們都應(yīng)該一視同仁,。”
朝依是有些意外的,,因為說這話的居然是馬秀才!她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不自覺的將手放了下來,。
“馬秀才好歹是個讀書人,,怎么就這么不分...”
“我贊同馬秀才所言?!边@話是卓文公子說的,,此話一出,直接堵住了要反駁馬公子的人:“天下文章,,書籍,,道理都是擺在那里的,誰取之則是誰,。女子怎就不能讀書習(xí)字,,作詞吟詩。而且,,她是我邀請來的,。”
終究是應(yīng)了那句,,站的高就有人捧,,就有人聽。卓文公子此話一出,,就沒有人再敢反駁了,。
朝依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反駁的人記在心上,反倒是把馬秀才剛才的表現(xiàn)牢牢的記住了,。人人都說讀書人迂腐,,包括她自己也這么看。
一個迂腐,,膽小無能,,掙不到錢,只能把感情寄托在詩詞上的人,,是朝依看不起的,。所以盡管他們兩個人之間是真感情,朝依也要插上一腳,。
可這兩天的時間,,馬秀才一次一次的刷新著她對他的看法。朝依心里別扭的同時,,又升起了幾分疑心,。
“卓文公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朝依和卓文公子一起漫步在山后的一條小溪旁,,卓文公子平常就不怎么參加這種雅集詩會,,偶爾出現(xiàn)一次,就是給舉辦的主人莫大的面子,,自然不會再對他的行蹤有所約束,。
“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女子入席,?!弊课墓舆@話顯然是在轉(zhuǎn)移話題。
“沒和你說這個,,柳如煙和馬秀才,,你知道多少?”朝依問,。
“柳如煙雖是青樓煙花女子,,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情過人,,而且為了馬秀才一直守身如玉,。馬秀才雖然家境貧寒,但從小就飽讀詩書,,更是一舉得中秀才,,之前還有些浮于表面,現(xiàn)在則是務(wù)實了許多,。而且,,他一直心系柳如煙,即便到了如今,,也從未放棄,。”卓文公子緩緩的說著自己的看法:“也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癡情人,,更何況他們二人本不應(yīng)該經(jīng)歷如此磨難,。”
朝依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有些心虛,,面上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來你的確知道的不少,,前面倒還解釋的通,,只不過這最后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兩個本不該經(jīng)歷如此磨難,?”
很顯然,,朝依還是覺得對方的身份很奇怪。
“他們二人本就是兩情相悅,,所謂的外力阻止也可解決,,理應(yīng)不用經(jīng)歷這些磨難,。”卓文公子回答的倒是很鎮(zhèn)定,,仿佛他說的每句話都能圓回來,。
朝依訕訕的笑了笑,小聲的嘟囔著:“我這不就是來幫他倆修成正果的...”
“可柳如煙嫁給馬秀才會受苦,!柳如煙之前在青樓的時候,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絕對是要什么有什么,。馬秀才可做不到這些!”朝依雖然明白自己的任務(wù)是幫他們兩個重新走到一起,,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互相記掛著對方顯然是最好的,,但她還是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