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琪興奮的躺在了床上,仿佛自己飄飄乎乎的坐上了王位,。不是王位,,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不滿周歲的兒子,。突然又感到很傻,,傻的殺死了老而無用的公公,卻白白的為姬雪做了嫁衣,。更有種可憐,,她再次舉起了屠刀,這次荼毒的卻是自己的丈夫,。介時自己就象姬雪一樣做了太后,,孤苦無依,寂寞空虛,。不,、自己還趕不上姬雪,起碼她有蘇秦,,自己又有什么哪,?
這是做為老秦人的使命,更是一種悲哀,。她想到了姐姐,,為了河西出賣了自己的青春。現(xiàn)在仍象個寡婦一樣孤獨的生活在秦宮的深處孤苦無依,。她苦笑了一下,,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姬雪睡著了,,她睡的很香,、很甜也很熟。那熟透的身體緊緊的依偎著蘇秦,,一雙手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蘇秦輕輕的掰開了她的手,親了一下因滿足而紅潤的面頰,。他要走了,,這不是他該睡的地方。
看著季子悄悄的離開,,我才睜開了眼睛看著又重新空洞的寢宮,。如果他能天天來給自己一點兒安慰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門咯噔一下開了,,梅花象個賊似的鉆了進來:“公主,,人走了?”
“什么人,?”我翻動了一下身體,,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了赤裸裸的身子。
“當然是賊了,一個偷色的賊,?!?p> “滾!什么事兒也瞞不住你這個長舌婦,?!?p> “公主讓奴家陪你睡這下半夜,怎么說也比摟個枕頭強??!”說著她一掀被子鉆了進來。
“嬴琪參拜母后,!”
嬴琪抱著孩子剛要行禮,卻被姬雪一把扶?。骸斑@里也沒有外人,,不要象蘇相那般老夫子似的,到是生分了,?!?p> “謝母后!”嬴琪看著姬雪就象換了個人一樣精神煥發(fā),,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輕盈的身體。干旱的土地稍施雨露便生機勃勃,,這就是愛:“那夫子并不老,,如果要喚醒了激情也許更象只喂不飽的惡狼?!?p> “你個臭妮子,,糊說什么?當心被人聽到成為了笑柄,?!奔а┑哪樢患t,象個羞澀的小姑娘,,纖纖玉指在嬴琪的手臂上親妮的拍打了一下,。
“真的母后,男人哪白天都是人模狗樣的,,可一到了晚上就原形畢露,,你要再那么一勾引,跟禽獸沒什么兩樣,!”
“怪不得燕王的身體那么虛弱,,都是被你勾引的。”姬雪說完掩嘴笑了一下
“母后您今天笑的可真甜,,有什么喜事兒跟兒媳也分享一下,?”
“去你的吧!蘇相出使魏楚走了嗎,?”
“聽大王說他昨夜吃多酒,,身子不適,上大夫王玉代其復魏,?!?p> 姬雪的臉上當即一緊:“不會是著涼了吧!請大夫了嗎,?“
“著涼了,,您怎么知道?”
“渾說,,我怎么會知道,,他一個人生活,又吃多了酒,,不生病才怪,!”姬雪顯些說露了嘴,連忙自圓其說,。
“是?。∧f蘇相才二十幾歲,,長的也有模有樣為什么不取妻生子哪,?年富力強的怎么受的了。就連我時間長了沒人寵幸身子都癢癢的,,母后咱倆歲數(shù)差不多,,您感覺哪?”
“去去去,,你今天早晨不是吃多了老酒,,竟說些怪話?!奔а┑哪樤僖淮蔚木p紅,。
“公主,王后今天怪怪的,,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看著嬴琪的背影,梅花警覺的對我說,。
“不會吧,!她怎么會曉得?”我心里也咯噔一下,這事兒要傳出去蘇秦與我都得身敗名列,。
“沒事防備有事,,一會兒我去趟相府,看看蘇子怎么說,?”
“這…”我想了又想,,要是對季子說了他定成了驚弓之鳥。怕是有心前來也心驚膽顫,,剛剛得到的幸福就會因此而中斷:“先不要跟他說,,明日你打典一下院子里的人,還有門前的守衛(wèi),,過了戍時就讓他休息,,不用整夜的守護?!?p> “知道了,。”
“樂毅現(xiàn)在在那里,?”
“衛(wèi)城,?!?p> “想辦法將他調(diào)回來,。”
“那得蘇子想辦法,?!?p> 蘇秦打發(fā)走了王玉與公子敏,連忙進宮面見大王,,只見姬噲斜依在軟塌之上無精打采的,。他見蘇秦進來指了下面前的席子:“蘇相請坐?!?p> “謝大王,。”
“燕魏若聯(lián)姻成功,,寡人西面之險便除,,趙國更不敢冒進了?!?p> “現(xiàn)在六國連縱,,只要互相約束便是鐵板一塊,大王盡享太平即可,?!?p> “可我仍擔心遼東?”
“這也是我所顧忌的?!?p> “怎么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暫緩收復漢江?!?p> “就依蘇相,,若姬蘇善自行動怎么辦?”
“就派公子敏帶兵進遼東,?!?p> “唉!我這身子骨越來越差了,,說不準何時便撒手人寰,。敏兒尚小一切就仰仗蘇相了!”
“大王勿憂,,”蘇秦說到這里看了看四下無人,,小心翼翼的問到:“大王近日還行房事?”
“偶爾卻是力不從心,?!?p> “還是少做為妙!俗話說色是刮骨鋼刀,?!?p> “寡人一生僅此一好,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姬噲笑了笑
蘇秦心中嘆了口氣,,這姬噲命不久矣,!
“我?guī)兹諞]去拜見母后了,你代寡人去看看吧,!想這大周公主亦是苦命,,小小年紀便守了寡,真真是可憐,?!?p> “男女授受不親,下官總去恐惹非議,?!碧K秦心中歡喜,可嘴上卻不露出,。
“身正不怕影斜,,更何你還是她的先生,。”
我見蘇秦進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聽說你病了,,現(xiàn)在可好些?”
“就是偶染風寒,,用些草藥即可,。”蘇秦說著伸手撫摸著我的長發(fā):“到是公主你保重身體,!”
“近聞姬噲身子不適,,你可曾看過?”
“縱俗過度,,若在不小心恐有不測了,。”
“男人哪,!為什么都是這個樣子,。”我克意伸手一指他的鼻子,,他可是你的前車之鑒,。
“公主過慮了,我與你倆只是偷偷摸摸,,那敢造肆,。”說著他的雙手摟的更緊,。
“還不敢造肆,,這青天白日的你都敢這般真是個急色的鬼,?!?p> “對了,過幾日我要去楚國,,你有什么話帶于父王,?”
“沒有,要他保重便好,,”我想了又想:“季子咱倆老這樣在宮中約會,,絕非長久之計,你可有妙策,?!?p> “我那有什么妙計,總不能將你帶出宮吧,!”蘇秦說到這里,,猛的一拍腦門:“我還是真有一計,。”
“快快說來,?!蔽壹钡倪B忙問到。
“過兩日你去稟告大王,,就說老王爺托夢與你,,要你過去陪他。現(xiàn)在列國剛剛廢除活人祭祀的禮法,,介時他必然問我,,我自有安排?!?p> “你有什么安排快快說來,,不然可真真的急死我了?!蔽蚁髠€孩子似的搖晃著他的身子,。
“到時我就安排你去守墓,那不就脫離了大家的視線了嗎,?”
“守墓,,那荒郊野外的多嚇人哪?”我假意恐怖,,將身子緊緊的帖進了他懷中,。
“燕王的陵墓本身就有士兵守衛(wèi),到時派人修建宮宇,,再派一得力之人去保護即可,。”
“那你大搖大擺的出入還不傳遍了天下,?”
“當然不行,,必須修一暗道以瞞天下人之耳目?!?p> “你說什么,,太后要去守墓?”嬴琪聞聽了消息,,連忙去找姬噲問到:“你同意了,?”
“當然同意了,難道真讓她去殉葬,?!?p> “殉葬怕是你舍得她自己也舍不得?!辟麝庩柟謿獾恼f,。
“去守墓也好,,孤零零的一個人怎么都是生活?!?p> “那里只有守墓兵士居住的簡單兵營,,她去住那里?”
“這些破事兒蘇秦就安排了,,無非是再修一宮殿,,費不了多少錢財。怎么說也是一國太后,,找個安逸的地方養(yǎng)好也好,!”姬噲說完已是哈氣大口的犯了困。
“怕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行了別疑神疑鬼的了,休息吧,!”
贏琪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現(xiàn)在該怎么辦?嬴雙回了咸陽,,正設法應對魏燕聯(lián)姻一事,。六國連縱對秦已經(jīng)不利了,本來選擇這么個突破口,,陰差陽錯的到為燕國作了嫁衣?,F(xiàn)在該往那個方向左走,若魏燕再聯(lián)姻對秦更是雪上加霜,。政治,,這就是讓人反感的政治。
自己雖然拿到了蘇秦與太后通奸的證據(jù),,可憑這些根本就搬不倒蘇秦,。還有他是六國公相,即便是在燕倒掉了,,他還會去別地,。太后的死活也起不到實際作用,。千頭萬緒剪不斷,、理還亂,到是讓人頭疼,。
她伸手摸了下枕頭下面的假遺詔,,現(xiàn)在還不能讓姬噲死的太早,這個淫棍留著還有一定的震攝力,。
姬蘇,,她猛的想到了那個已經(jīng)被邊緣化的遼東侯,,如果他知道了蘇秦為自己的死鬼老爹戴了個綠帽子,會怎么樣哪,?嬴琪的臉上在黑暗之中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大王,奴家近日心情煩燥不安,,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嬴琪除去了身上的內(nèi)衣,,將火熱的身子緊緊的依偎進姬噲的懷中,。
“你不會也想陪太后去衛(wèi)戍守墓吧?”一陣的激情過后,,姬噲伸手刮了下她那小巧的鼻子,,取笑著說。
“滾一邊去,,那有兒媳去守公公的墳,。聽說遼東之地此時風景秀麗,鳥語花香,,奴家也想去看看,?”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無緣無故的去招惹那個瘋子(姬蘇),。
“不嗎,?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去?”
“你想要誰陪都成,,反正寡人不去,。”
“那你就替我選一個吧,!要不讓柳青柳大人去吧,!他還是管井田的大夫,當稍著還能公干,?!?p> “那老頭子(其實才三十六歲)倔的很,對蘇子在流民墾荒一事上總唱反調(diào),。這回讓他也看看誰的做法才是正確的,?”
姬噲跟柳青本是同窗,也跟姬噲一樣不思進取,,典型的溫和派,。一提開疆拓土就反對,保持現(xiàn)狀最好,??刹恢獮槭裁赐鹾髺|游卻要自己陪同,,雖滿心不愿意,卻也沒辦法,。
新修的官道筆直平整,,兩邊阡陌縱橫一望無邊,要說蘇秦之策與商鞅之法真是不分伯仲,。贏琪坐在車上無比感嘆,,照此下去燕地必是秦統(tǒng)一天下的最大一塊絆腳石。想到這里他一掀車簾:“傳柳大夫過來說話,?!?p> 柳青坐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聽王后傳喚連忙下車到了輦前:“王后有何吩咐,?”
“旅途寂寞,,你上車陪我說說話?!辟鞲糁嚭?,頗有威嚴的說。
“這…,,”柳青當即便是一愣,,與王后同輦,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但王后傳喚不去又說不過去,,他遲疑了一會兒:“為臣還是在車外陪您嘮嗑吧?”
嬴琪一掀車簾:“進來吧,!怕什么,?我就是有幾句話問你?!?p> 柳青實在抝不過她,,只有上了車。還好王后的輦車巨大,,他在對面拘謹?shù)淖讼聛恚骸巴鹾笥惺裁捶愿???p> “妾身聞言蘇相提出接收流民墾荒之時,柳公持不同看法,,這是為什么,?”嬴琪看著窗外問到。
“恕臣愚昧,,我認為諸國爭斗為的就是領地,。而燕縷縷沒受牽連不就是因為人口稀薄,土地荒蕪而沒有被卷進去嗎,?而蘇相的主見是富民強國,,卻不知福乃禍所伏?!?p> “也是道理,,正所謂置身事外樂享太平嗎?”
“正是正是,?!绷嘁灰娡鹾蠖假澯米约旱闹饕婎D時來了精神。
“有你這種想法的大臣多么,?”
“一半一半,。”
“即然是一半一半蘇秦的策略為什么就得以實施了哪,?”贏琪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一雙美目盯著柳青那張平雍的臉。
“還不是老燕王的主意,?!?p> “大王對此沒有異議?”
柳青一下子愣了,,你倆是一家的,,怎么問起我來了。
“其實我家那個大王就是個好色之徒,,若不是生了兩兒子,,怎么能登上燕王的寶座哪?”
柳青比嬴琪更了解姬噲,,可他不敢說,,聽了王后的話,更不知道怎么接話,。
嬴琪為柳青倒了一碗茶:“柳公不要拘束嗎,?你我同行權當是兄妹倆嘮點帖己嗑。更何況這車內(nèi)只有你我二人,,即便是錯說了什么也無防,。”
“是是是,!”柳青聽王后這么說,,一股暖流涌上心田。他雙手接過來了水:“大王與我同窗十載,,他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可人也、命也,!”
“哈哈,!”贏琪一反嚴肅,突然抿嘴一笑:“看來柳公懷才不遇,,是有怨言?。 ?p> 柳公一見王后那憨笑的媚態(tài),,頓時放松警惕:“不敢,,我就是不清楚,他蘇秦一個汗水未退的黃毛小子,,為什么一來就會受到老主與大王的如此器重哪,?”
“你不知道?”嬴琪夸張的張開了嘴,。
“知道什么,?”柳青知道有事兒,跟著問到,。
“看來柳公真是雙耳不聽窗外事?。∧翘K秦與太后是老相識,,蘇相還曾是太后的敎琴先生,。若沒有太后,能有蘇秦現(xiàn)在的風光嗎,?我聽大王說當年太后出嫁那日,。喜車在大街上行走,而蘇秦冒死攔駕,。為公主彈唱了一曲,,還送了定情之物?!?p> “是嗎,!還有這等風流之事,我怎么沒聽大王言及,?”
“哈哈哈哈哈哈,!”嬴琪聞言笑的花枝招展,伸出纖纖玉手指著柳青:“我看你就是讀書讀呆了,,自己的后媽有了小情人,,你讓當兒子情何以堪。這事兒捂都捂不住,,還向外面去傳,。跟柳公說話真是好笑,!”
柳青的臉一紅,心中更是一喜,。真沒想到平日里板著面孔的王后,,今天都象個天真的小姑娘。對著自己笑逐顏開不算,,還指手畫腳,。在這狹小的空間,,有如此美麗的女人陪著不算,,還聽到了這么個大秘密。不會是她信口開河,、糊謅八扯吧,?
嬴琪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連忙接著說到:“柳公肯定不信,,你若有暇去洛陽打聽,,怕是三尺頑童都知道的佳話。還有隨同去接親的兵卒,,那一個不是親眼目睹,。”
柳青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會兒:“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唉!怪不得大王說你軸,,今天看來一點兒都不假,。剛剛我還說這車上只有你我二人,嘮嘮閑嗑而已,,有什么話就說嗎,?我洗耳恭聽?!?p> 天氣本來就熱,,王后身上只穿了件內(nèi)衣與件半透明的外袍。她說完后身上向前一弓,,一只手肘往茶幾上一支,,寬大的袖子刷的落了下去,蓮藕般的手臂一覽無余,,白凈的小手拄著粉嫩的香腮,。一雙會說話般的大眼眼看著柳青,期待著下文,。特別是那一對豐胸,,張顯著少婦獨有的魅力。
柳青三十多歲,正是精力旺盛之季,。更何況他幾時見過這個陣勢,,一雙眼睛都快突兀了出來,喉嚨上下一動,,咽了口吐沫,。
“微臣記得蘇秦在靈棚說,老燕王是被人給毒死的,。還說那事件是姬青搗的鬼,,正當他逼問時姬青卻突然口不能言。最讓微臣不解的是,,那件事虎頭蛇尾,,最后卻不了了之。老王死時蘇秦在趙國,,沒有做案的可能,,那會是誰哪?事件眼看就水落石出了,,為什么沒有接著查下去哪,?難道真是她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