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縣中的黃巾賊基本上被秦烈肅清,,自從上次高覽出兵征伐李黑鐵,,斬殺那一千俘虜兵之后,秦烈讓高覽負責(zé)本縣之內(nèi)的黃巾軍討伐任務(wù),,高覽也不負重任,,帶著他的軍隊在縣中各處與那些零散的黃巾兵作戰(zhàn),也繳獲了一些輜重,,但是遠遠沒有李黑鐵處繳獲的輜重多,。
說來李黑鐵也是倒霉,這幾千黃巾兵費盡心路收集來的物資輜重,,全都交了公,,雖然這些都是民脂民膏,但是秦烈也不能還回去,,因為他們搶過的鄉(xiāng)里都一片狼藉,,村民都已經(jīng)被那些狠毒之人殺的差不多了,每想到這里,,秦烈就恨不得在殺一次,。
自從那次高覽征戰(zhàn)李黑鐵之后,秦烈勢力名望大增,,在這短短的幾日之內(nèi),,自己的兵力就有擴充了一千,,現(xiàn)在,,自己的軍隊共有五千之多,,秦烈不得不繼續(xù)擴建兵營,不然這些兵士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秦烈讓嚴伏寫的那道招賢令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揮多大的作用,,只招來一些鄉(xiāng)勇壯丁,這些人對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一個個的都想做帳下的統(tǒng)兵之人,,可是大多是人還沒有那個資格,不用說像高覽那樣的大將,,就是王準也可以輕松的碾壓他們,,雖說王準這些日沒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他在軍中的威信還是在的,。
衙門內(nèi)院,。
此時秦烈坐在案前,堂下陳宮和嚴伏站立在下面,。
昨天,,秦烈收到一封告急文書,是郡府盧奴發(fā)出來的,,盧奴縣被黃巾軍圍困,,不多日便要被攻破,郡守向派出死士,,沖出黃巾軍的重重包圍,,前往各縣送信,希望領(lǐng)兵解圍,。
案上,,擺放著一封破損的白布,上面的自己還依稀可見,,上面還印著郡府的大印,,雖然已經(jīng)模糊,但是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作假,,另外,,秦烈的斥候呀打探到,郡府已經(jīng)快不行了,。
秦烈沉思一陣,,昨日這封信來的時候,自己思索一夜,,到底要不要出兵,,自己現(xiàn)在雖然實力在附近幾個縣城已經(jīng)算是強悍,,可是自己還是不想耗費自己的有生力量,畢竟,,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這一點家底,。
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這幾日征戰(zhàn)黃巾兵,,雖然沒有損失多少,只有幾百人,,可是秦烈自己還是感到肉疼,,就像別人用什么東西在挖自己肉一樣。
有時候這樣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優(yōu)柔寡斷,,甚至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袁紹的影子,秦烈自己以為,,袁紹優(yōu)柔寡斷,,錯失良機,認為劉表婦人之仁,,不成氣候,,可是真的到了自己頭上,還真的是難以決斷,。
“各位以為如何,?”秦烈看著眾人,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時,,立在下面的嚴伏上前一步,說道:“屬下認為,,不可戰(zhàn),。”
秦烈眉毛一挑,,問道:“為何,?”
嚴伏嘆了口氣,徐徐說道:“按理說,,郡府被圍,,各縣應(yīng)前往救援,可我觀盧奴,,已經(jīng)是羊入虎口,,不可援也。”
“嚴大人可是在長他人志氣,?”
秦烈有些不悅,,自己這幾日一直在征戰(zhàn)黃巾兵,戰(zhàn)無不勝,,秦烈甚至已經(jīng)感覺這些黃巾軍就是勢頭大了一些,,自己都能應(yīng)付,可是現(xiàn)在,,面對同樣是黃巾兵的盧奴處,,竟然說這樣的話,。
嚴伏搖搖頭,,并沒有了以前的緊張,這些時日相處下來,,秦烈頗為民主,,除了決定殺那一千降卒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商量著來的,。
“非也,,”嚴伏繼續(xù)說道:“盧奴黃巾兵足有一萬,就算大人神勇,,可這一萬之眾甚多,,加之縣內(nèi)兵力不足,不可輕動,?!?p> 秦烈點點頭,他接受嚴伏的意見,,的確,,雖然自己擁有這五千人馬,但是盧奴的黃巾兵有一萬之多,,就算自己傾巢而出,,也未必可以打得過。
要知道,,一千人打兩千人,,和五千人打一萬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乘二,,自己和高覽練得兵,,自己統(tǒng)領(lǐng),可以以一當十,,但是一萬人的戰(zhàn)術(shù)配合一旦得當,,自己會輸?shù)煤軕K,雖然自己有像陳宮一樣的絕頂謀臣,可是自己只有五千人會極大的限制己方的行動,。
更別說,,自己不可能帶領(lǐng)著五千人全部出去,若是這樣,,自己援救不成還會丟了老家,,那自己也算是玩完了。
再者說,,就算打過了,,有什么好處?自己損兵折將,,與這一萬賊兵硬撐,,打過了,自己也損失了幾千,,那也同樣合不來,。
自己辛辛苦苦積攢出來的兵力,就為了這一紙文書就搭進去,,這是秦烈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事情
這是人之常情,,誰會愿意去做這樣的事情,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幾乎沒有真的什么大公無私的圣人,,可以為了被人而放棄自己應(yīng)有的利益,甚至是生命,。
或許有人是,,可是秦烈認為,他不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說偉大的戰(zhàn)略藍圖,他沒有,,完美的戰(zhàn)術(shù)指揮,,他除了看過幾本戰(zhàn)爭小說之外沒有什么實地操作的機會,超高的智商,,自己也沒有,,說自己有什么。
那只能是身體倍兒棒......
在那么一瞬間,,秦烈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那就坐視不理?”秦烈還是有這些拿不定主意,,按兵不動,,也不是那么的容易,自己也會失去很多東西,郡府被攻破,,坐視不理,,這也好似不是那么說的過去。
這一點上,,秦烈糾結(jié)了好久,。
嚴伏看著秦烈,沉重的點點頭:“在目前看來,,只能如此,,雖然我縣目前風(fēng)平浪靜,可是都有賴于大人神威,,若是大人遠征盧奴,,那么安邦縣很容易受到黃巾賊眾的報復(fù),到時大人不在城中,,必然又是一場百姓的浩劫,。”
“若是大人可以鎮(zhèn)守縣城,,可保一縣百姓無憂,大人可招兵買馬,,擴充軍力,,等到時機成熟,再發(fā)兵不遲,!”主簿彭秀附議道,。
秦烈看著堂下的眾人,越來越拿不定主意,,本來自己是來問這些人的意見,,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說的自己也認可,,自己也不想出兵,,可是就是覺得不對,這股心理斗爭并沒有因為這幾位官員的意見而平緩,。
這時,,秦烈的眼光定格在一旁的陳宮身上。
自從陳宮來到這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本來是地位最高的陳宮此時像一個無關(guān)人員一樣站在堂下,,面色如水,波瀾不驚,。
“那,,公臺有何意見?”秦烈向陳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