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名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他想去親自去看一下地穴里的那個怪物,。
其實,,準確的說也不是他想看,而是金龍想看,。
自打剛才被素月散人無視之后,,金龍也是憋了口氣,有點想要證明自己的意味,。
當然還一個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剛才怪物沖擊封禁時所散發(fā)的靈力,讓它聯(lián)想到了一件事情,。
素月散人吃驚地看著秦未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竟然想要只身去探查連自己都無法戰(zhàn)勝的怪物,。
“不行!”素月散人態(tài)度非常堅決,。
“為什么,?”秦未名問道。
“先別說你能不能查清它的底細,,單就是開啟封禁,,就存在著巨大的風險,萬一那怪物利用這個時機,,沖出地穴,,該如何是好?”素月散人答道,。
秦未名知道素月散人的擔心不無道理,,于是想了想,繼續(xù)道:“前輩說的是,,那有沒有什么辦法,,把我也封禁到地穴之內,這樣是不是就可以防止那怪物脫逃了?!?p> 素月散人一愣,,她沒想到秦未名會提出這個要求,在她看來,,這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連師叔祖都對付不了那怪物,你小命不要了,?”司徒平兒說道,。
“我沒開玩笑,要是沒有把握,,我是不會這么說的,。”秦未名答道,,語氣非??隙ā?p> 話雖然這么說,,可其實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頓打鼓。
之所以敢這么說,,是因為金龍和螭吻都在叫他去,。
秦未名雖然有著年輕人的沖動,但他可不是沒長腦子,,自然知道此去一定會是兇多吉少,,可他此卻并沒有任何猶豫不決的樣子。
如果只有金龍這樣要求,,秦未名或許還會有點猶豫,,可就在剛才,他體內的螭吻也開始攛掇他去地穴,。
要知道除了“認主”和“啟靈”那兩次以外,,螭吻就再也沒說過話,這第一次主動與秦未名溝通竟然就是要他去地穴“玩命”,,這帶來的說服力是可想而知,。
雖然金龍與螭吻都能跟秦未名進行靈念的交流,但是它們彼此之間的靈念卻并不相通,,因此也就不會存在事先商量的情況,。
金龍的修為已經超過萬年,而螭吻的修為恐怕還要更久,,這兩只修為都在萬年以上的靈獸不約而同地要求秦未名去地穴,,這其中的含義就算他再笨,,也能咂摸出味來。
相比可以預見的兇險,,秦未名的這趟地穴之行將要帶來的收獲一定是巨大的,,要不然金龍與螭吻也不會一起慫恿他去冒險了。
“要是把你也封進地穴,,那可就不是探查底細那么簡單的事情了,,我是不會因為你而冒險的,你可要想清楚了,?”素月散人一臉嚴肅地看著秦未名。
言外之意就是除非秦未名把地穴里的怪物給解決了,,否則自己是不會主動解除地穴封禁的,。
“這個前輩大可放心,我肯定是想好了,,我們可以約定個時間,,到時我要是不能把它給除了,前輩就權當我沒來過好了,?!鼻匚疵鸬馈?p> “你打算如何約定,?”素月散人依舊神情嚴肅地問道,。
“請問這怪物沖擊封禁的時間可有規(guī)律?”秦未名想了想問道,。
“最早是每隔半年一次,,后來便是每三月一次,再后來是每月一次,,現(xiàn)在更加頻繁,,大約七日就會沖擊一次,時間都是黃昏時分,?!彼卦律⑷苏f道。
“那我們就以十日為期,,自我進入地穴起,,如果十日之內怪物沒有沖擊封禁,屆時勞煩前輩開啟封禁放我出來,,如何,?”秦未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素月散人還是有些顧慮,。
“說句失禮的話,,眼下即便是不讓我進入地穴,,只怕下次……”秦未名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素月散人眉頭再次緊鎖,,一言不發(fā),過了良久,,突然起身,,對著秦未名施了一禮。
秦未名連忙閃到一旁,,慌道:“前輩這是為何,?”
“素月剛才失禮,還請這位小兄弟見諒,?!彼卦律⑷艘桓闹暗膽B(tài)度,語氣竟然十分的誠懇,。
“這話從何說起,?我自小孤苦,未學禮數(shù),,要說失禮也應該是我才對,。”秦未名說完向素月散人深深一躬,,還了一禮,。
“小兄弟不懼兇險,救危濟困之舉,,素月由衷欽佩,,此行若能成功,自不必說,,若不能成,,我亦不茍活,誓與那怪物拼死一博,,絕無退縮,。”素月散人聲音有些激動,,似是真的被秦未名的“義舉”所感動,。
這一番話說出來,倒是讓秦未名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實還真沒想那么多,,要進地穴純粹是受了金龍和螭吻的游說,明明是私心多于公義,。
可被素月散人這么一夸,,他倒好像成了個臨危救難的大英雄一般,,雖然聽著受用,可卻終覺得受之有愧,。
“您可別這么說,,我這……我這也沒……那個……唉怎么說呢,總之我沒說您說的那么好,?!鼻匚疵胍忉屵M地穴的目的,可是卻發(fā)現(xiàn)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都是金龍與螭吻讓他這么干的,,可究竟為什么,這二位也沒清楚地告訴他,,或者說是他倆可能也不太確定吧,。
一想到這里,秦未名那股久違的要被坑的熟悉感覺再次襲來,,不同的是這回還加上了個螭吻,是個雙份的,。
素月散人沒再繼續(xù)夸贊秦未名,,而是話鋒一轉,說自己此刻身子實在疲憊,,讓秦未名和司徒平兒先回去休息,,順便也做些準備,明日辰時再來商定具體事宜,。
于是二人起身告退,,素月散人送至門口,臨分別時不禁感慨了一句:“年輕真好,!”
一路上司徒平兒反復地追問秦未名到底有沒有把握,,秦未名為了安她的心,佯裝鎮(zhèn)定,,拍著胸脯打起了包票,。
不一會兒,二人便到了宅院的大門,,司徒平兒突然嘟囔一句:“也不知道師叔祖是怎么想的,,怎的就信了你這小子呢?”
秦未名咧著嘴笑道:“自然是我英俊瀟灑唄,!”
“切,,我說信,你自己信嗎,?”司徒平兒白了他一眼,,又繼續(xù)道,,“師父還說師叔祖清高,一輩子沒低過頭,,這不……”
“你說什么,?”秦未名似是想到了什么,打斷了司徒平兒的話,。
“?。颗?!這次來送信前,,我?guī)煾父姨崞疬^,說師叔祖自視甚高,,一輩子沒服過誰,,更沒向誰低過頭?!彼就狡絻赫f道,。
“壞了!”秦未名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司徒平兒一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見秦未名如此著急,,心想肯定是出了大事,無暇多問,,連忙追了上去,。
秦未名剛才被司徒平兒無心的話語,一下點醒了他的疏忽,。
素月散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答應了秦未名的請求,,她用了三十年的時間都沒干成的事情,憑什么相信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就能成功,?
之所以那么說的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她想要支開秦未名和司徒平兒。
至于她要干什么,,秦未名不用猜都想的出,,那就是去地穴拼命。
果然,,當秦未名沖上瓊雪閣的二層時,,那道光門已經被再次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