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發(fā)動攻擊的秦未名,一見白袍男子被天雷攻擊,,頓時心生疑惑,,也就暫時停止了結(jié)印,。
此時第二道天雷已經(jīng)劈至,,正中白袍男子,,瞬間又將他劈得身形一晃,,幾乎跌倒,。
秦未名見狀,,并沒有趁機出手,,樂呵呵地調(diào)侃道:“你這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啊,!”
“你小子別跑,,等本大爺這邊完事了,再找你算賬,!”白袍男子雖然嘴上沒有服軟,,可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看來天雷的攻擊對他來說,,傷害并不小,。
秦未名沒繼續(xù)戧火,,向后退了兩步,抱著事不關(guān)己的心態(tài),,看起了熱鬧,。
天雷不斷地落下,威力也一次比一次大,,白袍男子也被劈得越來越來狼狽,,但卻始終在堅持,就是不肯倒下,。
說到“遭雷劈”,,秦未名可是非常有發(fā)言權(quán)的,光渡九九天劫,,他就挨了九十九次的雷劈,,要是再加上之前所受的,這么些年他被劈了少說也有二三百次了,,因此上其中的滋味,,那是深有體會。
此刻見到白袍男子不斷地遭到雷劈,,秦未名一方面好奇其中的原因,,一方面對白袍男子也產(chǎn)生了一絲敬重。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的人,,在天雷的攻擊下,,都能屹立不倒,不喊不叫的,。
秦未名能夠感覺得到,,攻擊白袍男子的天雷,其強度并不亞于渡九九天劫時的天雷,,甚至最后幾次雷擊的威力,,已經(jīng)明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而且這些雷擊對于白袍男子來說,,也并非是不痛不癢,,相反從一開始,就能明顯地察覺到,,他是在咬牙強撐,。
轉(zhuǎn)眼間,白袍男子已經(jīng)撐過了十九道天雷,,此時雷聲突然停了下來,,但是那種壓抑的氛圍,卻絲毫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秦未名心里明白,,一個更大的危險正在逐漸逼近。
果不其然,,隨著一響震天的巨響,,九道天雷一起落下,目標自然還是那個被縛在谷底的白袍男子,。
“這有點欺負人了,!”秦未名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隨后手結(jié)術(shù)印,,對著白袍男子喊道,“我來幫你,!”
沒想到白袍男子卻不同意,,此時的他盡管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強撐著身體,,沖秦未名擺了擺手。
看著白袍男子堅定的眼神,,秦未名無形中對他產(chǎn)生出了一絲好感,,不禁開始懷疑,剛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對他有什么誤會,。
就在此時,九道天雷已然攻到,,同時擊中了白袍男子的身體,,迸發(fā)出耀眼的金光。
隨著金光收斂,,白袍男子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
眼下的他,已然虛弱到無法站立,,卻用死命地用雙手扯著鐵鏈,,借著那股緊繃著的拉力,,不讓自己倒下,。
過了好一會兒,白袍男子努力抬起了頭,,沖著頭頂?shù)亩纯凇昂俸佟币恍?,隨后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讓他猛地一下站直了身板,,緊接著大聲叫道:“帝昊,!老子就是不服,!”說完又繼續(xù)狂笑了起來。
伴著肆意笑聲,,天空開始漸漸放晴,,一縷皎潔的月光從谷頂?shù)亩纯跒⒘讼聛恚赵诹税着勰凶拥哪樕稀?p> 那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雖然因為力竭和虛脫,,使得臉上沒了血色,可依舊無法掩蓋它的美,。
秦未名見過最漂亮的男子應(yīng)該是來禿子,,他給人的是一種陽光俊朗的美。
而眼前白袍男子的美卻是另一種,,你不能說他不陽光,,也不能說他不俊朗,可如果光用這兩點來形容,,又總感覺缺少一些什么,。
秦未名也說不好那是什么,總之就是始終能從白袍男子的眼神里,,感到一絲淡淡的憂傷,。
眼見著天空恢復(fù)了常態(tài),白袍男子終于再也堅持不住,,身子往下一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向斜后方一栽,,差一點摔倒,,好在及時用手撐住,才不至于真的倒下,。
“你……你等一會兒,,我歇一歇再……再跟你打?!卑着勰凶涌戳艘谎矍匚疵?,吃力地說道。
“你可拉倒吧,!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縱然我信你還有力氣,你自己信嗎,?”秦未名聽完,,一邊擺著手,一邊撇著嘴說道。
白袍男子沒有反駁,,只是不斷地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會兒,秦未名看白袍男子的氣息勻稱了許多,,便又開口問道:“我叫秦未名,,你叫什么啊,?”
“太叔言,。”白袍男頭也不抬地說道,,似乎并不愿提及自己的名字,。
“太叔言,嗯我記下了,,對了,!你是因為什么事被鎖在這里的啊,?為什么剛才你說要我這個朋友幫你解開鐵鏈?。俊鼻匚疵哆厹惲藴?,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問道,。
太叔言白了一眼秦未名,把頭轉(zhuǎn)向了一旁,,沒有理他,。
秦未名此時已經(jīng)對太叔言產(chǎn)生了興趣,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當下縱身一躍,,跳到了潭中的青石上面,蹲在了太叔言的面前,。
“別那么小家子氣嘛,,我看你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平常也沒什么人陪你說話,,今天還不借機會多說兩句,?”秦未名笑嘻嘻說道。
太叔言依舊不理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想說話,。
秦未名想了想,往前湊了湊,,說道:“機會難得哦,,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再碰到愿意聽你說話的人,,可不一定是什么時候了?!?p> 別說,,這話還真的管用,太叔言竟然真的猶豫了起來,,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未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未名見狀,,心知有戲,,連忙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你不是想讓我那朋友幫你解開鐵鏈嗎,?那你總得讓我們先知道一下,你被困在這里的原因吧,,要不我們怎么決定幫還是不幫?。俊?p> 太叔言看了一眼水潭邊,,還處在幻術(shù)之中的白秋影,,不禁長嘆了一聲,隨即又沉默了起來,。
秦未名知道太叔言此刻的內(nèi)心已然松動,,離敞開心扉只是一步之遙,于是打算“火上澆油”激他一激,。
主意已定,,秦未名故意裝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慢慢地站起了身子,,佯裝要走,,同時自言自語地嘟囔道:“我還以為是條漢子,沒想到也是個慫包,,只不過是幾道天雷罷了,,竟然嚇得什么都不敢說了?!?p> 話音未落,,太叔言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怒聲喝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