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人拍了肩頭秦未名頓時一驚,,急忙回頭觀瞧,只見身后站著一個女子,,身材曼妙,,青紗遮面,非是旁人,,正是燕梓欣。
“你怎么在這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秦未名,,靈機一動,把話原封奉還,,反客為主了起來,。
“我這不是剛?cè)|屏山回來嗎,你怎么忘記了,?”燕梓欣答道,。
秦未名“嘿嘿”一笑,拍著腦袋說,,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是忘事,隨后自嘲該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燕梓欣“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xù)追問秦未名,,沉默了片刻之后,自顧自地說,,還有點事要辦,,隨后也不等秦未名,直接急匆匆地進了城門,。
看著遠去的燕梓欣,,秦未名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合計,,多虧她此刻有事,,要不然一直問下去,只怕多半會因為編不下去而露餡,。
為了防止再出意外,,秦未名急忙悄悄潛回了長老團,先是找到了秦老二,,而后解除了替身術(shù)法,,親自做回了紅袍長老“于風”。
隨著術(shù)法的解除,,秦老二這些年的記憶,,一下出現(xiàn)在了秦未名的靈識之中,其中有一條記憶,,令他立馬眉頭緊皺了起來,。
原來在秦老二的記憶里,燕梓欣根本沒有去過什么東屏山,,她這幾天一直都在長老團,,就在今天早上,二人還照過面,。
秦未名想不明白燕梓欣為什么要騙他,,又為什么在發(fā)現(xiàn)他說謊之后,又選擇主動逃避,,而不是當面揭穿,。
難道她剛才急匆匆地離開,是為了回長老團報信,?
想到這里,,秦未名心頭立馬一沉,他倒不是為自己的安危發(fā)愁,,而是擔心一旦身份暴露,,就沒有辦法暗中調(diào)查燕旭明的圖謀。
按時間算,如果燕梓欣真的回來揭發(fā)他,,那現(xiàn)在長才團應該已經(jīng)有動作了,,可眼下四周卻是一如往常,不見半點異樣的情況,。
“難不成她還沒有回來,?不應該啊,!”帶著疑惑,,秦未名決定主動出擊,去探一探燕梓欣反應,。
依著秦老二記憶中的位置,,秦未名很快就找到了燕梓欣原住處。
那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小屋,,此時房門正在緊閉,,但是窗戶卻沒有關(guān)嚴,透過窗縫隱約可以看到屋內(nèi)有人,,似乎就是燕梓欣本人,。
秦未名穩(wěn)了穩(wěn)心情,而后來到房門之前,,輕輕叩門,。
“誰啊,?”屋內(nèi)之人問道,,聲音正是燕梓欣。
“燕長老,,是我,,于風!”秦未名應道,。
燕梓欣在屋內(nèi)沉默了一下,,隨后淡淡地問道:“有什么事嗎?”
“哦,!我這里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商量一下,不知道現(xiàn)在方便嗎,?”秦未名說道,。
燕梓欣再次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應道:“門沒有閂,,你進來吧。”
秦未名推門而入,,只見燕梓欣獨坐在桌邊,,臉上常年戴著的青紗,丟在了一邊,。
再往桌上看,,在她的面前放著一只酒壺,一只酒杯,,杯中此刻已經(jīng)斟滿了美酒,。
“坐吧?!毖噼餍罌]有看秦未名,,隨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而后輕聲說道,。
見此情景,,秦未名更加納悶,因為在秦老二的記憶里,,從來沒有見過燕梓欣飲酒,,哪怕是什么喜慶的日子,也都是以共代酒,。
“你這是怎么了,?”秦未名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喝酒了,。”燕梓欣答道,。
“遇到什么事了嗎,?”秦未名試探著問道。
燕梓欣沒有回答,,將桌子上的酒杯拿了起來,,一飲而盡,隨即發(fā)出了一陣咳嗽,,顯然她并不會喝酒,。
“都說這是好酒,可我卻喝不出什么滋味,,”燕梓欣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隨后將酒壺往秦未名的方向一推,問道,,“你要不要嘗嘗,?”
秦未名不知道燕梓欣是什么意思,,于是故意四下看了看,而后有些無奈地說道:“只有一個酒杯,,我怎么嘗呢,?”
燕梓欣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秦未名說道:“你不是有一只玉杯嗎,?”
此話一出,,秦未名頓時只覺得背后一陣發(fā)涼,他知道燕梓欣口中所說的玉杯,,指的應該是玉盞秦老二,。
既然她知道秦老二的身份,那也就是說她已經(jīng)看破了秦未名的替身術(shù),。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秦未名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一邊打量著燕梓欣,,一邊問道,。
燕梓欣將頭一低,不再看秦未名,,同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是并沒有喝,而是不斷轉(zhuǎn)著酒杯,。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地說道:“這幾年他是真的很用心,無論是言談還是舉止,,都可以說是學到了你十分的樣子,,只可惜學得再想,終究也不是你,,別人看不出來,,我卻能瞧得出來?!?p> 話到這個份上了,,秦未名知道隱瞞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于是也就大方承認,,從懷中取出了玉盞放到桌子之上,。
燕梓欣并不看他,提起酒壺,,將玉盞斟滿,。
秦未名也不客氣,拿起玉盞,,一仰脖,,喝了個滴酒不剩,而后又將玉盞放回到了桌上,。
“你不怕我給你下毒嗎,?”燕梓欣一邊問一邊又將玉盞倒?jié)M,還是不看秦未名,。
秦未名毫不猶豫地又將盞中的美酒灌進了肚子,,而后把嘴一抹,答道:“不怕,!”
燕梓欣又為他滿了第三杯酒,,不過這次她沒有說話。
秦未名二話不說,,又將玉盞干了一干二凈,。
與此同時,燕梓欣也端起了她的酒杯,,陪著喝了下去,,隨后再次發(fā)生了一陣咳嗽。
“你不會喝,,就不要逞強,,要不一會兒喝多了,可是老難受了,?!鼻匚疵麆竦溃Z氣就好像是一個大哥哥一般,。
燕梓欣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頭盯著秦未名,一句不話也不說,。
秦未名也看著燕梓欣,,同樣不吱聲。
過了好久,,燕梓欣突然問道:“喝多了的難受,,還能比我現(xiàn)在更痛苦嗎?”說完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絲淚光,。
秦未名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淚,此刻一見燕梓欣要哭,,立時有些慌了手腳,,不由自主地問道:“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燕梓欣強忍淚水,,用手指了指房門,。
秦未名心領(lǐng)神會,,立馬起身將門關(guān)閉,又拽嚴了窗戶,,剛要繼續(xù)發(fā)問,,卻突然聽到燕梓欣抽泣道:“你們一個一個地都只會騙我?!毖粤T,,已經(jīng)哭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