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巨峽號
食堂內(nèi),,雄兵連正在吃早飯,。
劉闖握著飯勺指了指獨自埋頭吃飯的琪琳:“琪琳妹子這是咋的了,怎么一個人坐一桌,?”
“不知道啊,,從剛才碰到她就是一言不發(fā)的,,她不說,我也不敢問啊,?!?p> 趙信一邊扒著飯一邊說道,,兩顆米粒飛到了劉闖的臉上。
“哎呦我去,,趙信你,!”
“抱歉、抱歉,,都是兄弟,,別在意別在意,”趙信說著,,將最后一塊肉吞進肚里,,拍了拍葛小倫的肩膀問:“誒,小倫,,你知不知道琪琳這是怎么了,?”
葛小倫好像沒有聽到趙信的話,他一將飯往嘴里送,,一邊偷偷的瞥著旁邊桌上的紅發(fā)美女,。
“小倫?小倫,!”趙信一拍葛小倫的腦袋,,說:“你怎么什么時候都在偷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話不能這么說,,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p> 趙信聽到程耀文的話后笑著說:“薔薇是淑女沒錯,但是小倫怎么看也不像是君子,?!?p> “信爺,你,!”葛小倫想要反駁,,但是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只好說:“我不跟你們鬧,,吃飯,。”
“好好好,,吃飯吃飯,。”程耀文等人笑著說道,,然后停止了討論,。
啪――
一只手推開了食堂的大門,,剛剛補了一個覺的蕾娜大步的走到了葛小倫等人身邊,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認真聽她講話,。
“好了,人都在這吧,?”
“都在這了,!”瑞萌萌舉著手認真的回答。
蕾娜點點頭,,說:“待會兒十點鐘到操場集合,,我們要去一個新地方了?!?p> “隊長,,什么地方啊,?”
趙信好奇的問,,其他人也都是同樣的好奇。
“什么地方,?當(dāng)然是訓(xùn)練的地方,,航空母艦都知道吧?”蕾娜說:“不知道什么是航空母艦的就去問薔薇,,我們十點的時候?qū)⒊俗岛辖疬\輸機――黎明一號前往巨峽號航空母艦,,并且以后我們的訓(xùn)練也將在巨峽號上開展?!?p> “哇塞~真的假的,?我這輩子都還沒有見過真的航空母艦?!?p> “是不是電視上那種:有跑道有飛機,然后看起來特別大的,?!?p> 趙信和劉闖眼中滿是驚喜,他們已經(jīng)等不及要去巨峽號上了,。
看著眼前激動的不得了的兩人,,蕾娜說:“可別高興的太早,待會兒還有訓(xùn)練,?!?p> “訓(xùn)練什么的就盡管放馬過來吧,信爺還就沒怕過它,?!壁w信自信的說,。
其他人也都是笑笑,沒有說話,,不過蕾娜看的出來,,他們的心情也都不怎么平靜,雖然不像趙信這么激動,。
從一個大型學(xué)院中突然轉(zhuǎn)到了航空母艦上,,換誰都會激動的。
不過……
蕾娜看著一旁默默吃飯的琪琳,,對方似乎心思很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琪琳,,你聽到我說什么了嗎,?”
“啊,什么,?”被突然喊到名字的琪琳有些慌張的看著蕾娜,。
她之前一直在想何蔚藍,都沒有發(fā)現(xiàn)蕾娜已經(jīng)來了,。
“從剛才你就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沒……沒什么……”面對蕾娜的問話,,琪琳并不想回答,。
蕾娜也看出來了,無奈的搖搖頭:“十點的時候在操場集合,,待會兒我們要去巨峽號,。”
“巨峽號,?”
“就是航空母艦,,以后我們就住在巨峽號上了?!崩倌日f道,。
“那蔚藍姐呢?”
“蔚藍,?蔚藍當(dāng)然是一起去啊,,我會親自帶她去的,”蕾娜向著一旁已經(jīng)吃完飯準(zhǔn)備起身的薔薇說:“等會兒我把這次的訓(xùn)練任務(wù)告訴你,,就由你來領(lǐng)隊了,。”
“我明白?!?p> 蕾娜點點頭,,然后離開了食堂。
在蕾娜走后,,已經(jīng)吃完飯的趙信直接跳了起來,。
“呦吼――!,!巨峽號,,你信爺來了!”
“別撞到天花……板……”
程耀文話還沒說完,,趙信的就“砰”的一聲撞到了天花板上,,然后又“砰”的一聲摔倒了地上。
“你這么激動干嘛呢,?唉~”程耀文攤開雙手說道,。
……
雙手扶著欄桿,何蔚藍坐在輪椅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她的脊椎已經(jīng)修復(fù)的差不多了,,劇烈的疼痛不再有了。
一只只海鷗從她眼前飛過,,她突然用雙手將自己的身體拉了起來,。
“誒!你小心點,,別摔下去了,。”
一直站在何蔚藍身后的蕾娜看到何蔚藍這危險的舉動,,連忙扶住了她,,防止她摔下海。
“大海――好美,?!?p> “你來地球這么久了就沒看過海?”
“沒有,,以前沒有,。”
這是何蔚藍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大海,,她并不認為以前看到的那種連接著滿是垃圾的沙灘的咸水是海,海應(yīng)該是像這里這樣純凈無比的,。
“蕾娜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見吧,?烈陽星上應(yīng)該是沒有……”說到一半,何蔚藍突然閉上了嘴。
她想起來烈陽星是怎么沒水的了,,上代諾星戰(zhàn)神一斧子將一半的烈陽星劈沒了,,原本生態(tài)完美的烈陽星一下子變得燥熱、荒涼了起來,。
“對不起,,我忘了……”
“沒事,那都是過去的事,,”蕾娜擺擺手,,手機從微蟲洞中掉到她的手中,她笑著對何蔚藍說:“我們來拍張合照吧,!”
“?。吭谶@里嗎,?”
“對,,放松點,有我抱著你,,我數(shù)一二三,,然后你就擺個剪刀手?!?p> “哦,,好?!?p> 一直都沒怎么拍過照的何蔚藍面對手機鏡頭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松開欄桿擺成了剪刀形狀。
蕾娜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抱住何蔚藍的腰,,腦袋靠在何蔚藍的肩膀上,嘴里輕松的喊著倒計時,。
“3……”
“2……”
“1……茄子,!”
咔嚓――
一張蕾娜和何蔚藍的合照就被儲存在手機的相冊中了。
照片中蕾娜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容,,而何蔚藍則是擺了一個剪刀手,,并且露出了一個十分不自然的微笑。
“好了,,看看時間,,他們也應(yīng)該到了?!?p> 手機上顯示著10:06,,蕾娜將何蔚藍抱回到輪椅上,然后推著輪椅向船艙走去。
“我該去接他們了,,馬上就要訓(xùn)練了,,你是要一起來還是回房間?”
“我自己逛逛吧,,”何蔚藍說:“我只在里面逛,,不會有什么危險的,而且船上人這么多,,發(fā)生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叫人的,。”
“那你自己逛逛吧,,我先去準(zhǔn)備一下,。”將何蔚藍推進了船艙后,,蕾娜將紅袍戰(zhàn)甲穿戴整齊,。
“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小心點,?!?p> “放心吧,我又不是普通人,?!?p> 聽到了何蔚藍的話后,蕾娜微微一笑,,然后走出了船艙,。
此時空中正好飛來了一架極具科幻感的運輸機――黎明一號。
幾名戰(zhàn)士通過擴音器朝著天空中大喊:“葛小倫降落坐標(biāo):36.65.28,?!?p> “薔薇降落坐標(biāo):72.65.31?!?p> “快快快,!天上的都快下來,我已經(jīng)等你們半天了,,”蕾娜揮著手大聲喊道:“趙信,!不要偏離降落點!”
……
船艙內(nèi),,慢慢推動著兩個輪子前進的何蔚藍突然感覺自己的速度加快了――是有人在推她,。
“蕾娜?”
“蕾娜,?烈陽星那個,?”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何蔚藍有些驚訝的轉(zhuǎn)過頭去。
“你怎么在這,?”
“我怎么不能在這?”
涼冰穿著白色的軍醫(yī)服,,緩緩的推著何蔚藍往前走,。
兩名戰(zhàn)士肩并著肩走向著何蔚藍走來,他們看了一眼涼冰,,有些疑惑,。
――巨峽號上還有這個人嗎?
不過他們在看到輪椅上的何蔚藍后,,這種疑惑便打消了,。
“你應(yīng)該就是那個受傷的雄兵連戰(zhàn)士了?!?p> “啊,,你好?!?p> “你身后的是……”
“軍醫(yī),,”何蔚藍扭頭看了一眼涼冰身上的白色軍醫(yī)服,點頭道:“是軍醫(yī),?!?p> “哦……”原來是隨行醫(yī)生。
戰(zhàn)士瞬間腦補了涼冰的身份,。
如果涼冰知道戰(zhàn)士把她錯認為是何蔚藍的隨行醫(yī)生,,她一定會狠狠的揉揉何蔚藍的小臉蛋,然后說一句:魚唇的地球人,。
“要好好聽醫(yī)生的話,,好好養(yǎng)傷?!?p> “是,!”
何蔚藍和戰(zhàn)士互相敬了一個軍禮,然后各自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涼冰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問:“你要去哪?”
“隨便逛逛,,你呢,?看你身上的衣服,你難道是要去醫(yī)護室,?”
“差不多吧……”涼冰回答道,。
資料室和醫(yī)護室都有一個室字,,應(yīng)該差不多。涼冰這樣想道,。
“對了,,你身上的傷……”涼冰推著輪椅,有些不自然的說:“還好吧,?”
“還好,,就是躺著的時候會有點痛,不過比剛開始好多了,?!焙挝邓{永遠也忘不了之前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相比之下,,現(xiàn)在真的是好太多了,。
“都怪阿托那個小子,都說了輕點輕點,,他還……”
“什么輕點,?”何蔚藍聽到?jīng)霰哪钸叮苫蟮膯枺骸澳銊偛旁谡f什么,?”
“啊……沒什么,、沒什么,我剛才是說,,叫你躺下的時候要輕點,,別傷到自己?!?p> 涼冰隨口胡謅著,,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何蔚藍現(xiàn)在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一滴汗,,雙手死死的抓著輪椅的扶手,。
何蔚藍不是聾子,相反她的聽力因為強化的原因變得格外的好,。
涼冰剛才嘴里念叨的“阿托”兩字,,她聽得清清楚楚,再加上之前在黃村時她那中二的發(fā)言,,何蔚藍想起了一些事情,。
莫甘娜不止是惡魔女王,她曾經(jīng)還是天使的“天啟王”,,那時候的她還不叫莫甘娜,,而是叫――涼冰。
何蔚藍感覺自己還未完全恢復(fù)的脊椎在發(fā)涼,,陣陣刺痛感從后背傳來,。
“如芒在背”詮釋了何蔚藍現(xiàn)在感受,。
劍魔阿托就可以輕松的將她的脊椎打斷,那么女王呢,?惡魔的女王將會有多強大的實力,?
而且涼冰、不,,應(yīng)該稱她為莫甘娜,,她為什么回來巨峽號?
為了提前干掉雄兵連,?不對,如果她想提前干掉雄兵連的話,,現(xiàn)在早就應(yīng)該出手了,。
畢竟自己作為雄兵連四大戰(zhàn)力之一,現(xiàn)在就在她面前,,如果她真要大開殺戒的話,,就應(yīng)該是從自己開始。
何蔚藍想不到,,她也不敢想,。
汗水一點點的從額頭流下,一直滑落到下巴,。
涼冰伸出纖細的食指抹掉了何蔚藍下巴的那顆汗珠,。
“你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沒有?。磕誓饶阃蝗徽f……??!”
因為緊張,何蔚藍直接將“莫甘娜”說了出來,,而不是“涼冰”,。
哪怕是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也阻止不了聲音在空氣中傳播,。
涼冰的下巴枕在何蔚藍的肩膀上,,眼神危險的看著前方。
一個猶如鐵憨憨一般的鱷魚人正高興的向著何蔚藍招手,。
“大姐,!”
“……”
別過來!何蔚藍很想說這句話,,但是她沒有,。
因為涼冰那赤裸裸的威脅變成了一句話,,鉆進了她的耳中。
“如果不想我殺了他的話,,你就要聽我的,。”
看著離自己愈來愈近的索頓,,何蔚藍艱難的點點頭,。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