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數(shù)道白光被莊師叔護罩彈飛,,正是虎妖指甲煉制的骨釘,一共五只,,雖然有四只未能得手,,但還是有一只徑直射穿了護罩,。
莊師叔一掌將骨釘拍飛,如果速度稍慢一點,,恐怕就會被此釘刺傷了,。
“哼,大意了,,這小子果然有些寶物,,而且威力竟還不俗的樣子,!”
莊師叔大怒之下,不再有所保留,,再次一揮袍袖,,十二把飛劍射出,原本都只有尺許長,,但升到半空全都變?yōu)榱唛L劍,,且都一模一樣,竟是一套飛劍法器,,閃著銀白色冷光直奔凌天而去,。
飛劍來勢洶洶,凌天傷勢未愈,,不敢硬接,,只得將青蛟盾護在身前,又祭出一柄鋼叉迎向飛劍,,同時,,腳下爆風術施展出來,身體如箭般射向數(shù)丈開外,。
鋼叉與十二柄飛劍剛一接觸,,便被其中兩把飛劍纏住,無法擺脫,。
剩余十柄飛劍接連斬在青蛟盾上,青蛟盾只抵擋了數(shù)息的時間,,便哀鳴一聲,,被擊出老遠,靈光微弱,。
凌天背后雙翅猛扇,,身形變換,直奔莊師叔沖去,。
行進途中,,凌天雙手齊揮,五只白色骨釘從正面射向對方,,還有五只白色骨釘繞到莊師叔身后,,從其后方展開攻擊。
在距離莊師叔只有兩丈遠時,,右手一抖,,一條墨綠繩索閃電一般纏向莊師叔。
沒想到凌天不僅躲開了自己的攻擊,,還竟然不顧死活地沖了過來,,莊師叔微驚,眼見凌天距離自己只有兩丈遠,儲物袋靈光一閃,,一只小碗狀法器出現(xiàn)在手中,,沖著凌天飛快旋轉,金光閃耀之下,,是數(shù)道光柱噴射而出,。
因為距離太近,凌天身形急轉之下,,雖躲開了多數(shù)光柱襲擊,,但還是被四金芒道擊中。
“噗噗”幾聲悶響,,凌天口中噴出一團血霧,,他雖被金光重創(chuàng),但身形只是稍作停頓,,眨眼間便沖到莊師叔面前,,手中白光一閃,斬龍劍從虛空中一閃而出,。
十只骨釘圍著莊師叔護罩展開猛攻,,但其吸取教訓之下,向護罩輸入大量法力,,這次,,骨刺并沒有刺破法罩。
墨綠繩索同樣也被其法罩擋在了外面,,不能近身,。
一連串的攻擊,雖未能對莊師叔造成損傷,,但已經(jīng)為凌天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手中斬龍劍劍芒閃現(xiàn),直接刺在了莊師叔護罩,。
莊師叔闖蕩修真界多年,,無數(shù)次面對強敵,卻還不曾見過凌天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簡直可以說是還未傷敵,,便先自傷八百。
顧不上多想,,眼見無法躲避,,凌天手中長劍似乎更非凡物,莊師叔便欲將法力全都施與護罩之上,,以他深厚的法力,,凌天想要憑借劍法傷到自己是幾乎不可能的,。
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莊師叔就覺得體內法力突然一凝,,竟然無法流轉,,雖只是那么一瞬間,但他心中頓時大驚,。
“?。 ?p> 莊師叔只來得及驚叫一聲,,便眼睜睜看著凌天的飛劍,,刺穿了如同紙糊般的護罩,徑直刺入了他前胸,。
原來,,凌天在斬龍劍將要刺破對方護罩的瞬間,用盡全身法力,,強行施展清風劍決第四層,,將對方身體困住,雖只是瞬間之事,,但也足以給他用斬龍劍刺穿法罩爭取了一線時機,。
劍茫在莊師叔身體內飛快亂竄,瞬間將其經(jīng)脈全部斬碎,。
“不......不可能,,你竟然......有法寶!”
莊師叔雙目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身體被劍芒斬成無數(shù)碎塊,。
凌天一擊得手,腳下生風,,瞬間撤出三丈開外,同時將一疊化雷符扔出,。
一團綠光出現(xiàn)在莊師叔方才站立之處,,慌里慌張的打算遁走。
但未等它有所行動,,凌天雙手掐訣,,十幾丈化雷符從四面八方將其圍住。
綠光中傳出莊師叔驚恐的聲音:“凌天師侄,,且慢動手,,你忘了當年還是老朽將你帶進山門的么,老朽當初對你照顧有加,,還賜你丹藥,,供你修煉,,這些你都忘了嗎?”
凌天手中動作一頓,,仿佛有些猶豫,。
綠光見此,急忙接著說道:“凌師侄啊,,你我本無大仇,,今日你若放我離去,師叔愿將所有寶物和畢生所學,,全都贈與師侄,,以師侄天縱之才,若得我真?zhèn)?,日后必定修為大漲,,成為我清風門中流砥柱啊......”
莊師叔元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其情之深意之切,,如果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被其這番“肺腑之言”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凌天低頭陷入沉思,,久久未作答復。
莊師叔見凌天猶豫,,不敢出聲打擾,,生怕惹得凌天不高興,做出什么沖動之事來,。
半晌后,,凌天才長嘆一聲道:“唉,我終究還是太過心軟,,師叔你一番肺腑之言讓師侄羞愧難當,,罷罷罷,你自行離開便是了,?!?p> 聽到凌天放其離開,綠光興奮異常,,連連對凌天表示謝意:“多謝師侄......師侄如此寬宏大量,,真乃是人中翹楚?!?p> 不過,,元神卻暗自盤算:“哼,你這蠢蛋,,竟然蠢到不知道放虎歸山的后果,,待莊某找一個低級修士對其奪舍,,以我這么多年的修煉經(jīng)驗,重新筑基仍有很大幾率,,待到那時,,老朽再將你這小子怪異之處告知門中好友,屆時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綠光見化雷符給其閃出一個逃生出路,大喜之下,,直奔缺口而去,。
豈料,綠光剛剛竄出缺口,,那把金晃晃的追風剪便直奔它而來,。
一陣胡亂攪動之下,綠光眨眼間便被擊散三分之二,,余下的也是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消散。
“??!”
綠光中傳出莊師叔凄慘的叫聲,“凌天,,你這言而無信,、忘恩負義之小人,來生我定將你萬刃分尸,,你不得好死......?。 ?p> 凌天對綠光的咒罵無動于衷,,冷笑一聲,,低聲道:“你難道忘了,我入門之前便是以狩獵為生,,猛虎也曾獵殺過一頭,,放虎歸山、其害無窮的道理,,難道你當我不知嗎?”
綠光在追風剪的沖擊下,,終于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消散在黑夜之中,從此,,世上再無莊師叔此人,。
雖將莊師叔徹底滅殺,,但凌天也遭到了重創(chuàng),剛才若不是以近乎同歸于盡的戰(zhàn)法取勝,,若真的持久爭斗下去,,以對方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培煉多年的法器,,他哪里會是其對手,。
不過,導致他傷勢更重的,,還是方才強行催動斬龍劍,,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筑基期,法力比起煉氣期時渾厚的多,,但方才那一劍,,還是將他渾身法力消耗殆盡。
凌天連吐幾口鮮血,,再也堅持不住,,用盡最后一絲法力,在昏迷前一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瓷瓶,,并將瓷瓶對準嘴巴,一股腦的將其中藥丸全都倒入口中,,然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凌天再次醒了過來,,此時的他只覺得渾身劇痛無比,身體軟弱無力,,勉強坐起身來,,調動體內不多的法力,修復著身體的創(chuàng)傷,。
此次受傷實在太過嚴重,,一時無法痊愈,且法力損耗嚴重,,只能慢慢恢復了,。
稍作恢復之后,等身體不再是無法忍受的劇痛,,凌天向不遠處望去,。
只見莊師叔殘缺的頭顱靜靜的待在地上,雙眼圓睜,,雖然已無任何光彩,,但仍露出一絲不甘,、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也許他至死也沒想到,,自己怎會死在一個剛剛筑基的年輕弟子手中,,而且還是一個身無靈根之人,曾經(jīng)在他眼中如螻蟻般的存在,。
將掉落在地的十二把飛劍,、還有那個小碗法器、三刃刀全部拿在手中,,凌天不由得咧嘴一笑,,不過一笑之下牽扯到傷口,笑容馬上變成了齜牙咧嘴,。
此時無主的幾件寶物已不再具有威脅,,只要稍加培煉,便可為自己所用,。
莊師叔的儲物袋中除了一些靈石,、丹藥,竟然還讓凌天翻出一本陣法書,,粗粗看了一遍,,上面記載了不少威力強大的陣法,但現(xiàn)在的他對于法陣只是一知半解,,看來以后還要好好修習一番了,。
如果在殺敵或者防護時有一座威力的大陣輔助,必定可以事半功倍,,此次如果不是莊師叔偷襲,,而是將他引誘至法陣之中,根本不用費力便可將他滅殺了,。
在儲物袋最深處,,靜靜的放著一個小印法器,渾身被一團金光籠罩,,似乎非同一般法器,。
這金印竟然是一個極品法器,威力僅次于法寶,,若是莊師叔一開始便直接動用此寶偷襲,,恐怕此時活著的人是誰便不好說了。
將金印捧在手中,,試著催動了一下,,想要試試其有何威力。
但金印只是在手中輕輕晃了一晃,并沒有離開手心,。
看來這金印便是莊師叔最寶貴的法器了,除了其本人外,,旁人無法催動,,只有將其中認主印記煉化抹去,才能為凌天隨心催用,。
不過凌天并不著急,,所有寶物現(xiàn)在都歸他所有,他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培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