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了將近一月有余,,終于到了軍營,,將自己的戶籍年紀報給上頭之后,,領到了自己的牌子,。
拿著自己的牌子,,再進到一個帳篷里面脫光衣服給人檢查,,檢查完之后趙力有些疑惑,,北魏時期的花木蘭是怎么逃掉這些檢查的,,難道真像人家猜的那樣,,花木蘭是個騎兵,,所以不用經歷這些嚴苛的檢查。
此大明非彼大明,,當今皇帝不姓朱,,和趙力一個姓,兵種沿襲的是前朝,,分騎馬的和不騎馬的,,趙老爹是不騎馬的,身為他的兒子趙力到了十五歲,,他也只能跟在那些戰(zhàn)馬的后面奮力向前,。
他和安小虎接受完檢查就來到了自己的帳篷,一進帳篷便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兩個人的床位是挨在一起的,,安小虎抽了抽鼻子,有趙力哥哥在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安小虎的爹和趙老爹一樣,,在村子里面都是軍戶,之前和趙力的關系并不是太好,,自從兩年前這個趙力醒了之后,,兩人的關系比以前要親密一些。
夜深人靜,,趙力昏昏欲睡,,安小虎睡不著,他從來就沒有離家這么長時間,,手上握著他離家的時候他娘給他繡的荷包,,想到家里的姐姐和妹妹,,還有爹娘怎么睡都睡不著。
“趙家哥哥,,你怕嗎”,,他睡不著就想將趙力給弄醒,陪著他說說話也是好的,,在這個泛著殺氣的軍營他有些害怕,。
趙力被安小虎給弄醒本來想發(fā)火,但聽到安小虎的哭腔硬生生的忍了下去,,仔細聽,,今天晚上睡不著的何止他一個人。
掀開被子讓安小虎挨他挨得更近一些,,“沒什么好怕的,,咱們都有十二歲,按例只有十五歲的人才可以上戰(zhàn)場,,咱們離真正的上戰(zhàn)場還有三年的時間,,我離鄉(xiāng)之前偷偷的打聽過了,這次突厥兵來勢洶洶,,圣上決定在玉門關迎戰(zhàn),,讓咱們來這軍營只是應個景罷了”。
“真的”,,安小虎抽了抽鼻子,,“咱們真的不用上戰(zhàn)場”。
趙力笑了,,“就咱們這樣上戰(zhàn)場有什么用,,夠那些突厥人一刀砍的嗎,不用擔心了趕緊睡”,。
有了趙力的話,,安小虎歡歡喜喜地睡了過去,,第二天,,天一亮就被人叫下了床,跟著那些已經上了戰(zhàn)場的兵后面,,重復做著劈砍的動作,。
稀里糊涂的過了一個寥寥草草的新年,趙力和安小虎是十三歲的少年了,,每天操練對著那些木頭人劈砍,,兩個人都被曬黑了不少。
安小虎長得虎頭虎腦模樣像個大阿福,,這一曬黑倒有了少年郎的模樣,。
趙力長的比他要俊一些,劍眉星目,腰桿子挺得直直的像一顆剛剛長成的松樹,。
兩個人跟在比他們年長的兵后面,,到戰(zhàn)場上去收拾遺留下來的兵器。
安小虎哆哆嗦嗦的跟在趙力的身后,,一面撿兵器,,想哭卻又不敢哭。
趙力沉默地撿著兵器,,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哪怕是在現代,大家嘴上總是說,,打科技戰(zhàn),,科技戰(zhàn),但只要真的開了站,,死人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安小虎要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真上了戰(zhàn)場逃命都不知道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