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偷襲用的蒙汗藥更是五花八門,,有形如藏香的,,有桶裝迷煙的,,還有無色無味粉末狀的,。就比如這包仙人醉,,剛喝下去人毫無異狀,但過一會想活動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手腳麻痹酸軟,根本無法察覺藥效何時發(fā)作,。
這種藥效果很好,而且放在酒水中后勁更加兇猛,。江生只是趁著不注意每個壇子里撒上一些,,就足夠放倒千八百人了。
江生一手抱著酒壇子,,一手拎著肉干,,輕車熟路來到黑靈殿。只聽見里隱隱傳出一聲凄慘的嚎叫,,聽的人毛骨悚然,,看來那個禿獅恐怕正經(jīng)受著什么酷刑。
大殿外兩個魁梧軍士攔住他:“干什么的,!”
江生趕緊舉起手里的東西賠笑道:“這是輜重營給將軍送來的酒肉?!?p> 守衛(wèi)接過東西,,不耐煩揮手打發(fā)江生道:“行了!將軍和幾個副將正忙著拷問叛逆,,你趕緊走吧,!這些東西我們一會送進去就行了!”
“那就多謝二位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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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正好不想進去,,他雖未沒和烽火連城打過照面,但對軍隊的規(guī)矩也只是一知半解,。烽火連城做事粗中有細,,萬一被他看出些馬腳就完了。
出了黑靈殿轉(zhuǎn)過墻角,,看左右無人,,江生一躍翻上墻頭躲起來。
迷藥發(fā)作需要時間,,而且一千人馬剛進天門屯修整,,恐怕也不會所有人都能第一時間喝酒吃飯,。所以江生和楚昭南等人分頭行動的時候約定的時間是半個時辰之后。
只等藥效發(fā)作,,穆郎照舊搗毀馬棚解開所有戰(zhàn)馬,,辛龍子找機會把四十門紅衣大炮的火藥點著,楚昭南居中策應(yīng)攪亂沒中毒的軍士,,而江生負責(zé)殺了烽火連城及一眾參將,,讓大軍群龍無首!
烽火連城又回到他最初休息的黑靈殿里,,就著屋頂昏暗的光線,,盯著黑龍劍上的鮮血蜿蜒而下。
傳說中這把寶劍是樓蘭黑水王動用全國之力,,歷經(jīng)三年才鑄煉而成,,出爐之時竟用九十九顆人頭祭奠。劍成而有黑龍盤旋其上,。這傳說之言雖大多都是無稽之談,,但這把寶劍確實帶著三分邪性。
殺人之后劍刃上沾染的鮮血不但不會滴落,,反倒會順著劍脊上的龍紋一直蜿蜒直上,,匯集在蒼龍回首之處。就好像黑龍活過來在吮吸亡者的鮮血一般,。
他癡迷的看著劍上的奇觀,,而腳底下踩著的是禿獅的腦袋。
烽火連城十二門將,,黑酒,,石獸,瓜葛洛,,山指,,土行,梆木子,,毛狼,,寺一郎之前已經(jīng)接連殞命,剩下的幾個也因為軍餉失蹤,,自相殘殺爭搶天門屯里最后一點值錢的寶貝,。等他回來的時候,只剩下禿獅領(lǐng)著幾個殘兵敗將在這占山為王,。
“王爺賞我的寶劍真是鋒利啊,,一劍就把這廢物腦袋砍下來了。嘿嘿嘿,!”
烽火連城看著寶劍呵呵傻笑,,身前跪著的幾個清軍副將卻是冷汗直流,。原本幾個像出工不出力,跟他暗中別苗頭的家伙,,更是慶幸自己還沒開始唱反調(diào),。這家伙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
烽火連城斜楞眼睛瞅瞅下面這群窩囊廢,,心里憋著的悶氣終于消散大半。拎起酒壇子酣暢淋漓的灌了一大口,,酒水撒滿衣襟也毫不為意,。
心里冷笑一聲:嘿,老傅,!下一個就輪到你了,!這次咱們哥倆好好套套交情!
“王爺令我一月內(nèi)追查武莊人馬的下落,。其實哪用著這么長時間,?人雖然走了,但車轍肯定還在,,西北的風(fēng)雖大,,但這幾天的功夫還掛不沒。今晚你們幾個就去武莊,,給我一條一條的找,,要是還能找錯方向,嘿嘿,,,,,,,多模就是你們的榜樣!”
“末將等這就去尋找線索,!”
聽著話里明晃晃的殺機,,幾個參將趕緊叩頭領(lǐng)命,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往出跑,。這黑靈殿里仿佛真的有魔鬼盤踞,,陰森森的讓人心慌。
一直走到殿門口,,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幾人的心才慢慢放下來,不復(fù)剛才的狼狽,。相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等這奴才辦完王爺?shù)氖?,回京肯定讓他好看,!哥幾個身后不是貝勒就是將軍,不找回今天的場子,,怎消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殿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身穿驍騎營的鐵甲戰(zhàn)衣,,高大的身軀把狹窄的走廊都擋住大半。門口陽光明亮而刺眼,,一時間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娘的狗奴才!烽火連城小人得志也就罷了,,一個小兵也敢攔路,!那參將上手就要給他一巴掌,讓這不懂事的混賬長長記性,,可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這軍士身上竟濺著無數(shù)鮮血,。
“,,,,,,,,”
參將驚恐的瞪大眼睛未及開口,,軍士手中已經(jīng)斬斷他的脖子。軍士出劍速度快如閃電,,參將人頭落地的時候,,能沒看清對手是如何拔劍的。
“將軍救,,,,,,,”
剩下幾個參將嚇得驚聲大叫,,趕緊飛身就要往回跑去找烽火連城,可邁出的腳都沒來得及落地,,背后長劍一閃,,幾具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黑靈殿門前。
六個堂堂朝廷七品官,,在西北效力多年的將軍,,在來人面前竟連招架的余地都沒有。
烽火連城聽見慘叫立刻抓住長劍,可剛要起身就覺得雙腿酸沉,,竟一個趔接攤在椅子上,。
他立刻看向地上的酒壇子,酒里有毒,!
烽火連城一摸腦袋苦笑道:“老傅,!想不到多年不見,你連下毒的陰招都學(xué)會,!”
來人一步一步走進來,,解下頭盔扔在地上,露出一張陌生年輕的面孔,,他并不是傅青主,。手中的兵器也不是莫問劍,而是一把粗糙簡陋如同頑石的鈍劍,。
“傅青主沒來,,所以你想套交情的話大可不必?!苯捯粑绰?,手中已經(jīng)扣動短弩的扳機,一只藥箭直奔面門,!
好一個烽火連城,!雖然身子已經(jīng)中毒酸軟,但武功卻還沒廢,,咬牙拼命一閃躲開要害,。但那弩箭卻射在胳膊上,右手一陣抽搐再沒了力氣,,黑龍劍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