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仔細檢查了白芷傷勢,,身上居然還有兩道長長的刀傷,,暗罵自己疏忽,,趕緊從自己衣服撕下兩塊布條,,給她草草地包扎了一下,,暫時止住了流血。
白芷再次醒來,,抓住李旭的手,,虛弱的說道:“李旭,我好冷,,咱們回去吧,。”
李旭不言不語,,轉(zhuǎn)頭看去,,找到了刀上沾有血跡的兩名侍衛(wèi)。
李旭冷哼一聲,,閃入澄瑞亭內(nèi),,一腳一個,將他們踢進了冬暖池里,。
不過他還是腳下留了情,,雖不致命,但也足夠讓他們在床上躺上三個月了,。
敢傷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他對白芷的承諾,。
吳貴妃見狀笑道:“還是跟以前一樣沖動,,做事不計后果?!?p> 李旭看了一眼地上的蔡公公,,冷冷道:“這次看娘娘的面子,便饒他一條狗命,?!?p> 吳貴妃看著李旭飛快離去的身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嚴先生,,你覺得此子如何?”
從吳貴妃深厚走出一人,,面白無須,,神態(tài)從容,若不是著一身太監(jiān)服飾,,定會讓人以為他是一個讀書人,。
“娘娘,李旭此人,文武雙全,,進退有度,,有勇有謀,當及早除之,,否則必成景王殿下大患,。”
“嚴先生所言有理,,除掉他也好給先生報了抄家滅族之仇,。”
“娘娘明鑒,,有一說一,,嚴某并無私心?!?p> 吳貴妃輕輕一笑,,“呵呵,,蔡遠辦事不力,,這么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平白又生出許多風(fēng)波,!”
“娘娘無需多慮,,嚴某早已想好對策?!?p> “有先生在,,實乃我兒之福!”
李旭回宮的路上,,看到了急急忙忙帶人趕來的范統(tǒng)領(lǐng),,忍不住嘲諷道:“范統(tǒng)領(lǐng)每次到的都很及時嘛?!?p> 看著一臉不善的五殿下,,范崇榮忍住想要詢問的沖動,施個禮,,側(cè)身讓出了一條道,。
李旭渾身濕透,鮮血淋漓的回到永壽宮,,還抱著一個重傷的白芷姑娘,,可嚇壞了永壽宮眾人。
將白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后,,李旭仔細檢查了她的兩道刀傷,,都有五六寸長,而且傷口位置特殊,一道在小腹,,一道在右大腿外側(cè),,必須要進行縫合,便叫人去請?zhí)t(yī)來,。
白芷搖頭阻止道:“不用叫太醫(yī),,我自己能處理。你幫我把箱子拿過來,?!?p> 李旭擔(dān)憂道:“你這刀傷自己能處理嗎?太醫(yī)院的外傷縫合術(shù)還是很有名的,?!?p> 白芷倔強的搖搖頭道:“別廢話,快去拿過來,!”
她的心思,,李旭自然不懂,這兩處傷口的位置太敏感,,她并不想讓外人看到,。
白芷吃下一顆治療內(nèi)傷的丹藥后,調(diào)息了一會,,感覺狀態(tài)恢復(fù)了一些,,便叫李旭出去。
李旭不解道:“我出去了,,你的傷怎么辦,,真的不用我?guī)兔幔俊?p> “出去吧,!”白芷真不想再浪費力氣與他廢話,。
李旭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個時候自己需要回避,。
“我去叫幾個侍女進來幫忙,,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她們做吧,”
“啰嗦,!”
李旭無奈地走出房間,,看見太妃被兩位侍女攙著趕了過來,立即上前扶著,。
“夏荷姐姐和秋菊姐姐,,白芷姑娘受了傷,我在里面多有不便,,你們兩個進去幫下忙吧,?!?p> 兩女應(yīng)聲而去,太妃看著李旭狼狽的樣子,,心疼道:“快去換身干凈衣服,,這都濕透了,傷口也要重新包一下了,,都滲出這么多血來了,。”
“我沒事,,只是白芷傷的很嚴重,。”
太妃點點頭道:“先去換衣服去,,回來再告訴哀家怎么回事,,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些!”
夏荷和秋菊進屋后,,白芷笑著問道:“想必兩位姐姐陣線活都很在行吧,。”
兩人點頭稱是,。
“那就要麻煩兩位姐姐了,!”
白芷簡單為她們說了下傷情,操作手法和注意事項,。
聽說是要給白芷姑娘的皮肉上縫針,,兩位侍女連連擺頭,都是不敢嘗試,,秋菊看到那血淋淋的傷口后,便直接暈了過去,。
白芷一陣無語,,果然是越幫越忙。
夏荷稍微好點,,只是準備嘗試的時候,,拿針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根本沒辦法縫合,。
白芷沒有辦法,,只得叫了二人出去,想叫李旭進來幫忙,,卻又抹不開那個臉,,于是開始嘗試自己操作。
白芷咬緊牙關(guān),,稍微嘗試一下,,傷口便痛到無法呼吸,,難以忍受。
滿頭大汗的她,,死死的抓住被子,,無聲地大哭起來。
李旭回來后,,見兩位侍女已經(jīng)出來了,,愣道:“這么快就好了嗎?”
夏荷慚愧的說道:“殿下,,我們沒能幫上忙,。”
太妃道:“旭兒,,還是你自己去吧,,夏荷說傷口還在流血,再拖下去可就危險了,!”
李旭不再遲疑,,沖進房內(nèi),看到白芷道樣子,,也是心疼的不行,。
“你這個傻丫頭,非要逞強,!”
“李旭,,好痛啊,我一個人辦不到,!”
“沒事,,有我在!”
“我要把我自己迷暈過去,,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放心吧,傻丫頭,,我是一個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
“臭不要臉!”
.......
福寧宮內(nèi),,皇帝正在練字,,吳貴妃走了進來,道了個萬福,,輕柔地喚道:“皇上,!”
“愛妃過來看看,朕這字寫的如何,?”皇帝沒有抬頭,,隨口說道,。
吳貴妃走近一瞧,皇帝寫的是“一蛇吞象,,厥大何如”幾個大字,。
“皇上是在責(zé)罵臣妾嗎?可是臣妾對現(xiàn)在的一切已經(jīng)很滿足了啊,,自臣妾進宮以來,,便深得皇上寵幸,如今更是執(zhí)掌后宮之權(quán),,兩個兒子也已長大成人,,父親身居高位,整個家族亦是興旺發(fā)達,,臣妾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吳貴妃癱坐于地,掩面而泣,。
“哼,!”
皇帝冷哼一聲將筆一扔,拿了一本折子坐著看了起來,。
半晌后,,吳貴妃跪在地上,幽怨地看著皇帝,,不哭不鬧,。
皇帝斜了她一眼,看到她這個樣子,,又心軟了,,板起面孔,故作深沉道:“你既已知足,,為何還要阻止白芷替皇后看病,,甚至不惜要除掉她?你就是想讓皇后早點死了好上位是吧,!”
“臣妾何時阻止那小姑娘給皇后瞧病了?皇上凈冤枉好人,!”吳貴妃又開始抽泣起來,,委屈地說道。
這吳貴妃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年紀,,撒起嬌來還是如少女般嫵媚動人,,那柔弱無助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那你倒是說說,,朕怎么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