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讓沐桐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原本失去的氧氣又一瞬間充盈起來,則羽也越來越在意起沐桐,,學(xué)著花更多的心思讓她開心起來,。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元宵節(jié),則羽約沐桐一起去附近的古鎮(zhèn)逛元宵燈會,。來到古鎮(zhèn)仿佛經(jīng)歷了時空穿越,,深藍色的夜空下,燈火如繁星一樣閃耀,,忽明忽暗,,蜿蜒流淌的溪水,映射著岸上燈火,,泛起層層漣漪,,如天上的銀河,三三兩兩穿著精美漢服的少男少女,,提著五彩斑斕的燈籠,,在大大小小形態(tài)各異的古橋上穿梭,,一切如畫卷一般在此刻交相輝映。
則羽在回廊下等著在民宿里換衣服的沐桐,,手里提著一個早已為沐桐準(zhǔn)備好的自己親手做的古風(fēng)燈籠,。不一會沐桐從灑滿月光的回廊那頭緩步走來,那是一身齊胸百褶襦裙,,淡朱紅綢緞鑲邊配以金黃色為主的刺繡紋樣,頭發(fā)上的飛鳥流蘇發(fā)簪是則羽特地送給她的,,裙擺和流蘇都隨著沐桐的步子擺動,,“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說的應(yīng)該就是此情此景,。然而這些都無法掩蓋住沐桐那雙靈動的眼眸的美,。則羽看得有點越發(fā)呆住了,直到沐桐拿過則羽手上的燈籠,,才回過神來,。則羽牽起沐桐冰涼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們逛到了一個有著拱月門的院子里,,繞過灰色屏風(fēng)墻,庭院里竟空無一人,,只有一顆掛滿紅色緞帶的古老銀杏樹,,則羽從樹下的竹筐里拿起了一條遞給沐桐,沐桐搖了搖頭說:“我就不許了,,你幫我許吧,!”則羽在紅綢上寫下了一行字,然后開始在枝頭系了起來,。沐桐把燈籠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又來到則羽身邊,就在則羽系好緞帶,,轉(zhuǎn)頭的一瞬,,沐桐踮起了腳尖,用自己嘴唇輕輕碰了則羽的唇,,則羽一下有點懵,,但是很快也給出了回應(yīng),一手摟住沐桐的腰,,一手握著她逐漸回暖的小手,,閉著眼深深地吻了下去。沐桐此刻卻睜開了雙眼,,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則羽,,則羽長長的睫毛,,和濃淡相宜的眉毛,是那么可愛,??墒撬蝗桓杏X有一個人影從庭院里的一角串出來,那人并沒有過來,,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鹿銘。
她趕緊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鹿銘,,則羽看到了鹿銘也驚呆了,,鹿銘硬生生地走過來,扒拉了一下背對著他的沐桐的手臂,。
沐桐尷尬地轉(zhuǎn)了過來,,滿臉緋紅,只見鹿銘黑色的瞳孔逐漸放大,,說:“真的是你,!看都看到了還躲什么呢……”。
則羽突然上前了一步:“你怎么也在這,?”
鹿銘說:“我在這后邊劇院剛演奏完,,沒想到一出來就碰到了你們?!?p> 說著說著他看見沐桐兩手交叉懷抱雙臂,,兩腳時不時的原地踏著步,馬上從包里抽出了一條銀白相間的羊絨圍巾,,給沐桐披上了,。
沐桐連忙說:“不用了,我們馬上走了,?!?p> 可鹿銘還是堅持給她披上了,接著三人一同走出小院,,沐桐兩手提著燈籠走在中間,,左邊是鹿銘,右邊是則羽,。只有三個人的身影與闌珊的燈火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倒映著,,一路上誰也再沒說話。
不知道多久,,到了一個出口的地方,,鹿銘終于說:“那我先走了,回頭學(xué)校見?!?p> 沐桐對著他揮了揮小手,,偷偷長舒了一口氣。再看看這時的則羽,,才發(fā)現(xiàn)他整個臉早已垮了下來,。
回到民宿的他們也沒講過一句話,在各自的床上躺下了,,直到燈熄了入睡的時候,,則羽突然跑過來從沐桐身后抱住了她,用一種沐桐從來沒有從則羽這里聽到過的語氣,,對她耳語:“你能不能不要再和鹿銘聯(lián)系了,?”
沐桐此刻不知道如何回復(fù),答應(yīng)或不答應(yīng)都不是她想要的,。
則羽見沐桐沒有回答,輕輕地把沐桐的兩只手按在枕頭兩邊,,分別用十指交錯扣住,,沐桐仰面躺著也并沒有用力掙脫,則羽又把剛才的話急切的重復(fù)了一遍,,可沐桐試圖閃躲著則羽凝視的雙眼,,什么都不愿意說,則羽的雙唇突然壓了過來,,開始強吻著沐桐,,則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雙唇慢慢地向她纖細的脖子移動,,沐桐開始緊張了起來,,用力推開了則羽,此時沐桐已經(jīng)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則羽終于停了下來,,然后摸了摸沐桐的臉,又摸了摸她還有點濕潤的長發(fā),,幫她把頭發(fā)理了一下,,然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沐桐說了聲“晚安”假裝睡著了,,其實也是一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