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開的一直很平穩(wěn),并且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礃幼樱@里的位置一定還在京都市內(nèi),。
很快,,門打開了。引入眼簾的居然不是外面的景色,,而是一個倉庫內(nèi)部的樣子,。陳子良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的貨架上空空如也,,但上面的通氣設(shè)備照樣在運轉(zhuǎn),,看來不是某個廢棄的倉庫,而是特意為這次料理比試空置出來的。
“你們兩個,,老大等你們很久了?!蹦莻€男人大聲喊著,,擺擺手示意兩人趕緊下來。
白蛍捧著裝著魚的水箱,,小心翼翼地從車廂里跳下來,,看到周圍的一切,似乎還有些害怕,,緊緊地跟在陳子良的身后,。
兩人被帶到隔壁的一個空間,這里更加寬敞,。兩旁的墻壁上有一排排窗戶,,明亮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令人感到溫暖,。
在庫房的中央,,有兩排爐灶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原本一旁放置貨物的架子上也零零散散地擺上不少蔬菜,、雞蛋之類的簡單配菜,。
而整個庫房里,不少穿著六海水產(chǎn)制服的人正虎視眈眈地等著剛剛進(jìn)到屋里來的兩人,,在正對面,,則是六海茂雙手環(huán)抱地矗立在那兒。
“這里也太寒酸了,,而且怎么連個公證人也沒有,?”陳子良沖著六海茂開始抱怨,“你小子不會是怕到時候輸了賴賬吧,?”
“真是抱歉呢,,這里地方是我們公司之前租的倉庫。這次的料理比試約的特別急,,所以沒來得及好好安排,,你們就忍耐一下吧!”六海茂走到一旁,,提起一個水箱,,只見里面是一條體型碩大、生龍活虎的河豚魚,,“至于公證人嘛,,就免了。這次的料理比試,我們兩方之間互相品鑒對方的料理就行了,。我相信,,你們作為京都有頭有臉的料理店,應(yīng)該會實事求是的,,不會連這點自尊都沒有吧,?”
“我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自尊呢?”陳子良反問說,。
“哈哈,,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也一定會毫無保留地評價你們的料理,。但是我可以先提醒你們,,這場‘一海三味’的料理比試,你們輸定了,!”六海茂十分自信地說,,他很快就看到白蛍捧著的水箱里的河豚魚,立刻輕蔑地嘲笑起來,,“喂喂喂,!你們帶來的是什么東西?那種看上去都快要死掉的魚能好吃嗎,?你們準(zhǔn)備用這種東西和我這條極品瀨戶內(nèi)海河豚比嗎,?”
白蛍忍不住反唇相譏,說:“汝還好意思說,!不就是汝把今天京都的河豚魚渠道全部都切斷了嗎,?不然咱們怎么會買這樣的魚來比試呢!”
面對突如其來的斥責(zé),,六海茂的表情先是很驚訝,,接著他把目光挪向了身邊的人,“是你們自作主張嗎,?”
“大哥……不是這樣的,。是那個秋卡國人讓我們這么做的……他說大哥隨隨便便答應(yīng)別人再比一場太冒險了……尤其是……”身邊的手下吞吞吐吐地回答,同時指了指陳子良的方向,,“他說這個秋卡國人很難對付……”
陳子良聽著他們的對話,,算是明白了?!澳莻€秋卡國人”指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兄長,,畢竟眼下花見小徑的危機就有他的影子,而且如此不擇手段倒也像是他的作風(fēng),。
六海茂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股怒氣,,他轉(zhuǎn)頭說:“我給你們再買一次魚的機會,明天再來比吧!”
“嘿嘿,,不用了,。我們就用這條魚贏你?!标愖恿挤吹故禽p輕松松地怕打著水箱,,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而且我可不想再坐一次黑乎乎的貨廂了,。”
六海茂一聽,,也是開門見山地說:“那好,,新的‘一海三味’比試現(xiàn)在就開始吧。一共比試三場,,你們要是贏了我,,我就答應(yīng)撤走所有路口的人,再也不干涉你們的生意,。要是你們輸了,,這次就應(yīng)該心服口服地接受改造金的提案,馬上從那條街道上搬走,?!?p> “沒問題!”
雙方約定完成,,立刻投入到料理的制作當(dāng)中,。
和其他海鮮料理不同的是,河豚料理的第一步是將魚完全分解開來,,將可能含有毒素的部分分門別類,,然后余下的部分才能做成絕頂美味的。
六海茂選取的是河豚魚中的極品,,紅鰭東方鲀,,并且體型碩大,幾乎七十公分的巨大身軀恐怕重達(dá)十公斤,。想要精確無誤地分解它,,絕對是一項精細(xì)又費力的活。只見他將一個巨大的玻璃魚缸放在跟前,,把魚投入其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刀來回劃動,游刃有余,。
而陳子良這邊的魚就小很多,,只有大約三十多公分,放在案板上也偶爾動彈兩下,顯得毫無生氣,。
白蛍拿著菜刀,,猶猶豫豫地把刀口子抵在魚背上,遲遲不下刀,。過了片刻,,她才湊在魔都男人身邊,悄悄地說:“陳君……其實咱沒有河豚處理許可證,,而且只看過別人分解河豚……咱完全不會呀,。”
陳子良一聽,,幾乎是跳了起來,。
“小老板娘,服了你了,!快把刀給我,,你要鬧出人命的知道不!”
看來解剖河豚的活只能陳子良來做了,,雖說他也沒有在當(dāng)?shù)厣暾埵裁刺幚砗与嘣S可證之類的,,但是在魔都的時候,他對于處理河豚早已是得心應(yīng)手,。
陳子良對準(zhǔn)河豚魚的后頸處果斷下刀,,直接切斷了魚的脊骨,然后他把魚放入冰水之中,,拍打魚身,,瞬間,一股淡淡的血液從刀口處淌出來,。
放干凈血之后,,陳子良把魚放上案板,剪去魚鰭,,破開魚肚,,將內(nèi)臟全部小心地取出,又把已經(jīng)縮成好似一張薄膜的氣囊切去,。在這個過程中,,陳子良特別謹(jǐn)慎地取走肥美的肝臟,這塊淡紅色的肝臟體積很大,,看來會是待會兒的重要料理素材,。其他的各式內(nèi)臟、剝下的魚皮甚至是魚的眼睛都一一放入金屬碗中,。
一頓行云流水的操作下來,,整條河豚魚已經(jīng)被大致拆分,,如同庖丁解牛。白蛍在一旁看了也不禁暗暗拍手稱好,,她看過幾次京都的料理大廚分解過河豚魚,,可打心里說,他們的水平都沒有這位平時懶散的魔都人好,。
再看六海茂那邊,。那條大的令人詫異的河豚魚也被分解完了,六海茂已經(jīng)開始切割如果白雪一般的魚肉,,準(zhǔn)備開始做第一道料理,。
陳子良看著對手的操作,心里已經(jīng)摸出了底,。
果不其然,,他的第一道料理還是生魚片嘛。
一旁的白蛍有些著急,,她拽了一下陳子良的衣袖,小聲提醒說:“陳君,,情況不妙呀,,六海茂的魚比咱們得魚好太多了,咱們能贏他嗎,?”
“別慌啊,,小老板娘,當(dāng)然能贏,?!标愖恿歼@次沒有大大方方地說話,也像是密謀似地湊過去說,,“小老板娘聽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嗎,?”
“這是什么?天氣大人(霓虹語,,天気さま,,和田忌賽馬諧音)?完全不懂汝在說什么,?”白蛍完全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