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和章子山一起開車來接西月西楚回外婆家過暑假,,可是一進門,,西月萌萌地望著…
”這兩個人還熟悉喲!咋想不起來呢,?”
“月月,,還認識姥姥嗎,?”蘇越看著西月傻傻萌萌地望著自己,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當蘇越和她親近要抱她時,,猛的嚇哭了。
不張胳膊不說,,還扭頭望著奶奶,,一副受到驚嚇求救的樣子…“昂昂昂”地大哭。
但蘇越并不甘心,,自己照護了半年多,,就中間走了兩個星期,竟然就認不得自己了,,心里多少有些傷心,。
但她有辦法……
不過她下意識在想,我為什么要回家呢?
蘇越知道,,照顧嬰兒有一定的連貫性,,中間是不能斷的。你家里有事要處理,,但對一個熟悉了這么久的嬰孩撒手不管,,交給不熟悉的人,的確是一種不負責的做法,。但她毫無辦法…
蘇越接到老媽電話,說是給過世的父親做滿孝祭祀活動,,還有母親的生日…
她心里很糾結(jié),,需不需要回家…肯定是要回的。但從內(nèi)心來說舍不下西月,,是不放心別人來管,。
但老媽不斷催促,一邊是新生兒需要她,,一邊是養(yǎng)育自己的父母,。
章曉純說,“你回吧,!這邊有爺爺奶奶會過來照護,。西楚也快要放假了,外公的祭祀活動不能缺席,,而健在的,,處于耄耋之年的外婆也是古稀之年,看一回少一回,。萬一看不著了,,不回也不合情理。到時家鄉(xiāng)親戚看到我后會責怪我,?!?p> “那你記得給她添加輔食,注意營養(yǎng)成分的搭配,。辦完事,,估計你們也放假了,到時就來接你們回去玩幾天,?!?p> 回去后,并不輕松,,蘇越竟然病情加重了,,咳嗽不止。大夏天的咳痰喘,像個肺氣腫病人,。
為了好的快吃藥打針,,竟然抗藥,任何藥物都無效,?;貋頃r做過火車,但全程都沒取口罩,。也不像呀,!沒有發(fā)燒的現(xiàn)象。
前后換了三個藥店拿藥吃,,終于在回西洲時沒有咳嗽了,。期間她參加了父親的滿孝活動。
山上墳地長滿荒草,,連路都封了,,他們一行至親在哥哥嫂嫂的帶領(lǐng)下,踏著荊棘上山,,給一個人孤獨地長眠于土地里的父親,,送上冥界里流行的陰幣。
父親的墳已經(jīng)被荒草覆蓋,,沒覺得好傷心,,也許是覺得自己年紀也大了,總有一天也要來這里報到,,就少了一些悲哀和傷感,。
當我們腳踩在雜草上時都特別小心,輕輕的拿地放下去,,生怕驚了父親大人的美夢,。
人來到這個世上就是一個過程,從外孫女的生到父親的死,,都得一點點的慢慢經(jīng)歷,。
只不過家里生了小寶貝高興一陣子,走了父親難過了好久人又得…整個一個傷心欲絕,。其實想想都是自然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我們得順其自然。
生下來的懵懂小寶貝需要你付出心血照料,,走的人孤苦零丁無人陪伴,,想想心里著實凄慘。
當初父親走時,,蘇越異常自責,,因為自己在那里照護,,母親拉著父親進屋,一腳睬虛了,,父親的股股頭就此致命骨折,。
對于一個癡呆病人來說,本身就糊涂了,,什么也說不清了,,又加上骨折不能動彈。十冬臘月里,,蘇越又回家了,,換上了回家的哥哥和妹妹接替,等著再次看到時就已經(jīng)咽氣了,。
從父親倒下到去世只不過二十天,,就走完了告別人世到最后歷程。
“父親,,我們都來了。給你送錢來了,,你在那邊不要再節(jié)儉,,想買什么就買吧!你喜歡看電視就買一個吧,!也沒有人跟你搶臺,,隨便看,不要關(guān)機,。因為電視里有很多人,,他們會陪你說話聊天?!?p> 之前是母親的生日,,她住在姐姐家里,那天還在念叨自己的四個子女,。
那天母親還喝了一杯酒,,我們還陪老媽打了牌。九十五歲了大腦清晰,,能喝酒能抽煙,。時常提起過去父親健在的事情,念叨母親娘家的親戚們,。
母親不僅是父親家族的高壽還是娘家的長壽之人,。她娘家人弟弟弟媳也只活了六十一二,發(fā)奮的侄兒都去世了,,而且侄兒是英年早逝,,才五十就走了,。
蘇越這次回老家就是參與這些活動,還有本家二爹的五七祭奠,。都是些傷心事,。
蘇越在心里默念著回家辦的這些事情,都在用眼神向西月做了交流,。
“姥姥不是有意要丟下你不管的,,是回家參與了其他事情,都是不得不參加的事情,?!?p> “我們?nèi)ネ嫱旭R斯小火車吧!”蘇越說著話把西月抱到玩具間,。
蘇越把小火車拿出來,,然后找到紅、黃,、藍,、綠、紫五個色的海洋球依次放進火車軌道里,。
小火車廂子放前面,,后面跟著五色海洋球,打開道閘,,小火車就“啪啦啪啦”地往前跑,,而后面的球走到另一個道閘處就停下來了…
蘇越把道閘提起,小火車箱子就“啪啦啪啦”地一直轉(zhuǎn)完三層鐵軌,,最后到達總站,,連玩了幾把,一會兒西月就記起來了…
她回頭仔細看了一眼蘇越,,“這不是姥姥嗎,?是那個天天抱著自己下樓遛彎,在睡覺的時候總是會給她念緊箍咒似的《凱叔聲律啟蒙》…
蘇越又來到那個掛在掛歷上面的掛歷,,上面寫著一搭一搭的詩詞,,是蘇越平時哄西月睡覺念的詩詞。
每節(jié)三段都抄在硬紙上面,,和掛歷夾在一起,。每當西月揉眼睛就開始進入念咒語的節(jié)奏,“…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鐘…”
“對了!姥姥就是天天給我念這個嗓子才會痛,,所以引起了咳嗽不止的現(xiàn)象,?!蔽髟掠醚凵窀牙颜f話。
蘇越還在張望,,最后又拿起那個掃描筆,,當蘇越用掃描筆去掃卡片時,西月更加熟悉了,,姥姥就是這么教自己學英語的,。
“呵呵!這就是陪伴了自己七八個月的姥姥嗎,!”西月想起來后就用整個身體鋪在蘇越肩上,,兩手緊緊地抱著脖子親…
“月月,還記得不,?這是姥爺,,是天天在視頻里跟你聊天的那個帥帥的姥爺嗎!”蘇越跟西月介紹半天,,她一會兒就熟悉了,。
“姥爺抱抱!”
西月對姥爺還是不熟,,她貼在蘇越身上不起來…
“這個丫頭還認人,,連姥爺都不讓抱。警惕性挺高嗎,,陌生人還真抱不走,?!闭伦由?jīng)]有抱著西月反過來還稱贊道,。
“有時爺爺奶奶隔幾天沒過來抱就不認得了。她認生,。對了,,今天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天怎么安排我聽你的,!”
章曉純剛剛安排好了一起來的其他親戚的住宿,,就問道明天怎么安排。
“這個容易,!既然是他們來透親訪友,,你們也應(yīng)該有個姿態(tài)…華人嗎!都講個禮儀,?!?p> 章子山總是用高水平處理日常事務(wù);而章曉純總是低姿態(tài)在做一個外鄉(xiā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