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老鴇9
沈棠看他一副傻逼樣子就來氣。
她聽姜煒講了整整一盞茶的時間,,這才淡淡開口:“姜大人說完了,?”
姜煒喝了口茶,繼續(xù)道:“守拙這種罪行,,實在叫姜某覺得無法饒恕,,請公主按我大齊律令責(zé)罰他,就算他是姜某多年友人,,姜某也不會為他求一分的情,!”
沈棠便又看溫習(xí):“你聽明白了?”
溫習(xí)智商終于回歸:“草民明白,,但草民也要斗膽辯上一辯,。”
他先問:“公主可愿信我,?”
沈棠抬了抬眼皮:“信如何,,不信又如何?!?p> “倘若公主不信,,草民自然辯無可辯?!?p> 沈棠道:“你且辯上一辯,,本宮再決定信是不信?!?p> 溫習(xí)便道:“這文章確實是草民往年所做,,那時并未想得太多,,不僅寫了這一篇,只是這一篇最好,,于是姜兄……姜煒朝草民借閱時,,草民便借了這一篇?!?p> “公主翻閱草民的其他文章便知,。”
沈棠歪頭:“可本宮懶得去找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書生,?!?p> 溫習(xí)聽見就久違的小書生,心里有點麻麻的,。
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那草民背給公主殿下聽吧,。”
他一口氣就背了好幾篇,,而后看向姜煒:“姜大人可是皇上欽點的狀元,,應(yīng)當(dāng)比草民厲害許多才是,總不會一句都接不上來吧,?”
姜煒恨道:“本官自然接得上,。”
好歹是讀過幾年書的,,姜煒雖然做出來的文章沒有溫習(xí)的好,,但好歹也是能看的。
但很明顯,,兩人之間勝負(fù)已分,。
姜煒要倒大霉了。
終究是多年好友,,溫習(xí)還是想為姜煒求個情,。
“公主殿下,您可否繞過他這一回,?”出了姜府,,溫習(xí)跟上沈棠,拉了拉她大大的袖擺,,“他從小就吃了許多苦,,想要往上爬也不過是人之常情?!?p> 沈棠看著這小圣父,。
“你是要本宮枉顧大齊律法嗎?”
溫習(xí)便失望地垂頭,不再言語了,。
沈棠卻又道:“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倘若你愿意付出代價,本宮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p> 溫習(xí)眼里的小星星又亮起來了。
沈棠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小書生,,你不是要回老家娶妻生子嗎,?怎么又跑回京城來了?”
溫習(xí)十分實誠:“媳婦跟人跑了,?!?p> 沈棠同情了他一秒,然后道:“那你可愿意,,做本宮的男寵,?”
好家伙。
天道好輪回啊,。
幾個月前她還是不夠做他妻子的身份,他想納她做妾,,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跑了,。
幾個月后他卻配不上她了,為了求她一個人情,,甚至只能做她公主府中一個不知名的小小男寵,。
可他沒有逃跑的余地。
溫習(xí)眼神閃了閃:“不就是男寵嗎,?不過名聲差些,,再如何也是輪不到我吃虧的?!?p> 沈棠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擴(kuò)大:“那今夜,,公主府見?!?p> 他倆已經(jīng)不知不覺走到了沈棠的馬前,,沈棠躍上馬,不忘回頭朝他拋上一個媚眼:“莫要忘了,?!?p> 溫習(xí)當(dāng)然不會忘,他當(dāng)夜就賊似的爬進(jìn)了沈棠的公主府里,,在秋云暗中給的提醒下十分順利地摸到了沈棠的房間,。
沈棠剛沐浴,身上還有花瓣的香甜味道,。
讓溫習(xí)的臉立刻就紅透了,。
沈棠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不會伺候女人嗎,?小書生?!?p> 溫習(xí)茫然眨了眨眼,。
她笑:“男歡女愛都不懂,真是把書全讀到狗肚子里了,?!?p> 溫習(xí)小聲嘀咕:“書本里哪里有那么下流的東西?!?p> 迎面就砸過來一本書,。
溫習(xí)把書從臉上扒拉下來,下意識看了一眼,,迅速合上了,。
臥槽,書里還真有教那么下流的事情,!小書生面紅耳赤,,沒察覺到本來離他挺遠(yuǎn)的女人已經(jīng)理他只有咫尺之遙了。
直到她的嘴唇貼上來,。
他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起了大反應(yīng),。
她說:“你瞧,小古板,,這就是男歡女愛,。”
她引著他沉淪,。
……
溫習(xí)第二天醒得很早,,沈棠還在睡著,閉著眼的她看起來乖巧極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她卻醒了。
他道歉:“對不起,,吵到你了,。”
沈棠扶著腰坐起來,,一臉冷酷道:“無事,,本宮原也是需早起上朝的?!?p> 溫習(xí)看她走得一瘸一拐的,,心里自責(zé)極了:“……你行嗎?當(dāng)真不需要我扶你一把嗎?”
她奶兇奶兇回頭瞪他:“要你寡,?”
女人怎么能說不行,!
溫習(xí)只好目送她離開,等她離開以后,,掀開被子,,看著床單上那一灘鮮紅,傻傻地笑了兩聲,。
看來他昨夜沒有感覺錯,。
他暫且是她的唯一,真好,。
倘若能將暫且這兩個字去掉,,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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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是個守約的人,,姜煒提心吊膽了好幾天他都沒有被她告發(fā),,姜煒這才算放了一半的心,但這心還沒有放多久,,科考名單出來,,絲妤受封國子監(jiān)司業(yè),官從正六品,,同姜煒品階一致,。
而她上朝當(dāng)日,身著一身女兒紅妝,,除了早就知曉的皇帝和沈棠,幾乎是滿朝皆驚,。
絲妤全當(dāng)聽不見那些質(zhì)疑的聲音,,跪在廉正殿中央,朝著上首的皇帝盈盈一拜:“臣,,國子監(jiān)司業(yè)絲妤,,叩見皇上?!?p> “愛卿請起,。”
絲妤卻并不起來:“臣以一介女流之身參加科考,,臣雖問心無愧,,唯恐皇上會認(rèn)為臣用心不軌,還請皇上責(zé)罰,?!?p> 被沈棠洗腦得十分成功的皇帝擺了擺手:“朕不是那種小心眼的皇帝,你先起來吧?!?p> 她卻還是沒起,,甚至又磕了個巨響的頭。
“臣隱瞞身份,,參加科考,,一是因為想要報效大齊,報效陛下,,二是為了一個負(fù)心漢,。”
皇帝來了興趣:“說來聽聽,?!?p> 她便道:“臣原是清源縣小青樓里的一個清倌兒,兩年前一位姓姜的書生路過臣帶的青樓,,與臣生了情愫,,要了臣的身子,并哄騙臣賣身為他掙那去京城的盤纏,?!?p> “臣那時天真爛漫,聽了他幾句海誓山盟便真就荒唐地同意了,,他答應(yīng)高中之后必來娶我,,可我這一等,等了兩年,,卻連一封書信都看不見,。”
“臣擔(dān)心啊,,擔(dān)心臣的情郎在外頭可能吃飽穿暖,,是否已經(jīng)出人頭地?于是臣就為自己贖了身,,架著馬車一路扮成男人,,直到京城?!?